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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善直接答應了下來,作為聖上身邊的主管太監,他一直屹立不倒的緣故就是他從不站隊,或者說,一直堅定地站在聖上這邊,即便是聖上看重的兒子,何善也不會因此表達多少親近之意。
倒是對司徒瑾,何善還是相對親近一些的,之前何善琢磨著,自個也該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就算是將來要給聖上守陵,也得有人照應著才好,那些因為犯了錯,被趕到皇陵守陵的太監們,一個個結果可都不怎麼好。
不過,如今,何善算是不擔心了,他比謝皇后更知道聖上的情況,想來,他大概要搶在聖上之前死了,估『摸』著再過個十幾二十年,甚至都不用這麼長時間,他就得告老了,因此,何善如今已經開始尋『摸』能接替自己的人,當然,也僅僅如此而已,尋找接班者,不代表立馬就要將位置讓出去。太監們的世界可比官場是更殘酷,失勢之後,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那些之前奉承你,恨不得叫你爹,叫你爺爺的,回頭踩起你來,比誰都要狠!
雖然已經有了打算,但是,跟司徒瑾這樣的皇子稍微親近一點並不會有任何壞處,最重要的是,司徒瑾是真的將他們這些太監當人看的,而不是純粹當做奴婢,這一點對於何善這樣幾乎在太監這個職位上已經走到了最高點的人來說非常重要。
何善同樣對太子的將來並不看好,因此,司徒瑾去了東宮,他心中居然也有了一點擔心,覺得司徒瑾大概是年齡小,不諳世事,結果叫司徒毓的太子身份給『迷』『惑』了,這會兒既然聖上說了叫司徒瑾回長寧宮用晚膳,何善就琢磨著傳話的時候,需不需要暗中提示一番。
事實上,司徒瑾在東宮的那個小宴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不是因為別的,還是因為沒有共同語言,司徒瑾在心靈雞湯這種事情上頭真的不擅長,他也不覺得司徒毓真的需要多少安慰,司徒毓一方面是想要從司徒瑾那裡打探點訊息,另一個方面,大概也就是想要透過司徒瑾向聖上示弱。
司徒瑾對於這種人際往來並不熱衷,有這許多時間,就算是睡一覺也更有意義一些,起碼在睡覺的時候,他還可以稍微修煉一會兒,而在這裡跟司徒毓你來我往地試探什麼的,卻叫司徒瑾身心俱疲。
而司徒毓也覺得司徒瑾滑不留手,有用的東西半點也沒說,說出來的東西大多數都是自己知道的。司徒毓的確精神壓力很大,但是,他等閒也不會將這個弱點展示給別人,要不是確定司徒瑾不會多事,又想要透過司徒瑾對聖上表達一下自個如今的困境,他也不會那般用力表演,不過現在看來,有點用力過猛了些,叫司徒瑾都有些尷尬起來。
一頓飯吃完,兩人暗中都是鬆了一口氣,等到司徒毓聽說司徒瑾才出了東宮,就被大明宮何善的一個徒弟何榮帶走了的訊息,他不由嘆了口氣,眼中這回流『露』出來的神情是真的有些羨慕了。
不是因為別的,主要還是因為他的身份,聖上很多年沒有真心實意地跟司徒毓這般親近了,很多時候,司徒毓總是會想,自個的父皇表現出來的那些慈愛,幾分是真的,又有幾分在演戲,而他自己,對自個是不是在演戲,也是心知肚明的。
說白了,雖說是父子,但是一旦牽扯到了權位,就成了某種意義上的競爭對手,哪怕聖上是無意的,但是,依舊將太子當做了一個競爭者,因此很多時候,聖上的打壓都是自然而然到近乎下意識的,當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司徒毓也只能嘆息了。或許,聖上不是不疼愛自己,只是相比較於那張椅子,那點疼愛也就要打上不少折扣了。
司徒瑾也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是很快回了長寧宮,這會兒聖上已經在了。
聖上穿著一身輕薄的家常衣服,躺在軟塌上,享受著幾個宮女的按摩,謝皇后也穿得比較隨意,就是一身簡單的對襟褙子,頭髮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用了幾根簪子固定,耳朵上也就是簡單地帶著一對珍珠耳璫,斜倚在引枕上,同樣有幾個宮女在幫她捶腿捏背。
謝皇后見司徒瑾進來,臉上頓時笑了起來,招手說道:“小七快過來,我宮裡的宮女跟太醫院那邊新學會的手法,你也試試看!”
司徒瑾行過禮,走進前來,正要說話,聖上就說道:“之前喝了不少酒吧,身上都有酒氣了,你母后給你準備瞭解酒茶,再換身衣服再過來!”
實際上,司徒瑾出來之前,已經喝過一杯八寶解酒茶了,身上也沒所謂的酒氣,不過既然聖上這般說了,司徒瑾便從善如流,笑嘻嘻地道了聲歉,到偏殿更衣去了。
謝皇后在一邊說道:“陛下卻是好本事,臣妾卻是沒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