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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不像話了些!
聖上想得腦仁疼,吃飯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差點沒將一塊冬瓜送到自個鼻孔裡頭,謝皇后趕緊拿了帕子,給聖上擦臉,然後問道:“聖人可是有什麼煩心之事?若是可以,不如說給臣妾聽聽,臣妾看看是否能幫聖人分憂?”
聖上嘆了口氣,將事情說了:“這些女子加起來足有數百個,年紀大的都能嫁人了,只是她們學的那些都不是正經女孩子家應該學的,就算是將她們配了人,對方難免以為她們出身不正,回頭釀出什麼事故來!年紀小的說小也懂事了,沒人樂意收養,說大其實也還都是孩子呢!”
謝皇后聽了,也是生出了憐憫之意來,謝皇后在京城長大,也曾經去過江南,見識過族中的姐妹,族中的一些姐妹在家中就被約束得很緊,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江南一些人家,女兒出生之後不久,就搬到繡樓二樓居住,從小開始裹腳,連樓都下不得,一應供給都是丫鬟婆子幫忙,一直到出嫁才能被背下繡樓,何其可悲!
謝皇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猶豫了一下,又說道:“臣妾聽說,北疆那邊多有軍士娶不到媳『婦』,不如問一問,這些女子願不願意嫁給軍戶?”
聖上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一幫弱女子,從江南送到北疆,花銷也就算了,聖上如今有錢,就當做好事了,可是難免各種不便。何況,那些軍漢會不會樂意娶這些嬌滴滴的如同大家小姐一般,偏偏又曾經差點淪落風塵的女子呢?
司徒瑾過了幾天回宮了,聽謝皇后說起這事,隨口就說道:“這事有什麼為難的,簡單得很!”
謝皇后微微皺了皺眉:“小七你哪裡知道,這世間言語如刀,這些女子但凡臉皮薄一些,吃不住那些閒言碎語,說不得就要尋死了!你能有什麼辦法?”
司徒瑾卻是說道:“為什麼一定要叫這些女子依靠男人或者是家人呢?她們難道不能依靠自己嗎?”
謝皇后瞪大了眼睛,猶豫道:“可是她們怎麼依靠自己?她們所學的那些,除非……”謝皇后畢竟是大家子出身,又想著司徒瑾至今還不解風情呢,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司徒瑾直接說道:“兒子所說的事情,就算是女子要做也簡單得很!”
見謝皇后還有些不解,司徒瑾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之前兒子不是搞出了一些紡織機嗎?江南那邊雖說水源豐富,不過卻也不適合用水力,畢竟水勢平緩,要是自己堆積大壩,只怕各個村子之間為了水源的事情都能打起來,因此,還是靠人力比較方便一些!兒子想著,直接將那些紡織機制作成可以一人『操』作的機器,叫那些女子去做女工,製作棉布絲綢什麼的,年紀大的稍微一學就能上手,年紀小的,也能幫著做些力所能及的粗活,別的不行,分揀蠶繭,棉花總是可以的吧!這不就安置下來了?”
謝皇后頓時有些猶豫:“這是不是成本高了點?”
司徒瑾笑了起來:“紡織機做起來也不算貴,大不了直接跟那些女子先簽了契約,跟她們說,一開始的時候,她們只能拿到一半的工錢,用於償還朝廷的支出,等到還完了,她們就可以拿到全部的工錢了,甚至,她們還可以問朝廷借貸,將紡織機買回家自個織布,同樣就是前幾年扣工錢,等到扣完了,也就能把紡織機帶回去了!到時候,這些熟練的女工掙的錢比尋常男人都多,自個就能頂立門戶,無論是她們想要自梳,還是招贅,都有底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謝皇后聽得有些發呆起來,她本來就是聰明人,算是明白司徒瑾的意思了,只要這些女子有一技之長,自個能立起來,那麼,就不需要靠著男人過日子,甚至男人還得瞧她的臉『色』,聽起來,這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卻是切實可行的,謝皇后甚至自個都有些嚮往了。
這年頭,女子之所以難以安身立命,便是因為自個難以謀生,像平民百姓人家,女子地位反而比較高,因為這些女子也要如家裡的男人一樣,下地幹活,家裡還得養雞養豬什麼的,頂一個壯勞力。而有的女子,還會一點女紅,這些都是掙錢的手藝,是家中主要的經濟來源之一,哪怕是為了家庭的經濟情況,這樣的女子都不會遭遇婆家的輕視。但是相應的,為了保住這樣的經濟來源,一旦丈夫去世,婆家會用各種理由阻止媳『婦』改嫁離開。當然,如果女子自身或是孃家足夠強硬,也能夠擺脫這樣的局面。
而富貴人家,女子從小到大雖說是嬌生慣養,恨不得吃金咽玉,但是,她們一草一紙,都由家中供養,根本沒有自食其力的能力。就算是出嫁之後,嫁妝也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