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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中本來無慾無求,流連也很難造成什麼影響。可是,之前的流連讓司徒毓對於幾個兄弟的疑心放大了,這種情緒一旦生出,想要消除,談何容易。
因此,如今的司徒毓,只要稍微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就會懷疑是其他幾個兄弟動了手。如果是按照誰受益,就是誰動手的邏輯的話,司徒毓的懷疑也很有道理,司徒毓一旦出了事,明面上受益最多的就是那一幫兄弟,可問題是,也僅僅是明面上而已,誰知道暗地裡頭還有沒有其他人能夠從中得到好處呢?
只是司徒毓一時半會兒想不了那麼多,他回到東宮,揮退了伺候的人,一個人在書房,挽起袖子,慢慢地開始磨墨,然後,在案上鋪紙,就開始寫字,他默寫的是《心經》,倒不是他崇尚佛教,實在是《心經》篇幅比較短,也比較容易靜心,半篇《心經》默寫出來之後,司徒毓感覺自個也冷靜了下來,他沒有停手,依舊在那裡默寫,等到一篇《心經》默寫完畢,他將筆擱在筆架上,看著自個默寫好的經書,前面半篇明顯看得出來心緒有些不平,甚至帶著一些憤懣之氣,後面看起來就好了很多。
司徒毓搖了搖頭,直接叫心腹太監端了一盆炭盆進來,將剛剛默寫好的《心經》燒得乾乾淨淨,看到最後一片紙變成了灰燼,這才放下心來。
司徒毓的貼身太監叫高德勝,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司徒毓身邊的太監都是聖上安排的,高德勝其實已經是第三個了。司徒毓的頭一個貼身太監是從小伺候他的,叫做吳家寶,是個很是伶俐的『性』子,可惜的是,太伶俐了,他在宮裡搞了個對食的宮女,被聖上知道了,覺得這個太監會帶壞了太子,直接將人換掉了。司徒毓一開始以為吳家寶是被調職了,等大一點才知道,吳家寶肯定是被處理掉了,在這宮中,死掉一個宮人實在是太簡單了,各個宮殿的水井中,哪個裡頭沒有埋著冤魂呢?
第二個太監叫做沈福來,原本是在大明宮伺候的,是聖上身邊一個太監李全的乾兒子,這位名字很討喜,人也很討喜,司徒毓那時候才十多歲,剛剛安排了教導人事的宮女,少年人難免貪歡,司徒毓那次起晚了一些,叫聖上知道了,直接表示,司徒毓身邊的人沒有盡到規勸之責,結果,將司徒毓身邊伺候的人換了個遍,而東宮的主管太監也就變成了如今這位高德勝。
從那個時候,司徒毓就知道,自個這個太子看著風光,其實在宮裡壓根啥都不是,即便是在東宮,自個也做不了主,什麼事情還都要聽聖上的。
高德勝是個謹言慎行的『性』子,那真是不會多走一步路,多說一句話,司徒毓卻因此放了不少心,一個寡言少語的人,總比一個多嘴多舌的人討人喜歡一些。而高德勝能力也很強,雖說不言不語的,但是,東宮的大小事情,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條,司徒毓的事情更是如此,從來沒出過任何差錯,漸漸的,司徒毓都要覺得,自個要離不開這麼個大太監了。
司徒毓未必非常信任高德勝,不過,一般的信任還是有的,說白了,就算高德勝同樣忠於聖上,但是他若是對著聖上背叛了東宮,他自個也沒好果子吃。高德勝想要如同何善一樣,做大明宮的主官,就得祈禱自個能夠登上皇位,要不然,他這輩子也只有給東宮陪葬的命!畢竟,要是司徒毓失敗了,自個尚且不能保全,東宮的其他人也只有跟著倒黴的份。
高德勝也很有分寸,不該說的話從來不說,司徒毓叫將寫好的字燒掉,他就只當司徒毓將字寫壞了,不想留著,因此,他伺候著仔仔細細將最後一點紙屑都燒成了灰,然後又熟練地將紙灰處理乾淨,將炭盆暫時放進了銅柱之中,等到燃盡之後,再一起處理掉。
司徒毓這會兒已經心平氣和起來,可以冷靜下來思考了,他的確懷疑司徒歆司徒曦他們,但是,光是懷疑沒有用,需要有證據,何況,這香爐一年多前就進了東宮,裡頭經手的人不少,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牽扯到了哪些人,哪些人知道其中的貓膩,哪些人不知道,這些都是問題。尤其,這事如今又牽扯到了海商,這就更復雜了,會不會是之前哪個倒黴的海關的官員折騰出來的事情呢?
司徒毓想要捋一捋自個的思路,乾脆躺到了軟塌上,隨口吩咐道:“高德勝,叫人進來幫孤按一按!”
高德勝當下應了下來,然後就叫了幾個會推拿按摩的太監進來,先是幫司徒毓解開了發冠,重新挽成了一個髮髻,一個太監取了象牙梳,一點一點地給司徒毓梳著頭皮,另外幾個人圍著司徒毓,在他身上推拿『揉』捏起來。
這幾個太監都是跟著太醫院學過的,手上力道動作都很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