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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張海圖,敲了敲司徒瑾的頭頂,板著臉說道:“又是糊塗話,什麼現成不現成的,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些人難道以為他們在海上枉法,朕就抓不著他們了?休想,就算是他們逃到海外,朕也要將他們抓回來,叫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善惡有報!”
司徒瑾賠笑道:“是兒子失言了,父皇莫怪!”
聖上想了想,然後還是說道:“薛家嘛,還是可以用一用的,小七你手底下也該有幾個給你跑腿幹活的人,薛家那邊你就收下吧,要是他們還得首鼠兩端,不知輕重,直接處置了就是!”說著,聖上臉上神情帶著輕視,薛家在普通人眼裡是龐然大物,對於聖上來說,卻如同蟲蟻一般,也只配給司徒瑾打雜跑腿了。
司徒瑾想了想,又想知道薛家應了那不知道是真是假天命的人是誰,因此,也就隨口答應了下來。
等到薛儉得到了司徒瑾的訊息,表示薛家以後就是豐裕王府門下的時候,簡直要喜極而泣,他之前為此花費的錢財,犧牲的『性』命都值得了!有了司徒瑾這個王爺的庇護,薛家總算不用擔心被人吞併,淪為尋常商家,甚至還能恢復到當年的鼎盛了。
薛儉那邊恨不得賭咒發誓,要為司徒瑾赴湯蹈海,在所不辭,然而司徒瑾真沒想那麼多,他對於薛家做生意的本事並不上心,說白了,他不缺錢,他其實缺的是懂技術的人,許多事情都得自個一個人幹,實在是比較麻煩。
不過,這也就是短期的事情而已,司徒瑾前兩年就編了一些自然科學類的教材,叫皇莊上的孩子跟著學,等過上幾年,再挑出幾個出挑的深入學習,再怎麼不濟,幫著刷試管,打下手也是沒問題的。不過,聽說薛家之前為了『亂』神草的事情,往東洋和北邊的海路暫時是不能再去了,以後想要走南洋和西洋的商路,司徒瑾就有了些想法。
司徒瑾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叫薛儉蒐集海外關於自然科學的書籍,如果能把懂這些的人也弄回來,那就更好了,司徒瑾琢磨著,將人弄回來,以後自個就可以開個學堂,批次弄出一批人才出來,也省得日後自個離開了,面對自己留下來的資料和知識,一個個都當天書一樣。
京中沒有什麼傳教士,主要是先帝那會兒的時候,一個傻缺傳教士拿著教皇的所謂諭旨過來,要先帝尊奉教皇,尊奉他們的上帝,先帝直接就將人攆走了,連同大晉境內的其他傳教士,也幾乎都被禮送出境。聖上學的那些數學知識還是做皇子的時候學的。
宮中書庫裡頭也有那些傳教士留下來的書籍和資料,從那些裡頭,司徒瑾勉強也算是能推斷出如今西洋那邊的科學水平了,反正要比大晉強不少,沒辦法,大晉這邊一直以來不重視這些,什麼都往天人感應上頭套,懂行的人也想要給自個包裝出一點神秘『色』彩來,如欽天監這等技術『性』比較高的衙門,一直以來,幾乎都是家族內部傳承,乃至是父子相承的,等閒人壓根沒資格。
這也導致了相應的知識流傳度不高,而且總是充斥著一些神秘『色』彩,叫人難以提起多大興趣來。
司徒瑾暫時也懶得指望朝中那些大臣肯放開基礎教育的口子,橫豎如今他一個人也教不了那麼多,不如從西洋找點人才回來,哪怕只是教導普通的數學呢,都能幫上不少忙了,等到這一批人培養出來,有了足夠的人手,司徒瑾琢磨著就可以開辦基礎科學教育了。
因此,司徒瑾直接給薛儉下了命令,他也不要薛家的什麼財產,只要薛家從海外帶各種書籍,還有各行業的人才回來,只要不是搞神學的,其他學科的都可以,就算是帶個鐵匠回來,也可以針對東西方的鑄造技術來點技術交流嘛,人才總是不嫌少的。
薛儉對此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了,心中就是感佩不已,果然,他這樣的商人,思想境界比起司徒瑾這個培育出了不知道多少糧種,發明了不知道多少有利於農業的機械的人差得太遠了。他們這些商人,去海外就是為了賺錢,而王爺卻是奔著人家的知識和人才去了,這可真是天壤之別啊!
薛儉本來就有些書生意氣,這會兒都要被司徒瑾感動得快要五體投地了,因此,當下恨不得拍著胸脯打包票,哪怕拼著出海掙不到錢,也一定將人才還是書籍給王爺你帶回來,保證不出什麼差錯。
瞧著薛儉這般信誓旦旦,司徒瑾不由好笑,不過還是勉勵了幾句,又表示,如果有什麼額外的花銷需要,完全可以跟他說!薛儉是個實誠人,尤其,他本來期待值也不高,畢竟,這段時間的遭遇讓他感受到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因此,司徒瑾這般禮賢下士,還給了他光復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