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雲煙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是機緣巧合, 司徒毓本來作為太子, 幾乎沒什麼機會出宮, 但是,這日是元后的壽辰,想著元后母族敗落, 司徒毓難免有些鬱郁。之前康國公府獲罪,國公府被查抄,聖上念及當年的夫妻情誼,想著元后的故居還在康國公府中(康國公府並不是聖上額外賜的府邸, 而是以原本元后孃家的宅子為中心,叫人遷走了附近的民居,後來擴建出來的),乾脆將康國公府賜給了太子。
司徒毓念及元后, 便求了聖上, 出宮去元后的故居祭拜,這本是孝心, 聖上自然是答應了下來。不過, 司徒毓一個太子, 想要明目張膽地出宮, 就太過招搖了, 因此, 只叫一部分人跟隨, 其他人暗中保護司徒毓微服出宮。
司徒毓在元后出閣前的閨房祭拜了一番之後, 也沒急著回宮, 決定在外頭稍微走一走,結果在一家酒樓中,遇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看著一表人才,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樣。大多數人都是視覺生物,別說什麼好看的皮囊一文不值這種話,實際上,好看的皮囊能讓人願意去聆聽一下你有趣的靈魂,因此,那個年輕人因為俊秀的容貌,很容易就引起了司徒毓的注意。
除了容貌出眾之外,這個年輕人談吐有致,舉止文雅,一看就是經歷過良好的教育,身上的氣度也頗為儼然。作為太子,司徒毓幾乎見過京中絕大多數青年才俊,如果真有這樣出挑的人,那麼,他肯定會有印象,但是既然他沒有這個印象,這位自然應該是外地來的。
這個年輕人自稱姓許,名子唯,司徒毓與他相談甚歡,聽他說如今正遊學天下,打算參加下一屆的會試,更是大為讚歎,甚至都琢磨著,專門在詹士府給這位許子唯留下一個位置了。
司徒毓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許子唯表示與司徒毓一見如故,解下腰間的一柄摺扇贈予司徒毓,司徒毓乾脆也將隨身攜帶的摺扇回贈給了許子唯,這才回了宮。
回宮之後,司徒毓才解開了扇套,將其中的摺扇取了出來。摺扇看起來非常精美,扇面雖說不是什麼名家所繪,看起來卻也頗有些章法,司徒毓賞玩一番之後,又去看扇面上的印章,印章上赫然是“子虛散人”,司徒毓聽得不由有些好笑,結果很快就覺出了古怪之處,他再次唸了念許子唯的名字,倒過來卻是魏子虛,子虛又有子虛烏有的意思,分明這就是個假名!
司徒毓頓時就覺得自個受到了愚弄,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他又仔細檢視了一番摺扇,一時半會兒卻是看不出什麼名堂來,猶豫了一番,他看了看天『色』,直接吩咐道:“去,請恩侯入宮!”
賈赦這輩子,在四書五經上頭,離不學無術也就一步之遙,但是論起品鑑金石古玩,比起那些浸『淫』多年的人,卻是一點也不差,沒辦法,他接觸得太多,不管是在自家,還是在宮裡,見到的好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因此,司徒毓想要找這摺扇上頭的問題,第一個就想到了賈赦。賈赦心急火燎地過來了,進門就問道:“殿下,可是有什麼急事召喚?”過去傳話的太監只說太子傳召,卻沒說到底是什麼事,賈赦還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呢,乾脆直接騎馬到了宮門外,快步進來的。
司徒毓順手將那柄摺扇遞了過去,說道:“恩侯,你看看這個!”
賈赦眼睛一亮,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還是殿下知道我,弄到把好扇子都想到我!呃,殿下你這是被人騙了吧!”賈赦一開啟,就發現,這絕不是什麼古扇,扇面用的紙是高麗紙,這紙倒是有了年份了,這墨也是好墨,賈赦聞了聞,就嘆道:“這墨油量厚重,裡頭還摻了金粉和冰片,聞味道,應該是前朝廣化年間御製的,這可是難得的很!”
司徒毓眯了眯眼睛,然後問道:“恩侯,你看看這摺扇裡頭可藏了什麼文章?”
賈赦一聽,頓時明白司徒毓的意思了,當下,拿著摺扇就到了窗前,推開窗戶,就對著陽光開始檢查起來,翻來覆去好半天,又開啟合上,在手上掂量了半天,這才說道:“臣覺著,這摺扇有幾根扇骨有問題,重量似乎跟其他的扇骨不一致!”他算是
司徒毓冷哼了一聲,說道:“開啟看看!”
既然不是古扇,雖說這畫技還算不錯,不過賈赦破壞起來也沒什麼壓力。不過出於一貫對於這等玩物的重視,他還是叫東宮的宮人準備了一些材料,然後打水淨手,小心翼翼地將扇面從扇骨上整體揭開,然後,就發現了賈赦所說的問題,有幾根扇骨上,赫然用細針刻出了一些字跡,賈赦與司徒毓一看,頓時知道,這事鬧大了。
“呵,前朝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