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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放心吧,我老許頭辦事啊,你放心."老許頭笑笑:"倒是四夫人自己該多注意身子啊."
"勞你掛心了,那這兒的事就勞煩您多費心了.有您許先生辦事,我可就能放一百二十個心了.得,我啊,先走一步了,您就別送了.初四,走."看著初四,我笑著,衝老許點點頭,下了樓去.
走在揚州的瘦西湖邊上,我挺著肚子與五兒享受著暖暖的陽光,瘦西湖邊上的桃樹也都開始結果了,一顆顆毛果掛在枝頭,在風中顫微微的抖動著.
一名身穿旗裝的女子走過,然後咦了一聲,在我面前立住:"這,這不是冰若姑姑嗎?"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一身淺藍的便裝,頭上插著攢珠金鳳釵,金步搖隨著腳步發出清脆的響聲,一派的雍容華麗卻不失活潑靈動,她,不就是被九爺捧到掌中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的九福晉嗎,怎麼出現在這兒了?
我輕輕一福身:"這位夫人,您想是認錯了人了吧,我姓呂,不是什麼冰若的."她一見我彎下腰去,忙拉住我:"快起來,快起來,別窩著肚子裡的孩子."
她看著我,眼中露著歡喜:"看我這記性,可不是呂家四小姐嗎,倒是我記錯了,不知四娘可有空呢?若得空就去前頭的茶樓裡坐坐吧,別累壞了."
我看著她,她的眸中一片澄清,臉上的笑那般真誠,我輕輕一笑:"還請夫人帶路吧."
九福晉走在前頭,我跟在離她一寸之遠的後頭,她可謂是京中無數夫人妒忌的對像啊,九爺對她好的可真讓人眼紅呢,她孃家姓楚佳,她的閨名叫做靜蓉,她是她家的嫡長女,前年,她一滿十五,就被萬歲爺賜給了九爺做正福晉,自娶了這九福晉,九爺的性子好了許多了,連萬歲爺也誇她,說她"賢惠有能,老九娶了她,可算是有福氣."去年剛生下九爺的嫡子也在宮裡頭是個得寵極了的哥兒.
倚著椅子坐著,九福晉端著手上的茶杯無意識的轉動著,兩汪深如潭水的眼眸看著窗外,話音幽幽的傳到耳邊.
"你比我年長,再加上我們兩家也是遠親,那我就稱你一聲姐姐了."她轉過頭來看著我,兩眼中說不出的深意:"姐姐不肯回京可是因為四哥這一年多來納的那兩個妾室?"
我看著九福晉,微一閉眼,雖說這人人都道我是因為不想打胎才逃了來這揚州的,可是我心裡卻知道的,我是因為聽得外人說這四爺在這一年裡連納了兩個妾室心裡難受才藉著這個打胎的事兒出來的.九福晉果然不愧是康熙親封的"玲瓏人"啊,竟也把我的心思猜出了七分.
九福晉看看我,微微一笑,撫著手中的毛皮手籠子,輕聲開口:"姐姐也是多心了,這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就連九爺,人都說他寵著我,可是不一樣也有幾房妻妾嗎,咱們要是個個的醋都吃,這日子怕是遲早都過不下去.再說了,這幾位新人我也是見過的,哪個的眉眼間都和姐姐有著幾分相似之處,可見四哥心裡頭還是念著姐姐的."
輕輕的嘆口氣,她這番話何嘗不是在說服她自己,是啊,九爺縱然愛她入骨,可是那些妾室也是九爺無法舍下的,那些可都是人情,或是--政治.
我捧著茶杯,看著淺笑如絲的九福晉,輕笑:"看來,今日九福晉是來做說客的了."
"說客什麼的,我可不敢當,姐姐的心思."她笑了笑,雍容大氣:"姐姐的心思,我也是知道幾分的.姐姐許是還不知道吧,皇上下江南了,一干阿哥隨行,三日前就到了這揚州城了."
聽了這話,我不由一愣,四爺他們下江南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些日子在屋裡關了太久了嗎?還是,我看著身旁的五兒,她不自在的別過臉去,眼中閃過一絲抱歉.我輕嘆一口氣.
九福晉輕輕品了口茶,放下茶杯,笑著看著我:"姐姐,你現今住在那兒可是極不妥當的,趁早搬了出來的好."
仔細的,我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她的側臉在早春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的美麗,宛如一枝正值年華的玫瑰花兒一般,嬌豔美麗的讓人忘了她底下的刺兒.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宮裡的日子,咳,誰能說得清呢,我眼神迷離的看著外頭,窗下,人群熙熙攘攘,你來我往的,為的是一口飯,一件衣,宮中雖不用為這些愁,可是,愁的,卻是自己的這條命.
這身象徵著容華富貴的衣裳下,藏著多少的心酸卻也欲語淚先流,既便說了,又有誰能信呢?旁人看到的,只不過是那一身華麗的外衣,而裡頭髮了黴的棉絮,卻深深的隱在裡頭,無人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