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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發傻的秦未央。
“秦二爺,芸娘自問沒有哪裡得罪於你,為何要拿著這骯髒的東西來戲弄芸娘?”
“我、我也不知為何會變成這樣,你相信我!”秦未央急得滿頭大汗,不撓脖子了改抓頭髮,想不出自己一沒睡覺二沒被人灌醉過,怎的就無緣無故地被人將東西調了包?
“秦二爺要將這種東西送給芸娘,是否意味著秦二爺是打心裡覺得芸娘只配拿它給您擦腳?”芸孃的聲音極冷,吐出的話語很不客氣。
“沒有!”秦未央大聲反駁,上前兩步急道,“芸娘請相信我,我本來拿的是我家婆娘的肚兜,誰想卻被人中途調了包!”
“肚兜?”嘩地一下,全場爆發出更大更熱鬧的談論聲,秦未央居然拿妻子的肚兜送給青樓□,這等行為簡直匪夷所思,聽說過有人為駁美人兒歡心不惜花萬金的,卻從未聽說有人為了討某個□的歡心不惜偷妻子肚兜的!
一時間眾人談論的焦點瞬間自芸娘轉到了秦未央身上,可想而知,這般轟動好笑的事情很快將會成為全縣乃至全省人們的飯後談資。
好好的表演最後演變成了一場鬧劇,老鴇快急死了,在心中不知咒罵了多少不知所謂的秦未央,噙著笑拼了老命在臺下又哄又求地緩解氣氛。
“不管秦二爺所言是否屬實,總之芸娘只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既然打心裡看不起芸娘,懇請以後別再來捧芸孃的場了吧,對給男人‘洗腳’‘擦腳’芸娘沒有興趣。”勉強維持著理智說完後芸娘離開了,沒有多看秦未央一眼。
秦未央僵在原地,腦子不停地回想著自打出門到現在誰與他的身體有過接觸,很顯然除了一直跟著他的三個朋友外,就只有顧少男和巧蓮主僕兩人。
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一直都喜歡耍人胡鬧的三個朋友,想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出些什麼來,結果未有發現,因為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震驚,顯然對於擦腳布一事完全不知情,想來想去只有顧少男主僕最為可疑,一個是連推了他兩下,一個是死拉住他的衣袖不放,再說這個擦腳布就是自己這兩日在用的,若非府中之人,又怎會將他的擦腳布拿出來!
“秦二!”看著秦未央板著臉突然跑出去的身影,三個人面面相覷。
一路奔回府衝進自己的房裡,見到月如後直接拉住她問:“今天除了你還有誰進出過這個屋子?”
月如奇怪地看著秦未央氣喘吁吁惱火的模樣:“除了奴婢外就只有二奶奶來過。”
“她來做什麼?”聞言更加確定耍他的人就是顧少男,秦未央的雙拳瞬間握緊,眼中的惱怒更盛。
“奴婢不清楚,二奶奶來後只在屋內轉了一圈就走了。二爺怎麼了?是否奴婢無意中做錯了什麼?”見自家主子表情太過不同尋常,月如不禁緊張起來。
自懷中掏出那件令他丟了大丑的“罪魁禍首”,遞到月如身前問:“這東西你原本是放在哪裡的?”
“這、這個奴婢都是洗乾淨後放在屏風處的臉盆架上掛著的,我說怎麼不見了,原來是被二爺拿走了。”月如困惑地盯著擦腳布,很想問二爺將它帶在身上做什麼,但秦未央臉色太難看,不敢問出口。
“那醜婆娘來時可有接近過屏風?”
“有、有過。”月如腦子成了一團漿糊,不明白二奶奶經過屏風與二爺身上的擦腳布有何關心,更不明白主子在因何而生氣。
“死婆娘!”秦未央聞言暴怒地大吼,不顧嚇得臉色蒼白的月如,匆匆衝出了房間。
此時,顧少男正歪在軟榻上閉著眼悠閒地等著人來興師問罪,待聽到某人由遠而近不停地怒罵著“醜婆娘”三個字時方睜開眼,慢慢地坐起身泰然自若地望著門口的方向。
“砰”的一聲,關著的房門被一腳踹開,秦未央衝到顧少男面前,怒氣沖天地將手中的擦腳布猛地往顧少男的臉上擲去,對正嘲笑地看著他的人大罵:“醜婆娘,這就是你乾的好事!”
滿地狼藉
擦腳布往臉上撲來,顧少男面不改色地手一抬抓住後反手便將它扔了回去。
在這方面吃過虧的秦未央一直在提防著顧少男的一舉一動,見到她手一抖身子連忙往一側躲去,無奈他躲得雖快卻及不上顧少男的手快,於是很倒黴的沒有躲過,眼睜睜地看著那塊白色的擦腳布“飛”了過來,而後自他的臉上滑落在地。
“顧、少、男!”因被擦腳布砸到臉而僵住了的秦未央氣極大喝,他奔騰的惱怒使得他全身有如火燒,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顧少男而非醜婆娘、臭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