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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顧少男又帶著巧蓮上街了,逛了幾日集市後對各小攤店鋪什麼的便沒了新鮮感,她目前只對武館感興趣。
如前兩次一樣,顧少男又去了一家場地不算大的武館前,館主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師傅,姓梁,因為長年習武身體很結實,頭髮須白整日笑眯眯的,只在教學徒們功夫時才變得嚴肅起來。
學徒們就二十人左右,由於場地有限,是以每天按年齡分成三批,學徒中有十歲左右的孩子,有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也有三四十歲的大叔。
男人聚集的地方女人不便來,不過顧少男不在意男女大防這等事,何況她來時都是大白天,就在門外往裡看個幾眼,這樣不會影響名節。
“少男來了。”正好趕上中途休息,館主笑呵呵地般出把椅子放在館門口給顧少男坐,為防有人說閒話,他不敢請顧少男進去坐。
“是啊,梁大叔。”顧少男不客氣地坐下來,幾次相處下來,不拘小節地一老一少反到熟識了,聊起天來很自在。
也許是很欣賞顧少男爽朗的個性,又因為同是習武之人存有惺惺相惜之意,館主聊著聊著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後便欲言又止起來。
“梁大叔怎麼了?有話直說無妨。”顧少男見對方有話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有點兒猜到他想的是什麼。
“這個……”館主說話向來不拘小節,只是在將要說的事情上卻犯了猶豫,不自在搓著手,在顧少男的注視下,困難地搜尋著不傷人的字眼兒,“最近聽說秦二爺好像、好像對……”
“不是好像,是確有此事。”顧少男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感覺到了館主對她的體貼關心,感激地對他笑道,“多謝梁大叔關心,其實我並不在意這事,他現在正對怡香院的一個姑娘著迷,這不是秘密。”
館主見顧少男對此事毫不在意,有些錯愕:“怎的少男不將這事放在心上?那人是你的丈夫。”
“那又如何?他怎樣我管不了,再說我也不想管。”秦未央已經那樣了,想改過來基本不可能,二十多年了秦家長輩們都沒能令他改好,何況是被嫌棄長得難看的她了。
見顧少男是真的對這事不放在心上,館主突然間對顧少男大為欽佩起來,如此胸襟天下難尋啊!一高興又呵呵笑起來,不再顧慮,聲如鴻鍾道:“聽說兩日後怡香院要從五名候選人中選出個才藝最高之人來作花魁,到時很多公子哥兒都會去湊熱鬧,秦二爺肯定也會去。”
“我知道這事。”顧少男點頭,秦未央肯定去,因為他著迷的那個美人兒就在候選人之列,到時五人才藝表演完後便由眾公子哥們投花給認為最出色之人,那鮮花可是要花銀子的,分三等,按金額大小依次為十兩、五兩和二兩。
怡香院老鴇很有生意頭腦,這樣能賺進大筆銀子,怡香院是本地最為出名的一家青樓,裡面的姑娘是附近所有青樓中最出色的,那五名候選人更是個中之最,各具特色,每個人都有大批的“粉絲”,到時為了捧自己喜歡的,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兒是不會吝嗇花銀子的。
“選中的花魁會陪為支援她花銀子最多的那人遊玩兩日,到時……”
“這些我並不感興趣,誰有幸成為入幕之賓都與我沒關係。梁大叔,我們別說這些無聊的事了,對了,您這家武館一年後要賣給別人?”
“是啊,年紀大了要養老,勉強撐著對身子不好。”館主跟著轉移了話題。
“還有一年……”顧少男擰眉若有所思,往武館裡看了看忍不住問,“找到買家了嗎?”
“還沒遇到合適的人,有人想將武館買下來改成其它店鋪,我沒答應。”
“哦,這樣啊。”
“少男問這些做甚?莫非你想買下它?”館主打趣道。
“確有此意,不過想也沒用,只能是空想了。”顧少男搖頭嘆氣,這半個月來她一直在思考著自己以後要做什麼,一直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會悶死,跟著趙氏去檢視各個鋪子的賬又沒興趣,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開武館最適合她,她當過教練,教人功夫對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只是這裡是古代,若她去教人功夫估計也沒人肯來,一般學武的都是男人,她一個女人教一堆男人練功夫太不像話,光謠言就能淹死她,何況她也沒錢開武館,就算有錢秦府也不會答應,好容易想好要做什麼,但現實卻不允許。
館主本來是在說笑,沒想到顧少男真有此意願,不由得愣住。
這時,突然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喲喝,秦二快來看,那個不是嫂子嗎?這麼巧在這裡遇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