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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無痕搞什麼鬼,讓我進去了?打算,再打我一頓嗎?
不過,這本來就是我來這裡的目的,去就去,誰怕誰?
殿裡一個人都沒有,連個端茶倒水的太監宮女都沒有,通往後房的門緊閉。我沒有到過貞雪宮,不知道這裡的結構如何,後面是什麼地方。
安靜地等待,我猜不透雁無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啊……”
“啊……啊,嗯……嗯,皇上……啊……”
嬌聲細語,軟語儂音,一浪接一浪傳來。
我皺眉,多年和乾爹同住一個屋簷下,我當然知道那聲音究竟是在什麼樣的狀況下發出來的。
“啊……啊,臣妾,臣妾受不了……”
某人不是說讓我進殿等著嗎?怎麼什麼現在似乎陷在溫柔窩裡,“越戰越勇”?
我握拳,想用這種方法讓我退去嗎?他當我是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姑娘小媳婦,會害羞而走?
那麼他算錯了!
我嘴角一翹,諷刺地一笑,抬頭,看到牆上掛著一把琵琶,不由心上計來。
哀樂伴奏春宮暖
我嘴角一翹,諷刺地一笑,抬頭,看到牆上掛著一把琵琶,不由心上計來。
耳邊的“交響樂”還在繼續,雁無痕似乎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那真妃的叫聲越來越大,震耳欲聾,快把房頂都給掀了。
我淡然處之,神色都不變一變,想起乾爹和那個女高音發出的叫聲,那才叫一個震撼。那天,我差點就以為乾爹家裡養了只海豚了,那可是標標準準,四四方方的——海豚音那!
就真妃那叫聲,簡直小CASS,我幾乎可以充耳不聞。
我摘下琵琶,調整情緒,一首哀怨非常的《琵琶語》從指尖流瀉出來。
我是個很專業的演員,演員最重要的一個本事,就是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就算有“交響樂”在耳畔打擾,我還是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到最悲傷,最悲哀的狀態,全身心傾注在音樂上。
指尖暢響,似一個女子如泣如訴般地傾訴。
秋天的黃昏後,發黃的落葉,飄灑在空中,極目遠眺,盡是悲涼的顏色,蕭瑟得景象。
那一年,我躲在牆後,看到小鼠兒被那個女人領走,也是秋天。極目而去,都是昏昏黃黃的一片,落葉鋪滿了林蔭道,踩上去“沙沙”作響。
我看到小鼠兒回頭,她似乎看到了我,似乎有停頓,最後還是回頭上了那黑色的轎車。
車子絕塵而去時,揚起了滿天滿地的紅葉,將我天地都全都遮住。
第二年的秋天,同樣的場景,同樣的黑色轎車,我鑽進了乾爹的黑色轎車裡。只是那一次,我並沒有回頭,走得毫不留戀。
我一直以為,通往前方的路上,一直都有我想要的東西。只是在多年以後的今天,我卻發現,因為不回頭,其實一路上我錯過了很多很多美景,可是,我已經學不會回頭。
一直往前走,是我的宿命,哪怕,遇到了南牆,也必須撞破了往前走,就算,結果是頭破血流!
人說,女人在長大,真正懂得愛一個男人之前總有一段曖昧期,那個時候,應該會有一個很好很好的同性死黨,女孩會把自己以後對男人的所有感情都投注在那個同性好友身上。
我一直認為我的這個階段來得早了一些,所以將全部的精神都傾注在了小鼠兒身上。那是一種獨佔性的愛,所以當她背叛我的時候,我會如此憤怒,憤怒到不惜將自己都搭了進去。
要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喜怒形於色的人,我的喜怒,只給我在乎的人。
我對著雁無儔,即使他言語不當,我頂多神色不悅,看到他無理由責罵下人,我雖然不平,不屑,可也絕不會出手管這閒事。
那麼,一貫明哲保身的我,緣何就對那肉丸春捲會如此出離了憤怒?
不該啊不該,我暗自嘆息,大概這就是我的命了,一輩子,都只能做個好演員,戲裡戲外,都在演,時時刻刻都是戲。
“彈夠了嗎?”帶一點點隱怒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一驚,放下琵琶,一首曲子,倒是差點把我自己搭進去了,想起了太多往事,還真把屋內的那“交響樂”直接當做不存在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曲罷,我之前的憤怒和衝動也被壓了下去,和皇上這號人物硬碰硬實在是不值得啊,不值得!
“聽說你有事急著見朕,不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