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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時候的我,就像被鬼附了身一般,無比成熟和老練。
“就是她了,我要將她包裝成一顆明日之星!”
一錘定音,我成了那個男人的女兒。
他是一名經紀人,很有名,很會包裝。而小鼠兒的養父母,做的就是影視有關生意的。
在我十二歲出道,到十八離開那個世界的六年時間裡,他們的公司從來未曾銷售過我任何一張歌曲或影視碟片。
我其中一個追求者後來收購了他們的公司。
小鼠兒一家後來離開他們住的豪宅,搬到了租賃的閣樓裡。我去看望過她,幫她付了一年的房租,走的時候,她用無比感激的眼光看著我,拼命為當年的事情向我道歉。
而我,心中並沒有預料中那般喜悅,只在看到他們一家在風雨飄渺的閣樓中依然相互扶持的時候,鼻尖居然還有點酸酸的。
到我走為止,他們都還以為我只是受制於經紀人的傀儡。
我不知道那是怎麼樣一種場景,不過半年以後我聽說小鼠兒在街頭賣盜版光碟,在一次逃跑中傷了腿。
據說,她的盜版光碟中什麼人電影電視和歌曲都有,唯獨就是沒有我的。
我天生是個演員,讓人被賣了,還心甘情願為我數錢。
只是拿到了錢,我並沒有買到應有的快樂,卻將自己搭了進去。
這麼多年,值或不值,已經模糊了界限。
陋室知己(1)
在養傷的歲月裡,我一邊又一邊地想起小鼠兒,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現在的心態與七歲時那麼相像。
似乎有個無底的深淵,發著誘人的芬芳,等著我跳下去。即使是粉身碎骨,卻可以在下墜的過程中得到極致的快樂。
“姑娘,喝藥了!”青鸞端著藥走進來。
這幾天,我總算是享受到了當真正主子的快樂,青鸞和青嵐戰戰兢兢,不敢再似以前那樣囂張。
我知道一切都是雁無儔使了手段,只是這兩天,不知道他是為了避嫌還是什麼,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到了現在,我已經可以輕鬆下地,雖然太醫還是囑咐我要多多靜養,可是我還是覺得有必要鬆一鬆我這副筋骨。
多年的演藝生涯告訴我,女人要保持良好的身材不光是靠節食,還需要靠運動。即使是天生麗質,也還是需要配合後天的勤奮來保持,要不然到最後只會白白浪費了上天給的好資本。
不過多半時候我還是隻在屋內走動,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說對雁無痕沒有戒心沒有一絲恐慌,那是假的。
畢竟當時只是賭了一口惡氣,回頭想起來,那拳腳相加的疼痛是真的不想再受第二次了。
人的劣根性,總是如此。
“唉……”我長長吐出一口氣,如今這青鸞閣比之前還要冷清,之前的那些下人統統都不見了,只留了青鸞和青嵐,只有容慶嬤嬤偶爾來看一看。
我失去了在宮裡當做“閒人”的資格,不再可以不動任何腦筋便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開始隱隱聽到一些風聲,青鸞閣的人在外頭已經是受盡別人冷眼的待遇。
私底下我聽青鸞和青嵐聊起,連這幾日的飯菜都是從永壽宮偷偷端過來的,要不然,御膳房的那些公公們一個個都只拿鼻孔看人,哪裡看得見小小的青鸞閣?
一晃七八天過去,我身上的傷也好全了,藥很好,嘴角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疤痕,我想,我是應該感謝雁無儔的。
“篤篤……”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倚窗而坐,青鸞和青嵐不知道去哪裡了,屋內一個人都沒有,窗外卻傳來了敲窗聲。
都這個時候了,誰會沒事來敲我的窗?
“篤篤……”又是兩聲,合著屋外風吹落葉的聲音,透著詭異。
“鳳姑娘,是我,我知道屋內沒有人!”聲音傳來,我安了心。
是雁無儔的聲音,看樣子青鸞閣的人八成都是他調走的。
開了窗,他直接就跳了進來。
外面月色挺好,好像是農曆十五,偷著青白的月光看到他閃爍的眼,偷著溫和的光澤。有種暖暖的感覺,在我心中流淌。
“壽王,你怎麼來了?”事情這兩天才平息,他怎麼又跑過來了?
“放心,我把你這裡的人都叫出去了,不會有人起疑心的,再說現在風聲已經過了!”他笑笑,不以為意。
他是個自在慣了的人吧?
其實那天也是我自己跑過去的,他大可以不插手管這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