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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暖床。
原來,不是的,原來,有人比我更慘。
我很難想象他們兄弟兩個是怎麼活下來的,母后早逝,宮裡就沒了給他們撐腰的人。我想起雁無痕在無痕宮拿著那把木劍時曾經說過:“我之所以那麼狠命地練功夫,就是想要保護他!”
是怎麼樣的遭遇,讓他在那麼小的時候,就立志要保護他的哥哥?
兩個孩子,是怎樣在這人心險惡的皇宮裡長大成人的?
“嬌嬌,快,出殯了!”瀟瀟的話將我拉回現實。
我剛剛,錯過了什麼?
回頭看看,雁無痕一臉平和,一絲情緒都沒有掛在臉上,只叫:“等一下……”
眾人正有些不解,雁無痕忽然慢慢走下去,走到一個鬍子花白的老大臣面前,陰氣森森地笑道:“肖大人,十五年前的臘月初八,過得可舒服,可愜意?”
那位為叫做“肖大人”的人頓時臉色大變,手腳開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肖大人,今年高壽啊?”雁無痕挑眉。
“老老老老臣,今年,今年六十有四,四了……”
“哦!”雁無痕點點頭,“活到這個歲數,也差不多該活膩了,該活夠了!”他嘆口氣,將手放在肖大人肩上,“活得差不多年紀就算了,再活下去,太侮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句話了!”
肖大人的臉頓時由白轉綠,由綠轉黃,瞬息萬變。過了良久,他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忽然跪下,拿下烏紗帽,道:“皇上,請善待臣的家人,錯乃臣一人之錯,與臣的家人無關!”
雁無痕沉默,一句話都不說,只是背轉了身子。
肖大人看看雁無儔的棺木,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壽王爺,老臣來陪你了!”
棺木上,腦漿四濺,黃的,白的,流了一地。
“死了還要髒了二哥的棺木!”雁無痕緩緩轉身,皺眉,”來人那,擦乾淨了,將肖之輝的屍首扔到城外亂葬崗去!“
臺下的大臣一個個面如死灰。
終於發現,雁無痕的真面目了吧?
“出殯——”擦完棺木,終於可以送無儔上路了。
美麗,曾經來過,卻也消失得很快。我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的臉,都說紅顏薄命,不知道,我的命運又如何呢?
一路上,秦王母子雖然不情不願,可是有雁無痕的命令在先,卻也不敢多動,只是默默跟著。
葬禮,隆重而熱鬧。嗩吶和淒涼,雁無痕站最前頭,頭上伴著白色的布條,吹著白玉簫。
淒涼的聲音,滿京城都能聽到!
我忽地醒悟過來,原來,第一次在我院子門口吹簫的人,不是雁無儔,而是……雁無痕。
棺木運往皇陵,墓碑上刻著無儔的諡號——孝德賢大帝!是雁無痕封的,他後來跟我說,其實,他這皇位,本就應該是無儔的,只是無儔讓給他而已。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我卻不理解他在喪禮過後將宮裡宮外的一切事務都扔給了我做。
其實這都怪瀟瀟,沒事找事,讓我去政和殿陪著無痕,怕他出了什麼岔子,也好幫著點,結果一幫二幫,他居然就成了我的長期扶貧物件!
那日喪禮後,我去政和殿找無痕,殿內紙屑亂飄,奏摺扔了一地。
“無痕……”我看著那個躺在紙堆中的頹廢身影,有些吃驚,“你在幹什麼?”傷心,也該傷心完了吧?
“嬌嬌……”他捂著額頭,苦笑,“曾經,我做這個皇帝,是想要更好地保護二哥,只是,現在連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都不在了,你讓我還怎麼又動力去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撿起一本奏摺,我看了一眼,道:“你看,滄州守備上書感謝朝廷給錢糧賑災,讓百姓度過哦了這場劫難,你不覺得,這事情,其實也蠻有意義的嗎?”
就如我們之前也有去各種災區義演,或者探望當地居民的生活,雖然去的時候,或者有抱著作秀的心態,可是看到當地百姓臉上高興的笑容和誠摯的感謝的時候,我還是會被小小地感動一把。
“賑災那次,你也立了大功,這奏摺就你去批吧!”雁無痕眼睛都沒抬一下,沒精打采地將奏摺往我身上推。
我愣住:“我?怎麼可能,我又不會批奏摺?”以前演戲的時候,那也是男演員乾的事情,就算是演干政的女子,也是在上面鬼畫符而已,哪裡真的批過什麼奏摺?
“隨便批什麼!”他倒是對我很放心。
好吧,那麼多奏摺,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