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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自認為明志的聲音很大,卻不曉得真實中其實低的如同蚊蚋。然而,卻再次加深了對方的誤會。
如此虛弱,竟然還是這麼嘴硬。赫連怒從心起,轉身回到座位,輕輕揮手。
竹片,再次收緊。
眼前白晃晃一片,耳朵裡是翠竹收緊的嘎吱嘎吱聲。
遊戲玩到一定程度不增加新的花樣,也就失去了其自身的娛樂價值。
赫連知道他很痛,臉色早就由最初的蒼白轉為灰敗。抬手命令列刑停止,不及對方喘息一口,說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這次的事情,本王可以不予追究,你仍是人前尊貴無比的攝政王妃。”
一抹慘笑浮上失了血色的面上。還是那張傾城一顧的容顏,卻因紅腫的嘴唇,淌著豔麗血絲,妖冶、淒涼、無助、悲哀。他不是不想說話,哪怕怒罵幾句也好,只是有心無力,已經說不出話來。
赫連的耐心在等待中繼續被消耗得一乾二淨,嘆息間,終下狠心。
幾根連著繩索的木棍被人扔在腳邊。許是赫連要增加威懾作用,命人暫時放開禁錮的人。蘇玲瓏一得自由,身子在沒有支撐的情況下,頹然倒地。木棍,就醒目的擺在眼前。他這次更加不解,這又是幹什麼的,沒見過。
泛著淤紫的手指腫得如同一根根小胡蘿蔔,碰不得,一碰即會痛得撕心裂肺。稍稍定神,他終於看到陰影中被綁在椅上的二人,口中塞滿絲織物,發不出任何聲音。表情扭曲,顯是心痛至極。他咬了咬牙,手腕拄著冰涼的地面,儘量匍匐起身子,向蘇青巖的方向緩緩爬去。
赫連冷冽地看眼一旁的侍衛,“他還能動,想去解救他的哥哥。看來,你們不夠用心伺候。”
幾名侍衛肝膽俱寒,撲通聲此起彼伏,竟是呼啦跪了一地人。
“還等什麼,還不請蘇公子回來。”
有侍衛趕緊起來,把磨蹭了沒幾步遠的人扯了回來。
“繼續吧。”赫連看不出任何表情,卻在下達近乎殘忍的命令,“新遊戲也該請他玩玩了。他這人就是跑得快,不知玩完了,以後還會不會再跑。”
侍衛得到命令,又如開始那樣,按肩膀的按肩膀,往蘇玲瓏手上套刑具。只不過,同時在他的腳踝上,把兩根綁著繩索的木棍套上,木棍兩段,綁著活結,上面各自絞著一根短粗的木棍。只要上面的木棍旋轉起來,夾住人腳踝的兩根木棍便會越收越緊,直至把人的骨頭夾斷。原理與拶指相似,不過行刑的時候,施刑者卻能省去不少力氣。
本是靜靜等待再一次的疼痛來臨,卻沒想到,這次不止是十指連心的痛。終是忍受不住,啊的一聲,痛叫出來。汗溼的衣服塌在身上,使得不精壯的身子顯得愈加羸弱不堪。牽扯拶指刑具的繩子繼續收緊,控制夾棍的兩根短木棍繼續向同一方向旋轉。
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淌下,蘇玲瓏由初時偶爾叫幾聲,已變得慘叫連連。聲音越來越弱,慘叫亦變得時斷時續。有時要嗆著喘息一口,才會再叫出來。
此情此景,赫連終於坐不住。他要的是這個人,與他共結連理,攜手百年。不是要去折磨他,摧殘他。耳邊的慘叫已經非常微弱,他猛地一個激靈。不忍總算出現在一對朗目中,正準備喊停手,然而——
嘎巴一聲,蘇玲瓏的雙眸大睜,眼珠凸了凸,頭猛地垂下,再無聲息。
“他怎麼了?”赫連站起來。
“回攝政王,蘇公子的手骨與腳骨皆斷,不能再受刑。”
赫連怔住。
大殿靜謐了片刻,心裡終是放不下,“快傳御醫。”
蘇玲瓏失去意識,不知道自己怎麼被人小心抬上床,不知道幾名御醫圍著他團團轉,不知道多少人在看到自己手腳上的傷後嘆息。他什麼都不知道,渾渾噩噩,自昏迷後,御醫用了很多種方法,均未能讓他甦醒。額頭觸手滾燙,整個身體熱得就像一隻火爐。緊閉的齒關給御醫喂藥帶來不小的麻煩,最後還是叫人撬開唇齒,把黑乎乎的藥汁一勺一勺灌了進去。然而,幾天過去,高熱依然不退。病人囈語不斷,赫連附耳過去,卻一句沒能聽懂。
心發慌的赫連按捺不住,跑上占卜的神壇。不遠處,赫連春雨躲在一株梧桐後,目光愈加深邃。
蘇玲瓏這次足足睡了一個大覺,自己根本算不過來睡了幾天。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抬起手,沒感到疼,鬆口氣。動動腳,也沒覺得疼,心中大喜,竟然一下坐起來。這時,才發現一人站在窗前,因陰影的緣故,看不清面貌。
“是誰?”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