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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世的影視劇中看得太多了。想也知道絕不是面上那般簡單。
“沐秋果真稱得上聰慧銳敏。”湛璟瑄讚歎著看了我一眼,笑道:“我不過隨口一句,你便已想到了其中的關鍵。十年前那一場謀亂,想必沐秋也曾聽聞過甚至想到了些因由吧。”
“我……”
“呵,左右出不了那些宮廷傾軋。”湛璟瑄擺了擺手打斷了我欲出口的話,不甚在意地道:“說與沐秋知道也無不可,倒是……沐秋聽了可莫要嫌煩才好。”
他笑了笑,隨手將穿著烤肉的長枝插於一旁的地上,身子略微後仰背倚在了青石上,兩腿交疊平伸著,微闔了雙目懶懶敘起:“尹氏一族,勢力盤根錯節,朋黨成群,可謂權傾朝野。但,若非後位不保、大位無望,卻也萬不會輕動那謀反之心。”
“看來這尹氏一門也不過是鑽了他人布好的局罷了。”我輕聲接過了他的話。總覺得在他面前也沒什麼好斂鋒藏芒的。
“呵,不錯。”湛璟瑄看向我微點了點頭,眼中閃過讚賞之色。他微頓了一頓,稍沉下聲道:“廢后與其子不過是咎由自取,而整個尹氏也都只是個陪葬罷了。”一語落,卻是話音一轉,微緩了聲音道:“沐秋之前為母后診治,當也看出母后身體沉痾痼疾,積弱難消……母后本是將門之女,一身武藝絲毫不弱任何威武將軍。”
我頓下手上撕扯著兔肉的動作,微皺了皺眉,心中已然明白了他話語裡的意思。
顧皇后當年以側室身份嫁入王府,獨得寵愛,定然引得嫡妃尹氏的記恨暗害。我當日為其診脈時便已看出,她的身子已因早年大的病故而傷了根本,若不是一身的習武底子,怕早已香魂芳盡了。
“沐秋當也知道,我於兄弟中的排序為三。”
“恩。”我點了點頭。之前便一直聽湛盈婷三哥三哥的叫。還有他自己也是稱璃王二哥。而尹氏之子早已被於皇族中除名,並不算得序位,也就是說……
“其實,我與二哥之上,本還有一同母胞兄。”湛璟瑄微微側開頭,雙目轉投於了遠處,聲音更是越發沉緩,“大哥他自幼便機敏好學,最是得父皇器重。去不想十歲後便連逢災劫,十四歲一年更是無故身染重疾,終不治而亡。”
稍頓了頓,湛璟瑄卻是低低輕笑了一聲,“呵,想到我那時方不過四歲,卻是什麼事也不懂,便只知道素來極疼自己的大哥不在了,整日裡哭鬧個不休。”
他的話語裡含著笑意,便仿似真的在說一件好笑的事一般。可是,看向遠處的雙目中卻只是一片漆邃的幽深。“倒是二哥擔起了所有,也因此漸漸為人所注。我那次中的冥香,便是於二哥房中誤食了湯羹所致。”
原來竟是誤中副車嗎?那個尹氏……又該說她是太過自負還是愚蠢呢?以為除去所有與己相爭的人便可高枕無憂了嗎?
“那……皇上他……”我遲疑著問了半句,卻是將後面的話重又咽了回去。其實不用問也可知,以當今聖上的精明,妻兒無故而疾,斷無可能不知因由的。會那般放任而不聞不問的原由,想必也不外乎一個……
“權勢與親情的輕重,在那個人心中也許不需絲毫衡量。”湛璟瑄的聲音很低,淡淡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為了登上皇位,仰仗尹家的權勢,而至自己摯愛的女子與親兒於不顧……這,便是男人的野心嗎?
微低了頭,我不禁暗暗輕嘆一聲。卻是明白為何湛璟瑄對他父皇始終是淡淡的了。
倒是,皇上面對他時神情語氣都很是溫善,而對皇后病情的緊張與關切更不似作偽。可見,其心中也總歸是有情的。只是這些,到底都比不上那至高無上的皇權!
當年尹氏一門被定下謀反之罪,九族內盡皆抄斬。這其中除了其勢力日長的隱患外,更多的,怕也是因當初種下的那種種惡果!可是,即便是數千族人竟皆屠戮、滿門盡滅,也不過是枉死更多的無故受累之人,對於那些已無可挽回的一切,又有何用?
側頭瞥了眼一旁靜默下來的人,我微張了張口,卻終是不知該說些什麼。想了想,我稍稍挪了挪身,同他一般背靠在青石上,舒展開四肢,放鬆了語氣玩笑地道:“唉,以二哥那副性子,怕是會自責上一輩子了。”
“哦?沐秋倒是很瞭解二哥嗎。”湛璟瑄回過神來對我笑了笑,面上已是素日裡一貫的雲淡風輕。
“二哥他確是一直覺得對我有所歉疚。呵,其實要算起來,卻是我欠了他許多才是。我是早早便脫離了是非之地,他卻不得不一人擔起所有。而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