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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偶爾她脫不開身,也會讓自己身邊的侍女可雅走上這一趟。而今日這個緊張時候,卻突然換了人來,未免也太過突兀巧合了些……
“林公子,公主今日有事脫不得身,特囑咐屬下將藥端來給公子。”來人進得帳來,只抬頭稍看了我一眼,便開口揚聲道了一句,出口的卻是我所熟悉的語言。
他話語間帶著濃重的異族口音,聽起來倒是比那個那澤將軍的口音還要重些。我亦知道,北夷這裡除了一些達官大貴又或高階將領,普通計程車卒中是很少有人會懂得大華語言的。就像可雅那般,在羅貞身旁待了多年,開口與我對話時,每每還要我大半靠著猜的。相較而言,這人的一口大華官話說的已是好的了。
只是,此時讓我注意的卻非是這些,而是此人剛剛的舉止。他進賬後並未做何禮數,而神情動作間又不見北夷士卒該有的冷漠或敵意。還有方剛出口的那句話,也更像是有意揚高了聲音。
我不由微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靜望著來人,倒想看看此人這般舉動究竟是何用意。
果不其然,那人放下手中的托盤,稍稍走近了兩步,在我身前一丈的距離間立定身形後,便用一種刻意壓低了的聲音急速道:“林先生,屬下是奉瑄王爺之令,帶先生趁今夜之機離開這裡的。”出口的話語間卻已是純正的大華官話,再聽不出半分剛剛尚有的怪異口音。
“哦?既是瑄王爺派你來此,”我強壓下心底湧起的興動與緊張,淡然望著身前之人,同樣壓低聲音道:“不知王爺可還有何話讓你傳的?”
此人的話我雖是心中已信了大半,但凡事小心為上,其中關鍵還是問清楚得好。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轍,輕易鑽入別人設好的套子裡。若真是湛璟瑄派他來此,以湛璟瑄的性子與他對我的瞭解,自會交待此人言明身份的辦法。而若不是——前車可鑑,那麼想來自是北夷軍中有人想借得此機來除去我,趁亂私逃大營嗎?倒確是可便此就地斬殺了。
我不動聲色地望著來人,而攏在衣袖中的右手,兩指間卻已悄然拈起一枚浸過了藥粉的銀針,只要此人武功不是賀婁伽晟那一級別的,趁其不備之時將其刺中,我相信自己還是做得到的。
來人卻似早知我會有此一問,未見任何遲疑,微低著頭神情肅穆地低聲回道:“林先生,王爺吩咐屬下跟先生說‘當日斷崖下被先生佔去的便宜,日後可還要先生還的。”
那人的語氣平平淡淡,不帶任何個人感情。只是這別人不明所以的話聽入我耳中,我卻只覺一口氣梗在嗓子裡,上不來下不去,噎的自己臉上也不由一陣陣熱。
湛璟瑄那個混蛋,這個時候竟還有心思打趣玩笑!
直深呼吸了幾次,我方是緩下了這口氣。當日山崖下那樣的烏龍事,除了我與湛璟瑄之外自不會再有第三人可知。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人的身份自也確信無疑。只是,確認身份的方法多得很,什麼不可說偏偏提起這一件。而且什麼又叫被我佔去的便宜?
暗自在心裡將那個傢伙再記上一筆,我正了正神色,直接問出心底此刻最想知道的事,“瑄王爺既派了你來,想必定是已有了全盤的佈置。只是不知王爺他可是會與我一同離開?”
“王爺……應是另有安排。”來人抬頭看了我一眼,語氣似微頓了下,復又低下頭沉聲簡練地回道:“餘下之事屬下並不清楚,屬下只是奉令將先生安全帶離這裡。”
“哦?”可聽到這樣的回答,我心中卻是不由驟然一緊。踱步走至幾前坐了,我取過一旁的火石將案上的油燭點燃,又伸手從托盤中端過藥碗,目光卻始終不離來人面上,“你既已見過瑄王,自也知道他此時的處境,不知他現在究竟是如何?”
“王爺他一切皆好,”那人依是低著頭,只是聲音微急了些,“先生,現下沒有時間過多耽延,還請先生略作準備即刻隨屬下離開這裡。”
“是嗎?”我仰頭喝盡手中的湯藥,復將碗放於托盤中輕推到那人身前,一字一頓地道:“你最好將實情具都說與我知,否則便這般回去覆命便是了。”
“先生!”他霍地抬頭看向我,對上我的視線,微微一怔,凝眉猶豫了片刻方是開口道:“王爺他此刻行動受制無法脫身,是以讓屬下帶著先生先行離開這裡。”
“也就是說,他自己……此時根本便無法脫身離開這座大營了。”
果然如此嗎,在剛剛聽到這人的回話時我便隱隱覺得些不對。湛璟瑄若非是受制無法脫身,以他的性子,又怎會不自己親來這裡帶我離開。
行動受制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