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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那澤後面的話沒有出口,但意思已很是明顯了。若非賀婁伽晟當日有意放我性命,也不會有我後面惹下的事。只是這話,想來他也是不敢說出口的。
大帳中一時靜得呼吸可聞……
‘咚……咚……’也不知是一瞬或還是過了多久,一片靜默中突兀地響起了幾聲輕響。賀婁伽晟曲著食指輕叩著端在手中的杯沿,隨意不過的動作,卻讓人的心也不自覺地便隨著那規律的輕響跳動緊張起來。
他緩緩飲盡杯中的酒,指間轉玩著那小巧的銀盃,“你……這是在質問我?”輕輕一句話落,瞬息間帳中的空氣都仿似凝結了一般。
“屬下不敢,”那澤身子微顫了顫,慌忙俯□,頭抵在地上再不敢抬起,“屬下,屬下只是見……單王您從前絕不會為任何事猶豫,今後也不應會為任何人任何事而遲疑,您應是……”他的聲音有些斷續,後面說的越發急了些,已是本能地轉回了北夷的語言。
不過也無需再聽,我此時已是明白這那澤將軍的意思;也終是清楚了他誓要除去我的原由。只是這原由——實在未免荒謬了些!
聽他話中之意,竟是認為我足能影響到了賀婁伽晟……他這是否也太過高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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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荒謬至極 。。。
“所以你便代我做了決定,嗯?”疑問的語句卻是聽不出半點疑問的口氣,賀婁伽晟的聲音依是低緩得沒有半點的波瀾,“那澤,我已是給過了你一次機會;可還記得上一次我說過的話嗎?”
“是……再有擅做之舉絕無輕恕。”那澤身體微微一震,聲音反而平靜了下來,“那澤記得,那澤知罪,只求一死向單王謝罪。”
“看來是我之前太過輕容你了。”賀婁伽晟將酒杯隨手丟在几上,微微端正了身子,“我所決之事自己自會擔待,日後便是有何差池,我賀婁伽晟也給得起全族一個交待。”
“單王……”那澤微抬起頭向上望了一眼,怔了怔,復又砰一聲將頭重重磕在地上,“是那澤該死!”
“我說過不會殺你,我北夷男兒要死也只會死在戰場上。等下刑責之後你自行調往前鋒營,能不能活下來,靠著你自己的本事。”賀婁伽晟緩緩將話說完,合掌輕拍了下;只對走近帳的兩個近衛淡淡道“刑鞭五十。”
我靜坐在床側,漠然看著那澤隨兩人走出營帳,心中多少有幾分瞭然。這北夷的軍鞭我是沒見過,但不管什麼鞭子,五十下抽打下來能剩下半條命已是好的了。頂著這樣的傷勢在前鋒營陣前衝鋒,想要活下來怕不止要靠份本事,還得看著幾分運氣了。而這那澤會知道北夷軍中都尚不知的一些詳情,又敢這般自作主張而又一心是為了賀婁伽晟行事,定是賀婁伽晟手下的親信將領,軍中重要之極的人物無疑。想來賀婁伽晟也不會讓他便這般輕易死了。
抬眸看了眼倚坐在几旁若無其事般自顧飲酒的人,我不禁微抿了抿唇,這個賀婁伽晟,還真是好一番馭下的本事。
“有時太過聰明未必就是件好事。”
低沉的一聲輕語兀然響於靜室,另我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轉目看去,賀婁伽晟似已飲盡了最後一杯酒,正轉過頭來看向自己,一臉的似笑非笑。
我不禁心下一凜,微微偏頭錯開了與其相對的視線。觀顏察微的眼力加敏銳深沉的心思,在這個人面前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得提著分小心。當一個人可以輕易將你看透,而你卻無法捉摸到他半分……這種感覺才最是讓人心生無力。
“沐秋可是看了出好戲。”他起身緩緩走到我身前,懶懶站定,抱臂看著我道:“剛剛之言,沐秋可都聽清了?”
心中一動,我不由得恍然,他方剛之所以是用華朝之語,無非是有意說給我聽的。雖然有些對話我一時聽得並不是很明白,但那個那澤將軍剛剛一件件細數的我那些則個罪狀,我還是聽得清楚的。
如此倒是省了功夫再多作唇舌了。輕吸口氣,我抬眸看向身前之人,直接挑開話道:“不知單王的一條性命又可否抵得上在下的那些無心之舉?”不管怎樣我總算救過其一命,雖然現在我已是後悔無比。
“呵,那沐秋的性命,又要怎麼個演算法?”賀婁伽晟低笑了一聲,只輕輕一語卻是令我心中不禁驀地一沉。
他所言無非是指曾兩次放我性命之事,也就是說曾經的相救之情一早便已還盡了。而我欠下的債卻需得另算。
“單王即是已有定算,不妨便直言吧。”我暗自輕嘆了一聲,看來也不必再浪費心力了。人為刀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