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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們還是早些離開的好,也免得擾了這裡的一份清靜。”
也未聽到崔媛歆怎樣的回話,可腳步聲確是已漸漸遠了。哎……我心中不由得幾分納罕,這位二小姐怕是從未有過這般無言以對的啞忍過何人吧?以這位二小姐一貫高傲的性子,能這般宛然相就,當不會只單單是因著對方尊榮的身份吧……
心下禁不住稍轉過幾許好奇,耐著性子,直待遠處步履聲已是漸不可聞了,我稍稍探出了頭凝目向著那眾人遠去之處看去。隱隱約約裡卻是隻看到幾個模糊的身影。在跟隨於後眾多丫鬟婆子的彩褂疊裙間只隱有一角皂玄色的長衫揚揚。
回身背靠向樹幹,我輕輕舒了口氣,緩了緩在方聽到那兩句隨意而作的詩句時,心中便泛起的一絲詫然。
真的是想不到呢,竟會這般遇見一個與自己同樣一般欣賞這裡的人。而且這個人,竟是還有著如此尊貴的身份。想到剛剛那人兩句不過隨口而作的詩句,所道出的卻也恰是自己第一次看到這裡時而為之深深吸引的。呵,不知這
4、但聞君聲 。。。
是否能算作英雄所見略同呢?生於富貴,長於榮華,卻是能領略了這般的平凡之韻,倒是也不矢為一個妙人呢。
不過……微搖了搖頭,驅掉心中那最後一縷的好奇,我彎身拾起書冊匆匆向‘薇蕪院’趕去。
再多奇妙的人也罷,不過都是自己唯恐避之而不及的。這一刻我已是打定了主意,這幾日裡自己是如何也不會再踏出半步的院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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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回院的一路上再沒有遇上什麼意外。將院門牢牢地插嚴了,我不由輕舒了口氣。可待進到屋中時,卻是怔然見著房內幾人臉色都是沉沉的,而母親更是眉間一抹難掩的悽色。
問過蓁兒方知道,是大夫人剛剛派人傳下話來,交待了今日府內盛席宴客,卻也同時吩咐下了‘薇蕪院’內所有人一日不得擅出得院門。
只不知為什麼這貴人都到了府中了話才傳了下來。也好在碧雲機警,一番推搪倒是未讓來人注意到這院中正少了個人。
這樣的待遇於‘薇蕪院’實是早已習慣了。母親和碧雲都好說,笑語寬言幾句也便好了。卻是蓁兒這丫頭照例依如往常般,始終黑著一張小臉。
晚上回到房間後,我早早便將她打發了出去,唯恐這丫頭忍耐不住又好一番不絕於耳的牢騷砸下來。
燭火搖曳、明滅案頭。
靜坐於窗案前,聽著前院遠遠傳來的隱隱鼓樂聲,我不禁失然而笑,於心中第一千零一次的幸謝自己這不得父親絲毫重視待見的身份。
抬頭望著幽深夜空中那一輪皎皎明月,腦中竟不覺間又莫名浮起了午間那兩句偶然所聽到的詩句。
一時的心血來潮竟是難以抑制,我回身取過疊放案頭的紙箋平展開來,推硯研磨、提筆舔毫,細細地將那兩句詩文書寫其中。
凝思微頓,復又續筆自填下了未盡的兩句——
華園幽槐自合天,
草長風舒繞雲屯。
往來喧囂紛塵墮,
落繁深處揖清芬。
望著素白的箋紙上四行端正的蠅頭小楷,我不禁失笑出聲。這兩句續的倒是順手,說到底,卻不過是借了他人的詩引續盡了自己心底的一分慨盼。
天高雲淡、草長風舒,縱身自在而暢心悠然。這樣的逍遙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得現呢?
喃喃復又低唸了兩遍,搖頭輕笑一聲,將箋紙輕折隨意地夾入了書冊。
側過身斜倚著窗沿,望向夜色中府牆外那點點隱隱闌珊的燈火。良久,我不禁緩緩輕吐了口氣,繼而揚眉輕笑出聲……於心中默默自語道‘那一日,定不會太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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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難得機會 。。。
一連幾日,我都在依自閉門緊鎖的小院內支榻臥讀,可謂是兩耳不聞身外事。直到上房再次來人敲開了院門,直接傳話讓自己即刻趕到了主院的大堂聽候父親大人示話。
輕言閒語地套了幾句,竟是全府各院的主子都被下話趕了過去。雖不知究竟是何故,但終歸不會是小事。
和母親簡單交待了幾句,只由著蓁兒略作了一番打理,便隨著來人疾步趕了去。心中隱隱的一絲感覺讓我竟不覺有幾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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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大堂時,三位姨娘已都到了,正聚在一起小聲的談論著什麼。見到我走進,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視若未見地轉開頭故自聊著話。
微低了頭,不甚在意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