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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他笑看著她躲閃的目光、微暈的雙頰……那一刻,他幾是可以確定——原來,她對自己也非是沒有絲毫感覺的。嗯,也許比他所預想還要更多了一些。呵……相比起這一發現,一些皮肉之傷倒是全可忽略不計了。
這真的是個格外驚喜,不是嗎?
北夷單王新立王妃之說已是在整個北夷營中傳得沸沸揚揚,他對此倒是沒有多少意外。賀婁伽晟會費這麼多的心思,用意早已是不言而喻了。只是,看著沐秋唇角細小的傷口,他不禁微沉了眸色……賀婁伽晟嗎?哼,他此刻怕是已再沒有半點的機會了吧?
身陷北夷營中,他自然不可能就這般地束以待斃。實則,他也確是早已安排下了退路,眼下只待開啟了身上這把礙事的烏鎖,便可帶沐秋一同離開了這裡。不過,卻是沒有想到的是,賀婁伽晟竟會有意放了他們離開。沐秋或是沒有多去留意什麼,可是他卻知道手中這鑰匙可是冷玄用了兩日都沒有尋到絲頭緒的。其中蹊蹺,他又怎麼可能全無察覺。
“在看什麼?”
“不,沒什麼。”
他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並有意打趣著岔過了話去。他應是沒有看錯了遠處那道暗影裡的身影。便這樣放手了嗎?他倒是有幾分佩服起賀婁伽晟的這份傲氣與灑脫了。如果……換做了是他呢?呵,他竟是不敢說,自己是否也可以這般乾脆地放開了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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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路上,兩人相攜而行、相依而眠,那近在咫尺間的睡顏,晨曦淡金的光暈下,清俊秀雅的眉目便那般一筆一畫細緻地刻在了眼底。視線緩緩滑過,最後落在那點粉淡的唇上,那裡一道礙眼的傷口讓他禁不住微挑了挑眉,伸指輕緩撫過,頓了頓,不由自主俯下頭將自己的唇輕印了上去……
他以為一切已都可以這般順其自然而到順理成章,可是在那晚睡夢中她依在自己胸前輕喃著吐出的那一聲“二哥……”那一瞬,他便好似從雲端直墮入了谷底。
原來,在她的心中竟是早已有了更重要的人嗎?而且,那個人為什麼偏偏是……
側臥在乾草堆上,低頭看著懷中的人,他不由低低嘆息了一聲。明明身上已極是疲憊,可卻又偏偏沒有一絲的睡意。越漸清醒的腦子裡更是不斷地浮現起了一些自己從前忽略而過的東西……
想到,沐秋與二哥似乎早在第一次王府相見時便已是相識。想到那一次郊外遇刺,她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劍刃前。想到接下聖旨那刻,她滿臉的不耐在聞得二哥重傷待治時轉瞬化作的焦憂急慮……
呵,這樣想下來,他還真是忽略了太多……
只不過……
再看著那個已是手腳齊上卻仍不住往自己懷裡鑽的人,他橫過手臂將她因了著寒而有些發涼的身子擁得愈緊了些。禁不住地再次低嘆了一聲,唇角卻是緩緩地揚起。
如果……如果沒有這一遭波折,如果沒有北夷營中那一瞬的恍然,他也許真的會有一分遲疑吧?可是,此時嗎……或許二哥在她心中確是有著一份特殊的地位,可是他更相信的是,那分眼光流轉間未有言說的默契,絕不只是他自己的錯覺。
噯……到了這一刻,他也確是真的想攤開來問個清楚明白了,可看著那丫頭睜開眼時一臉迷糊的樣子,卻也只剩下一種無奈又無力的感覺了。
“此仗結束,我也有著緊要的事要與沐秋說個清楚。”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耐性到了這刻也終是告罄了。
——沐秋,我可已是給了你足夠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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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王爺,你的傷口今日可還有滲了血漬。”
“有勞公主掛心。些許小傷,已然無礙。”
“那就好……傷口若已癒合,再調養個幾日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賀婁羅貞手中的動作微頓了下,隨即輕點了點頭,復將藥碗遞給了身前正面含淡笑望著自己的人。
小傷嗎?那箭傷若再偏了一分……她暗暗搖了搖頭,不願再去想起那個人昏睡不醒時的樣子。便是此刻,她依是有幾分懷疑那傷口是否真的有完全癒合了?想到這,她不由微垂下雙目,眼角不經意地掃過那人胸前衣袍遮掩下的傷口,卻是禁不住地緊抿了抿唇角。實則,自那個人醒來後便有意地迴避了她檢視傷勢,便是換藥包紮這樣的事也都是他自己做的。而她心中更是明白,這是緣何。
“還要多謝公主的相救之恩。”
“瑄王爺不必客氣,能夠幫到王爺……與沐秋,羅貞也很是開心。”看著那個人神色不變的仰頭喝盡藥汁,又不變的含笑道過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