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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並沒有什麼好東西,很破舊,但是卻很整齊,靠窗戶邊是廚具等生活物品,有個大大的灶臺,鍋邊還放置著米麵等吃食。
因為屋頂中間有個大洞口,所以中間沒有放什麼東西,床是放在最右邊的,還有一些櫃子放的很整齊的衣物。
床很破舊,是木床,四根細細的床腳搖搖晃晃的,彷彿下一刻就會倒塌。
陳休走近一看,床上躺著一位閉著雙目的『婦』女。
頭髮整整齊齊,如同瀑布一般,膚『色』如白玉,白嫩如水,瓜子臉,雖然閉著雙目,但還是能夠看的出這位『婦』女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從這兒就能夠看出『婦』女家中很有錢,畢竟只有有錢人家才能把女兒養成這幅白白淨淨的模樣,一般窮人子女,面『色』都是菜『色』,一眼就能夠看的出營養不良。
不過『婦』女的臉『色』很慘白,白的不似人,她的嘴角微微翹起,像是夢見了什麼好事一般。
“大哥哥,這就是我娘,你快看看我娘怎麼了,”小女孩在旁邊抱著『婦』女的手臂,眼圈紅紅的看著陳休。
陳休嘆了口氣:“好。”
他伸出食指在『婦』女的臉上一『摸』,很柔軟,但同時,也很冷……只能感受到一絲溫度。
陳休心中一冷,重重的嘆了口氣,已然明白了什麼。
他在把食指放在『婦』女的鼻孔下……沒有呼吸。
死了。
陳休收回手,有些憐憫而可憐的看著一旁惶恐不安的小女孩,他不敢說出來真相,怕小女孩一時想不開求死。
雖說他在這是必定不會有事,但是陳休總不可能一直待在小女孩身邊吧。
可憐天下父母心,看這『婦』女嘴角微翹,多半是早已預料到了自己的死期,想必在死前這位母親也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強行『露』出一副沒什麼事的樣子死去。
恐怕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女兒傷心吧。
小女孩看著陳休神『色』黯然,明白了什麼,但還是不敢確定,不敢承受。
她帶著哭腔,拉了拉陳休的衣袖:“大,大哥哥,我娘怎麼了,沒,沒有事吧?”
陳休看著小女孩梨花帶雨,已然流下了淚水哭出了聲,神『色』有些默然。
他在想該不該給小女孩說出事實。
不過,小女孩畢竟是人家的女兒,應該有知情權,再者,就算陳休不說,她也會察覺得到,遲早能發現自己的母親已經死了。
反正都是痛,不如早點痛。
陳休這人也是個莽漢,不會說什麼安慰人的話,就直說了:“抱歉,你母親……”
他還沒說完,小女孩就先一步崩潰大哭了。
她抱著自己母親的身體,大哭著喊道:“娘,娘……你怎麼死了,不是說好的保護我一輩子嗎?”
“爹死了,你也死了,我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倒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嗚嗚嗚!”
她抱著『婦』女的脖子,大哭著,哭聲響亮而悽慘。
淚水止不住的掉下,侵溼了單薄的被子,小小的身體抱著已經死亡的母親的身軀,輕輕抽泣顫抖,彷彿世界已經沒了主心骨。
陳休看著她,沒有去安慰她什麼的,反而是什麼也沒有說,沒有做,轉身出了門順便把門給帶上,在門關上的瞬間,小女孩哭的更大聲了。
陳休站在門外,看著天邊夕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女孩喪失父母之痛,他不能夠理解,但想必很痛,心痛,無法自拔的痛。
這種痛苦,對於孝子來說是超越一切身體上的疼痛的,語言,安慰,都沒有任何作用,讓小女孩放聲大哭一場吧,等累了,大概就好了。
剩下的,就要看小女孩能不能走出這種痛苦,時間會沖洗一切,命運也會安排一切。
陳休聽著屋內的大哭聲,並沒有任何煩躁的感覺,反而心中一片寧靜,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彷彿沒有明白。
他坐了下來,盤腿而坐,突然想抽一根菸。
已經戒了二十年煙的他,忽的想抽一根菸,手伸到衣服前,才發現這個世界沒有煙。
陳休苦笑一聲:“罷罷罷,我來此界二十年多,煙這一物,早已戒除,只是想到了上輩子。”
也不知道,父母安好,姐姐安好,還有那一直暗戀著他的那位年輕貌美的女同事,只是可惜當年自己沒有表示。
當然啦,人生三大自我感覺: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