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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南北兩座魏營,對蒙仲說道:“在秦軍眼皮底下同時興修三座營寨,老弟真的是好魄力,你就不怕秦人惱羞成怒,衝出關來與你拼命?”
聽到這話,蒙仲還未來得及回應,就聽晉鄙冷笑道:“那正好殺他個片甲不留!”
這一句話,不知為何使得氣氛稍稍有些冷場。
見此,蒙仲咳嗽一聲將其揭過,解釋道:“我軍造三座營寨,倒也不是為了挑釁秦軍,只不過這樣立營最為穩妥罷了。”
原來,蒙仲起初只打算在道中立營,畢竟道中立營、阻斷敵軍,這是常識,免得秦軍偷襲後方的聯軍主力,可在道中立營的情況下,蒙仲又感覺道左那片山丘怎麼看都像是威脅,於是乾脆又下令在道左的山丘上建造了營寨。
兩座營寨都造了,也不差再造一座小營,於是蒙仲由在道右的小土丘上建造了一座小營,再次強化了道中魏營對於西北方向的防備能力。
反正看函谷關那樣子,也不像是短時間內能攻下的,蒙仲倒也並不著急。
而讓他感到有些遺憾的是,明明他魏軍同時興造兩大一小三座營寨,工程量翻了一番,可函谷關內的秦軍居然還是沒有趁機偷襲他們的意思,害得魏軍這幾日夜裡的防備全部花費力氣。
在帶著李兌、暴鳶二人參觀魏營的期間,蒙仲皺著眉頭對二人說道:“據我軍的騎兵來報,函谷關上的秦軍主帥,正是白起,但這次的白起,卻讓我感覺有些陌生……在我印象中,他不應該是那種死守關隘的人。”
暴鳶聞言笑著說道:“難道不是因為他畏懼你麼?他可是被你擊敗過兩回啊。”
聽到這話,蒙仲笑了笑,旋即搖頭說道:“不!我瞭解白起,他是那種從來不會畏懼於人的性格,姑且不說白起兩次失利於我手中皆是非戰之罪,就算我真的擊敗過他兩回,他也絕不會如此被動……憑我對他的瞭解,他絕對是有什麼陰謀。”
李兌、暴鳶二人聞言沉思了片刻,旋即,暴鳶低聲猜測道:“會不會……秦國已有求和之心?”
聽到暴鳶這話,李兌捋著鬍鬚陷入了沉思。
求和這種事,強如秦國這些年其實也沒少做,甚至於,秦國堪稱是當今各國當中求和最乾脆的國家,一旦意識到繼續打仗的損失高過預期時,秦國就會毫不猶豫地與敵對國求和,甚至割讓已攻佔的城池,根本不在乎什麼大國的顏面。
然後待等第二年,待準備充分,撕毀停戰協議再次發動進攻,這正是近些年來秦國的常態。
魏、韓兩國,就是被秦國這種無賴式的戰爭方式拖入了泥潭,可又不敢拒絕秦國的停戰要求繼續戰爭,因此,除了拉攏齊國、促成像田章伐秦那樣的聯軍攻勢,魏韓兩國也只能答應秦國的停戰要求,以換取一時的和平。
然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一次次被秦國進攻。
而這,也刺激了魏韓兩國堅決抵抗秦國的信念。
但就奉陽君李兌而言,他倒是不介意秦國對他聯軍示弱,畢竟只要秦國對他聯軍示弱,這也意味著他此次聯合討伐秦國以勝利而告終,這有利於提高他在趙國以及在中原各國的威望。
只不過現如今秦國還未派來示弱求和的使者,李兌倒也不至於立刻就做樂觀的考慮。
也起碼也得敗秦軍一陣對吧?
當然,最好的情況,自然是像上次田章討伐秦國時那樣,把函谷關打下來。
只要打下了函谷關,秦國那座並無城牆保護的都城咸陽,就徹徹底底地暴露在他聯軍的面前,到那時,他聯軍便可以任意拿捏秦國,而他奉陽君李兌,也能成為繼齊國名將田章之後,第二位攻破秦國函谷關的名將。
想到這裡,李兌正色說道:“不管秦國是否已有求和之心,我軍仍按照先前的戰略展開攻勢……”
說著,他轉頭問蒙仲道:“郾城君,我軍想要攻破函谷關,是否就只有強攻一途?”
蒙仲想了想說道:“這兩日,我已命蒙虎、華虎二人率騎兵於附近一帶搜查打探,看看這附近是否有小徑能夠通往關後,在確切能找到小路之前,恐怕就只有強攻一途了。”
聽到這話,暴鳶頓時皺起了眉頭:“正面強攻,怕是傷亡太大。”
“那也沒有辦法。”李兌沉思了片刻,對蒙仲說道:“既然只有強攻一途,請郾城君為聯軍先鋒……回營後,我會派廉頗助郾城君一臂之力。”
顯然,他說這話是不希望蒙仲誤會,誤會他試圖讓魏軍與秦軍拼個兩敗俱傷。
而蒙仲也不會拒絕李兌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