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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
公子章聞言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顯然是覺得七日的時間太長了。
讓叛軍冒著風險圍住邯鄲整整七日,卻不下令攻城?要知道最多兩個月,今日的寒冬就將襲向這片土地。
彷彿是猜到了公子章的想法,田不禋低聲說道:“公子,咱們可以先圍城,然後再思考具體策略……”
公子章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聽取了蒙仲、田不禋二人的建議。
在向公子章獻策之後,蒙仲便離開了前者的帥帳,準備返回自己的營寨。
沒想到,牛翦卻主動喊住了他,與他閒聊了片刻。
“斷絕邯鄲城內的柴薪,這當真是一條妙策,蒙司馬年輕有為,他日不可限量啊。”
“哪裡哪裡,牛司馬您言重了,待我等圍住邯鄲,斷了邯鄲城的柴薪後,城內必定派兵出擊,介時,還要仰仗牛司馬與牛司馬麾下的騎兵,助我等擊敗王師……”
“哈哈哈,好說好說。”
在一番交流後,牛翦暢笑地離開了,似乎是蒙仲的那些回答,讓他感到十分滿意。
但看著牛翦離開的背影,蒙仲卻感覺有些奇怪。
他感覺,牛翦對他似乎抱持著莫名的敵意與警惕,但奇怪的是,方才當蒙仲說出“介時還要仰仗牛司馬與牛司馬麾下的騎兵”時,那牛翦爽朗的笑容,又不像是作偽。
總而言之,非常奇怪。
『那牛翦,總不至於擔心我與他搶功吧?』
當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時,蒙仲亦有些好笑自己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要知道,他與牛翦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雖然彼此互稱司馬,但蒙仲的司馬,只是千名信衛軍的司馬,而牛翦的司馬,則是統率過萬騎兵的司馬,雖說都是統率兵卒的將領,但兩者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因此蒙仲才會好笑於他的想法:牛翦需要擔心他與其搶功?根本不需要好吧!
次日,公子章便改變了戰術,下令叛軍包圍邯鄲。
如何包圍邯鄲,其實就是在邯鄲城的護城河外,在邯鄲城的攻擊範圍外建造營寨,封死邯鄲的出路,讓邯鄲城內的趙人無法出城砍伐木頭作為柴火。
而根據圍三厥一的兵法,公子章明明可以派衛援、田璜等人分兵前往邯鄲城的西城門,但他故意放過了這處城門。
當然,公子章的此舉可不是好心,他只是故意設下誘餌,引誘城內的趙軍從西城門出城,前往附近的樹林砍伐林木,而一旦城內的趙軍敢這麼做,牛翦會立刻率領騎兵截斷其歸路,在這片平坦的地形上,將出城的趙軍士卒殺得片甲不留。
但話說回來,想要在邯鄲城內趙軍兵將的眼皮底下建成一座營寨,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這卻難不倒蒙仲,他命令士卒們砍下樹木,削去枝幹製成圓木,然後將底端削尖,每三根圓木用麻繩牢牢捆綁,作為一塊擋板,然後搬到邯鄲城的南郊,一一豎立起來,每一塊擋板亦相隔一塊擋板的距離。
然後第二排的擋板與第一排錯位,而第三排再與第二排錯位。
至於目的,除了為防禦來自邯鄲城方向的箭矢以外,也是為了能更快地襲擊邯鄲——倘若果真遇到什麼好機會。
而在這幾排用來擋箭矢的擋板後,蒙仲軍亦在徐徐建造一座軍營。
既然是在邯鄲城的眼皮底下建造營寨,邯鄲城當然不至於眼瞎看不見這些,當即,似安平君趙成、奉陽君李兌、陽文君趙豹幾人,紛紛聚攏起來,猜測叛軍的用意。
在會議時,奉陽君李兌對在座的諸將說道:“顯然是昨日公子章攻城不利,是故改變主意,欲圍困我邯鄲而斷邯鄲的糧、水、柴……”
對於糧食與水源,眾人倒是並不擔心,畢竟拿糧食來說,且不說邯鄲剛剛收成了附近田邑里的糧食,邯鄲的城郭內,亦堆積著許多往年積累的糧草,至少度過今年冬季不成問題;而水源嘛,邯鄲城內本來就有引水渠流入城內,且城中亦多有水井,哪怕叛軍截斷了那些引水渠,邯鄲城內也不至於陷入無水可飲的處境。
唯一比較麻煩的是柴薪,畢竟城內無論做飯、取暖,都要用到柴薪,數萬人乃至十餘萬每日的柴薪消耗,那數字非常驚人,倘若叛軍斷絕了邯鄲的柴薪,那麼過不了幾日,邯鄲城就將陷入沒有柴火做飯、取暖的處境。
“想辦法驅逐蒙仲、龐煖二人……”
在思忖了一番後,奉陽君李兌最終還是決定挑軟柿子捏,即選擇進攻兵力相對薄弱的蒙仲軍與龐煖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