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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依舊下令信衛軍進攻他們,這讓信期耿耿於懷。
聽了信期的話,趙王何亦回想到了他在雞澤所經歷的那些。
不得不說,素來養尊處優的他,這輩子何曾落到那種田地?忍飢挨餓姑且不論,險些就死在雞澤境內——這話毫不誇張,若非廉頗夜襲了胡潛、彭質二將所率領的叛軍,趙王何一群人或許就只能活活困死在雞澤境內。
每每想到這裡,趙王何便連帶著蒙仲也恨上了。
可今日蒙仲親自送還了肥義的屍體,這讓趙王何對前者的態度又難免有些搖擺。
此時,肥幼皺著眉頭開口道:“宮伯這話過重了。我與蒙司馬來往不多,但我也曾與家父聊過有關於蒙司馬的事,得知家父一直希望蒙司馬日後能接替他輔佐君上……今日我見到蒙司馬時,我感覺地出,蒙司馬身處於公子章的叛軍當中,這其中或有什麼苦衷。”
“他對你說了?所謂的苦衷?”趙王何一臉患得患失地問道。
“呃,並沒有。”
肥幼搖了搖頭,訕訕說道:“我雖然開口問了,但蒙司馬並沒有解釋,他只是勉強笑了笑,給了臣一袋賻金,囑咐臣妥善置辦家父的喪事,然後就離開了。”
“……”
趙王何聞言微微吐了口氣,心中不禁有些空落落的。
其實說實話,就算蒙仲此番對肥幼講述了什麼所謂的“苦衷”,趙王何也是不會相信的。
因為有可能就像信期所說的,誰能保證蒙仲不是因為見他趙何逃離雞澤後,預感到公子章的叛亂有可能不能成功,是故為了預留退路,這才假借送還肥相屍體這個理由,借肥幼的口向他示好?
但是,蒙仲絲毫沒有解釋苦衷的意思,這就意味著,對方只是為了送還肥義的遺體,根本沒有向他趙何示好、尋求諒解的意圖。
不得不說,這亦讓趙王何感到有些‘恨’。
……寡人與你的那些交情,就這麼不值一提麼?
趙王何的心情很是糾結。
沉默了片刻後,趙王何問道:“蒙仲……現在何處?”
見此,信期驚聲說道:“君上!”
彷彿是猜到了信期的心思,趙王何壓了壓手,寬慰道:“信期,寡人只是隨口問問,瞭解一下對面的動向。”
信期微微點了點頭,解釋道:“據臣所知,公子章的叛軍目前駐紮在曲梁邑的東北側,至於蒙仲,臣倒並不清楚……”
“蒙司馬駐軍在曲梁邑的東側。”肥幼介面道。
旋即,他見趙王何與信期皆投來驚訝的目光,便解釋道:“當時臣在感謝蒙司馬時,蒙司馬隨口說了一句,他目前駐軍在曲梁邑的東側,是故趁此機會將家父的遺體送還,免得戰事打響時,無暇顧及家父的靈柩。”
聽聞此言,趙王何深深皺了皺眉。
公子章駐軍在曲梁邑的西北側,而蒙仲駐軍在曲梁邑的東側,這明擺著蒙仲是打算協助公子章攻打曲梁。
想到這裡,趙王何對信期說道:“信期,寡人想到曲梁走一遭。”
“君上?”信期皺著眉頭勸阻道:“叛軍即將進攻曲梁,何以君上要以身犯險?難道君上還惦記著那個蒙仲?”
“不!”趙王何神色閃爍了一下,正色說道:“寡人只是……只是想親眼看到公子章敗亡!”
信期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趙王何,旋即放緩語氣說道:“既然如此,君上不如再等幾日,待叛軍出現敗跡,再去不遲。”
“……也罷。”
見信期這麼說,趙王何也只能點了點頭。
而與此同時,蒙仲早已回到了他麾下軍隊的駐地,正帶著蒙虎,遠遠窺視曲梁邑那一帶。
與信期的猜測不同,蒙仲送還肥義的屍體,只是因為他與肥義有交情,根本不是像信期所說的那樣是為了預留退路。
不過信期有件事倒是說準了,即公子章一方的叛軍——姑且就稱作叛軍——目前的處境確實並不樂觀。
這個不樂觀,主要就體現在錢糧與戰略物資這方面。
先說錢糧,錢,叛軍很匱乏,因此公子章、蒙仲、龐煖等人,只能透過許下空頭承諾來穩定軍心。
不過糧草,叛軍方暫時還是充足的。
畢竟當初趙主父為了攻打齊國,在沙丘一帶駐紮了多達十幾萬的軍隊,當時趙國就將大量的糧草運到了沙丘一帶的軍營。
如今供給叛軍的糧草,即是這一批,雖然數量談不上充裕,但讓四萬餘叛軍吃上兩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