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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機會派士卒混藏於其中,設法混到城內,介時他發動突襲,裡應外合,這座南城門就很有可能被其攻克。”
“這個……”陽文君趙豹捋著鬍鬚不禁沉思起來。
半響後他才點點頭說道:“不是沒有可能。但問題是,眼下連城外的叛軍都不禁止城內的趙人出城砍伐柴薪,若我等強行阻止,必定會引起民怨。一旦民怨激憤,叛軍稍微挑撥一二,城內恐怕就會引發變故……”
聽聞此言,趙賁搖頭說道:“我不是要阻止他們,我的意思是,必須加強這方面的防備,比如說,每日給這些出城的百姓一個口令,十二個時辰一換,命這些百姓不得洩露於叛軍……”
“不得洩露於叛軍?”
旁邊趙袑聽到這話,忍不住嗤笑了起來,畢竟據方才那十幾名邯鄲城民的口供,他們可是已經向叛軍透露了邯鄲城內柴薪耗盡的底細,雖然這不算什麼保密資訊,其實叛軍只要仔細窺探邯鄲城內的虛實也能夠猜到,但這足以證明,那些城內百姓在面對叛軍時,未必都能守住秘密。
彷彿是猜到了趙袑心中的想法,陽文君趙豹聞言捋著髯須笑道:“倘若那蒙仲果真有派士卒假冒伐薪百姓的打算,那麼你我不妨給他下個圈套,唔,具體如何施行呢,比如說,城東南的百姓一個口令,城西南的百姓執另外一個口令,假如有迴歸的百姓,其住所與口令合不上,那無疑就是叛軍假冒,可立殺之!”
聽聞此言,趙賁與趙袑對視一眼,紛紛點頭說道:“這個計策好!不愧是陽文君!”
“哈哈哈。”陽文君趙豹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老夫啊,老了老了,如今就只能給你們年輕人一點建議,具體的,趙賁,你與趙袑自行商議罷。”
“喏!”
趙賁與趙袑抱拳應道,在旁低著頭商議陽文君趙豹給出的對應。
而趙豹本人,則站在城門樓的牆垛上,眺望著城外不遠處那森嚴的叛軍營防,猜測著蒙仲的計略。
平心而論,趙賁提出的問題,確實是一個不可不防的隱患,但趙豹本人卻不認為那蒙仲會選擇如此簡單的計策,在趙豹看來,蒙仲那小子很聰明,往往都會採用一些常人所想不到的計策,這才是其每每能出奇制勝的原因。
果然,就跟趙賁猜測的那般,次日,就有約兩三百名城內的百姓吵吵嚷嚷地要求出營砍伐柴薪,趙賁與趙袑見不能勸阻,便給了他一個口令——事實上,是居住在一條街道上的百姓一個口令,以城內的街道為口令,然後將這些放出了城池。
隨後,這百餘名百姓就來到了叛軍的營防,可能是蒙仲、樂毅、蒙遂等人已經交代過,因此那些叛軍士卒也並未為難這些百姓,在簡單搜身了一番,證實對方身上並無攜帶兵器,只帶著幾把砍柴用的沉重的斧子後,便揮揮手示意放行,讓那百餘名邯鄲百姓沿著叛軍的防禦設施繞過了營區,到南面砍伐林木。
而此時,聞訊而來的蒙仲領著樂毅、蒙遂二人站在營區的哨塔上觀瞧,期間蒙遂頗為驚詫地說道:“據說昨日才有十幾個人,今日就有幾百人,照這麼算,再過幾日豈不是有成千城內的百姓外出砍伐林木……”
“所以,其實我也很擔心啊。”蒙仲聞言笑著說道:“如果我是趙賁的話,過幾日叫城內計程車卒假扮成百姓混到城外躲藏起來,這就是一支奇兵,夜間發起偷襲,神不知鬼不覺……”
“那兵器呢?”樂毅順嘴問道。
“兵器不難解決。”蒙仲正色說道:“若是精銳計程車卒,哪怕赤手空拳,也能想辦法襲擊在夜裡巡邏的衛士,奪取他們的兵器與甲冑。再不濟,也可以在四周找尋一番,從戰場上那些來不及掩埋的屍體上得到兵器與甲冑……”
“你這個想法還真是……”樂毅聽得頗有興趣,竟與蒙仲細細聊了起來,聽得在旁的蒙遂一頭冷汗,連忙勸阻道:“兩位,兩位,差不多就得了,你倆可不是王師那邊的軍司馬與佐司馬。”
蒙仲聞言笑了笑道:“有時候,得轉換一下立場,才能猜到對方的意圖。”
說著,他朝著已漸漸走遠的那百餘邯鄲城內百姓努了努嘴,低聲說道:“你看,陽文君趙豹與趙賁,一點都不擔心咱們有可能讓咱們計程車卒假冒這些人回城,我猜這些人肯定有什麼暗號、口令之類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多個暗號……”
“要我派人去問問麼?”樂毅隨口問道。
“算了,反正我沒打算在這邊……”剛說到這,蒙仲忽然停頓了一下,旋即輕笑著說道:“去吧,去盤查一下也無妨。”
“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