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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的不說,就說蒙虎,他的祖父與父親,接連兩代都是族內的家司馬,也算得上是“官三代”了吧,可他以往到莊子居探望蒙仲與蒙遂二人,那都是徒步趕路,唯獨這次向蒙仲送口訊時,才得到了其祖父蒙的允許,允許他乘坐馬車。
倒不是蒙虎家中沒有多餘的馬車,而是在儒家思想的“禮制”下,嚴格規定了什麼地位的人能享受什麼樣的待遇蒙虎還沒有自己能擁有馬車、擁有戰馬的資格。
而蒙仲作為莊子的弟子,有一頭驢子代步,這倒不算僭禮。
因為這頭小『毛』驢通體灰『毛』,蒙仲遂給它取名為灰灰,讓在旁觀瞧的蒙虎好一陣羨慕。
在家中吃過午飯,大概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蒙仲告辭了母親與玩伴蒙虎,騎著小『毛』驢灰灰啟程前往莊子居。
灰灰是一頭很普通的『毛』驢,可能因為歲數還小,走起路來並不算快,至少不會比蒙仲自己趕路快,但勝在省力,在擁有這樣一件代步工具後,蒙仲縱使每隔幾日就返回家中看看母親,也不至於使他的身體產生疲倦。
在接近黃昏的時候,蒙仲回到了莊子居。
果然,小『毛』驢灰灰的存在,使得居內的諸子都很驚奇、興奮,其實這些各家族的子弟,以往不是沒看到過驢子,只不過以他們的歲數,暫時還沒能擁有罷了。
“阿仲,我能騎一圈麼?”
華虎興奮地問道。
蒙仲當然不會吝嗇,笑著說道:“當然可以,不過它還小,你們可別讓它太累著了。”
“那武嬰就不能騎了。”穆武笑著調侃武嬰,讓體格魁梧但又嘴笨的武嬰滿臉漲紅。
將小驢灰灰丟給同伴,蒙仲走入了莊子居住的正屋,見莊子正坐在屋內閉目養神,遂輕輕坐在他平日的坐席,低聲問候道:“夫子,學生蒙仲回來了。”
莊子聞言徐徐睜開眼睛,在看了一眼蒙仲後,提筆在一塊竹牌上寫道:送別你兄長了?
“嗯。”蒙仲點點頭,將這五日的經過,包括他今日跟母親相送兄長的經過都告訴了莊子。
莊子深深地打量著弟子,忽而又提筆在竹牌山寫道:你很惶恐。
蒙仲張了張嘴,最終點了點頭:“學生很早就覺得,宋國難以久安,是故想提早做準備,以便日後能保護我的親人,但學生沒想到……”
事實上別說蒙仲,就連莊子亦沒想到宋王偃竟會出兵攻伐滕國,畢竟滕國只是夾在宋魯兩國之間的一個小國,國家面積連宋國國土的一成都不到,但它又是一個推行“井田制”,以仁義為治的國家,宋王偃此番進攻這樣一個國家,縱使取勝吞併了滕國的土地,也必定會揹負上不小的惡名。
但遺憾的是,縱使他是人人敬仰的莊周,亦無法左右君主的決定。
安心學業。
最終,莊子提筆在竹牌上寫道。
他只能這樣來安撫弟子。
又過幾日,天氣漸漸轉寒,當蒙仲騎著小『毛』驢回鄉邑看望母親時,天空已開始下雪。
此時,葛氏已替小兒子縫補了禦寒的冬衣,但當看著蒙仲穿上禦寒的衣物後,葛氏又忍不住想起了長子。
“你兄此刻想必還在前往彭城的途中吧?這天氣越來越冷了,也不曉得他在途中會不會凍著。”
見母親滿臉擔憂之『色』,蒙仲便寬慰道:“娘,阿兄啟程時,不是帶上了禦寒的衣物嘛,放心吧,阿兄不會有事的。他可是站在戰車上的甲士,行軍趕路都不用他徒步趕路,若是這樣您還擔心,那讓族內的嬸嬸們怎麼想?”
“這倒也是。”
葛氏點了點頭。
確實,他長子蒙伯能成為登車的甲士,全憑關係,倘若這樣她還要抱怨的話,那些徒步趕路的族人的母親們,又該怎麼想呢?
見母親點點頭,蒙仲又說道:“對了,娘,我已經請示過夫子,今年冬天您就跟我搬到夫子的莊院居住吧,免得大雪封路,孩兒無法返回家中,讓娘你記掛。”
“這、這如何使得?”
葛氏吃驚地說道。
事實上她對此也很擔心,畢竟快到寒冬了,到時候大雪封路,她兒子勢必很難再往返家中,可是讓她跟著兒子搬到莊子的住所附近……那可是莊夫子啊。
“娘,孩兒已經跟夫子說過這事了,並且,孩兒在莊子居內的同伴,亦一同為娘在莊院外蓋了一間小竹屋,不會有人拿僭禮說事的。”
“這……”
在經過蒙仲的勸說後,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