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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們是心懷怨憤,故意跟皇后娘娘作對。所以這件事,一定要把相關的這幾方摘乾淨。
想了想,賀寧馨覺得跟宋良玉解釋不清楚,怕她跟人多說誤事,立時改了主意,道:“算了,你還是先跟你王爺姐夫說,他一定會知道該怎麼做。——別人就先放一放。”
宋良玉迷迷糊糊地點點頭,似懂非懂地道:“我都聽你的。我這就去安郡王府,只跟王爺說,然後回家等著看戲。”
“喲,”賀寧馨笑得彎了腰,道:“說得好!——咱們就等著看戲吧。選秀呢,實在是一出好戲,得看上大半年吧。”
送走宋良玉,賀寧馨直接去了外院的書房,求見爹爹賀大老爺。
賀大老爺剛下朝回來,在自己書房裡跟許夫人詩詞唱和,又拿著寧遠侯府楚二姑娘在花會上寫得長短句仔細推敲,對此神作擊節讚賞。——楚中玉這一次是真正詩名大振,無數人慕名到寧遠侯府求詩問賦。
楚二姑娘據說見求詩的人太多,很是懊惱,對外宣稱女子當以女紅貞靜為重,詩詞歌賦乃是小節,便宣佈封筆,從此不再吟詩作賦。那首《卜運算元。詠梅》的長短句,就真正成了絕響。如此有才華又低調的絕代佳人,更是難得。一時提親的媒人踩斷了寧遠侯府的門檻。
賀大老爺在朝堂上,近日來也多聽大家談論此事。今日回來同夫人對談,雖然覺得那長短句很妙,但是是否出於楚中玉之手,兩人都心照不宣地微笑起來。
這邊聽說賀寧馨過來要見賀大老爺,賀大老爺同許夫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納悶。——外院的書房,賀寧馨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過來。
“快讓馨兒進來。”許夫人顧不了這麼多,對外面的書童吩咐道。
賀寧馨謝了書童,進了賀大老爺的書房,看見許夫人赫然在座,賀寧馨抿嘴笑道:“打擾爹和娘了,我就幾句話,說完就走。”還對著許夫人眨了眨眼睛。
許夫人微赧,招手讓賀寧馨過去,拖著她坐在身旁,憐惜道:“這麼大了,還跟個孩子一樣。”在疼愛孩子的父母眼裡,兒女再大,都永遠記得他們還是嬰兒時候可愛趣致的模樣兒。
賀寧馨有些尷尬。平日裡許夫人對她當小孩子一樣疼哄,她也半推半就地依了她。今日她要來跟賀大老爺說正經事,這樣的口氣,誰還會把她的話當回事呢?
賀大老爺在一旁看見賀寧馨的樣子,心裡有些詫異,隨手指了許夫人對面的椅子道:“過去坐吧。”又對許夫人道:“馨兒來我的書房,定是有要事的。你就不要打岔了。”
許夫人仔細看賀寧馨的神情,果然有些不自然的樣子,不由心下暗悔,覺得自己也是太過了。馨兒怎麼說,也有十八歲了,今年九月就要出嫁,自己再把她當小孩子哄,就是自己這個當孃的誤了她。想起當年賀寧馨寧願貼著二房的二太太李氏,也不願意跟自己親近,自己是不是早就應該改變態度,把她當作大人一樣對待呢?
想到這裡,許夫人起身對賀大老爺和賀寧馨道:“你們聊,我出去看看今日的晚飯準備得如何了。”又問賀寧馨:“宋七姑娘可是要留下來用晚飯?”
賀寧馨跟著起身送許夫人出去,聞言馬上答道:“良玉回去了。娘不用準備她的飯菜。”
許夫人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著像平時一樣伸出手,想拍一拍賀寧馨的小臉。猛然間又想起自己不該這樣對她像小孩子一樣,訕訕地縮回了手。
賀寧馨笑著握了許夫人的手,挽了她的胳膊,送她出了外書房。
回到書房裡,賀寧馨看見賀大老爺一個人站在窗前,像是一直在從視窗看著她們母女倆。
“馨兒,你娘疼你跟眼珠子似的,比對你大哥上心多了。你……”賀大老爺將許夫人剛才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對妻子的戰戰兢兢十分心疼。
賀寧馨一心想著上摺子的事兒,聞言忙道:“爹莫擔心,女兒沒有怪孃的意思。今日確實有要事,要跟爹爹商談。”
賀大老爺放了心,回到書桌前坐下,示意賀寧馨坐到自己書桌前的圈椅上,溫和地問道:“有什麼事要跟爹說?”賀寧馨是女兒,一向有事都是找她娘許夫人。賀大老爺有些好奇,賀寧馨有什麼事,不找許夫人,要專門找自己說話?
賀寧馨走到賀大老爺的書桌前坐下,定了定神,將宋良玉今日的來意,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家長裡短地說八卦,賀寧馨可能不在行。可是這等涉及到朝堂江山社稷的博弈,確是賀寧馨最感興趣,也最擅長的。
所以從她口裡說出來,比宋良玉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