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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如此。你們兄弟倆,一個在朝,一個在野,當齊心合力,為我們羅家打算才是。”
羅開潮有些訕訕地,躬身應了聲“是”,又問了一句:“那鎮國公府那邊怎麼辦?要不要找人提醒他們一聲?”
羅老爺眉頭越皺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在眉間。
羅開潮看見羅老爺這幅模樣,知道羅老爺覺得十分為難。
羅老爺手裡的玉石手球越轉越快,口裡卻慢慢地道:“這女人向來是無寶不落,道上出了名的。人家都是年紀越大,心地越軟。她卻是年歲越大,就越來越心狠手辣……”
“可是民不跟官鬥,富不與官爭,就算是道上的朋友,也都是能不惹官府,就儘量不惹官府。從來沒有象她這樣的。”羅開潮嘟噥了一句。他初初在道上混的時候,就聽聞了這位堂主夫人的諸多“豐功偉績”,心計又多,計謀又高,更重要的是,她從來沒有把官府放在眼裡,非常的心高氣傲。
那女人如今在鎮國公府裡不知打著什麼算盤,若是真的想打鎮國公府的主意,羅開潮打了個寒戰,問道:“二叔,那楊蘭怎麼會有這麼大膽子?”
羅老爺輕哼一聲,道:“何止膽子大。你不知道這位蘭姑娘,當年更加驚世駭俗的事情都做過。如今也不知打什麼主意,照我說,要遠著這女人才是。沾上了她,非死即傷是小事,滅門斷後都是有的。”
羅開潮唬了一跳,道:“不會這麼邪乎吧?”
羅老爺轉著手裡兩個磨得光滑無比的玉石球,嘆了一聲,道:“你在道上混過,知道道上都是有規矩的。所謂道亦有道,說得是白道。黑道上,坑蒙拐騙,殺人越貨,樣樣都行,唯有一條,黑道白道都絕對不會碰,那就是滅人滿門。——滅門這回事,太傷陰騭,一般都是留給朝廷做的。朝廷授命於天,頂得住。不過也不能太頻了,你看那歷朝歷代,到了下世的光景,朝廷滅人滿門的事情就越來越多,就是氣數盡了。”
羅開潮聽了好笑,道:“二叔怎麼說到這上面去了?”那蜂麻堂其實已經在七八年前被不明人士給剿滅了,沒想到這位“堂主夫人”居然逃過了一劫。
羅老爺卻肅然道:“我們大齊朝開國以來,就算是朝堂裡,也沒有滅過人滿門的先例。你想想,當初龐太后想滅了鎮國公簡家一族,那賀思平固然是忠肝義膽,真正為朋友兩肋插刀,能捨得下自家的身家性命去為老友鳴不平。更重要的,還是他將此事上升到滅門傷天和的高度,那時候無論是朝堂上的官老爺們,還是朝堂下的平頭百姓,都深以為然,也站到了賀思平那一邊,才保下了簡家一家老小。”族誅這一典例,雖然在大齊朝的律條上沒有明確去除,可是大家都有共識,除非是起兵造反,讓生靈塗炭那類十惡不赦的罪行,朝廷一般是不會祭起這條律條。
大齊朝三百年來,起兵反叛的也有,可是族誅的一個也沒有。可能有人會認為範氏皇族太過心軟,可是就是這種心軟,讓他們贏得了民心所向。每次有兇險,都會有仁人志士站出來,為皇室請命,解萬民以倒懸。
一個仁慈的君主,就算軟弱些,當然要好過那些暴虐嗜殺的人坐上那個位置。
“二叔,您扯那麼遠做什麼?——還是說說為何沾上了楊蘭,就有滅門之險?”羅開潮有些不耐煩地抖了抖衣袖,又在椅子上挪了挪,尋了個舒服些的位置坐好。
羅老爺看了他一眼,道:“這事也有十幾年了。十幾年前,盧家的家主和主母被龐太后一旨懿旨流放,范陽盧家莊那邊就頻頻出現了蜂麻堂的人的蹤影。後來沒多久,據說盧家莊就遭了馬賊,被滅門了。”
羅開潮越聽越不對勁,忍不住問道:“二叔,您是說,這盧家莊的馬賊,其實是蜂麻堂的人?——二叔,您這些年到底是混哪裡的?我那時候正在道上混呢,怎麼都沒有聽說過蜂麻堂跟馬賊的關係?”
羅老爺抹了自己下巴上的鬍子一把,呵呵笑了兩聲,道:“這你就別管了。總之,蜂麻堂做了別人的刀,幫人滅了盧家莊,也壞了蜂麻堂的名聲。——滅人者,人恆滅之。果然過了兩三年,蜂麻堂就被不明人士給滅了。”又自言自語地道:“這女人真是命大……”
羅開潮靜靜地想了一會兒,古怪地笑了笑,道:“誰是誰的刀還不一定呢。——這位堂主夫人,的確不容小覷。”
羅老爺曉得羅開潮的意思,他自己琢磨來琢磨去,也只有這一個想法。無論是滅盧家莊,還是滅蜂麻堂,這位堂主夫人,都是關鍵角色。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蜂麻堂的卷宗,應該還在刑部,安郡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