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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的孃親簡老夫人。”
宏宣帝更是詫異:“這怎麼可能?——鎮國公家同賀家乃是莫逆之交,簡老夫人更是朕的救命恩人的遺孀,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裴舒芬將此事一五一十地跟楚華謹哭訴過,楚華謹又轉告給了皇后。
皇后並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她只是不能讓造謠的這個名頭扣在寧遠侯府的頭上。——就算天下人都以為是寧遠侯府造謠,可是隻要聖上知道真相,知道他們是受了委屈,明白她的大嫂,是為了聖上的重臣之母,也是聖上救命恩人的遺孀的名聲,才抗下了這個莫大的屈辱,他們就算扳回了一程,這個虧也不白吃。
聽了皇后的陳述,宏宣帝沉默起來。聶維狀告寧遠侯夫人裴舒芬一案,因為牽扯到皇后的孃家,宏宣帝也將刑部的案宗調過來看過,知道裴舒芬在堂上確實說過是從簡老夫人那裡聽來的。只是後來又改口,說是自己的錯。他還以為裴舒芬是狗急跳牆,胡亂攀咬而已。——如此說來,真的別有隱情?
皇后抬眼瞥見宏宣帝面色有異,忙道:“陛下要是不信,可以傳簡老夫人進宮對質!”說得很有把握的樣子。
宏宣帝看看皇后,又看看寧遠侯楚華謹,沉吟半晌,道:“這事就到此為止。以後朕不想聽見任何與簡老夫人有關的謠言傳出來。”將眼光從皇后和寧遠侯楚華謹面上一一掃過,看得這兩人都低下了頭。
聽見他們都應了“遵旨”,宏宣帝才點頭道:“起來吧。最近皇后的身子也時好時壞的,還是別跪在地上,小心寒了腿。”
皇后笑著起身,又對宏宣帝行禮,謝過陛下的關愛。
寧遠侯楚華謹又問起裴舒芬的誥命,宏宣帝想了想,問皇后道:“你們著什麼急啊?寧遠侯夫人不是還沒有身孕嗎?”。
繼室要受封誥命,一般要有了身孕才請封。
楚華謹心裡著急,面上只是絲毫不露,嘆著氣道:“臣兩年前剛新婚就去了西北外放,扔下她一個人在京城,既照顧一家大小,又要操心在岳家的兩個孩子。臣覺得對不起她……”想起昨天的事情,楚華謹突然有些心虛,語氣不由更加愧疚。
宏宣帝頗有些吃不準這兄妹倆今兒是怎麼啦,冷眼旁觀了一陣子,又想起皇貴妃還有半個月就要臨盆了,若是生了皇子,皇后這邊可要安撫幾分才是……
想到這裡,宏宣帝改口道:“朕這陣子忙,再過半個月吧。半個月後,朕再來看看要如何處理此事。”說得含含糊糊,既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不過好在給了個準信。
楚華謹還想再求,皇后到底跟宏宣帝十多年夫妻,對他的行事說話還是有幾分瞭解的。聞言忙對楚華謹使眼色,讓他閉嘴,又對宏宣帝躬身告辭:“陛下日理萬機,也該注意身子才是。臣妾就不打擾陛下了。”
宏宣帝的御書房裡,皇后一般輕易不涉足。今日也是為了寧遠侯府,更是為了她自己的名聲,才破例前來。
楚華謹跟著起身,對宏宣帝行禮,才跟著皇后退下。
回到皇后宮裡,楚華謹忍不住問道:“皇后,剛才如何不讓聖上給個準信?”
皇后斜坐在軟榻上,伸手拿了一本棋譜過來,慢慢打著譜。一個人在面前的棋桌上擺弄了半天,並不理會楚華謹。
楚華謹雖然是大哥,可是如今君臣有別,倒也不敢造次,只好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束手看著。
皇后擺了半局殘譜,對楚華謹道:“大哥,我們多年沒有一起下過棋了,今日一起下一盤如何?”皇后娘娘很久沒有叫過他“大哥”了。
楚華謹聽了這聲稱呼,忙道:“皇后言重了。——下臣就陪皇后手談一局。”
兩人沉默對坐,花了一個時辰的功夫,終於下完了這盤棋。皇后以前是個臭棋簍子,最近一陣子倒是棋藝大漲,楚華謹居然輸了八個子。
“你還覺得著急嗎?”。皇后讓侍女端了個小小的玉缽過來,裡面放著半缽乳白色的液體,還有一絲玫瑰的芳香。皇后一邊將自己柔嫩的雙手放到玉缽裡慢慢搓動,一邊問楚華謹。
楚華謹定了定神,又看了看自己剛剛輸的一盤棋,答非所問:“皇后的棋藝越發高超了。”
皇后抿嘴笑了,將手從玉缽裡取出來,伸平攤直在身前。另一位捧著軟白毛巾的侍女趕緊跪在皇后身前,拿了毛巾,抱在皇后的雙手上,輕輕吸按,將水份吸收乾淨。
“舒凡活著的時候,經常勸本宮,說要是心裡煩躁,就擺個殘局,自己跟自己下一盤。時間長了,自然養氣的功夫就出來了。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