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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笑話,將晚飯桌上的氣氛炒得熱熱鬧鬧的。
吃完晚飯,賀寧馨同許夫人一起將賀老太太送回了耕讀堂。
賀老太太拉著賀寧馨的手,語重心長地道:“馨兒,奶奶知道你回來,定是有了什麼解不開的大事。——你別急,天底下的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若是這裡吃虧了,那裡就會補償過來。千萬別憋在心裡面,想不開就不好了。有話跟你爹、你娘,好好說道說道。就是我老婆子,雖然沒有什麼本事,可是聽你說說心裡話,排揎排揎那些煩難的事兒,也是做得到的。”
賀寧馨十分感動。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十分之好,誰知卻連賀老太太都看出來,她心裡有事。
賀寧馨此時也不再掩飾自己,對賀老太太鄭重地點頭道:“馨兒知道了。奶奶放心,有爹和娘,還有奶奶幫著馨兒,馨兒一定沒事的。”
賀老太太感慨地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和許夫人趕緊回去。
回到許夫人正院裡,賀大老爺果然已經等了許久。
看見許夫人和賀寧馨從耕讀堂回來了,賀大老爺便起身問道:“去書房,還是內室?”
賀寧馨看了看許夫人。
許夫人想了想,道:“就去內室吧。書房在外院,天晚了,不太方便。”
賀大老爺忍不住對著賀寧馨抱怨了一句,道:“我一直說在內院給我整個書房,你娘就是不同意。”
賀寧馨心裡雖然有事,也被賀大老爺逗樂了。
三人笑著來到內室,丫鬟婆子們知道主子有正事要談,都遠遠地避開了。
許夫人這才對賀寧馨問道:“怎麼啦?看你滿面愁容的樣子?”
賀寧馨看向賀大老爺,道:“又要麻煩爹爹了。”說著,先將今日在宮裡的遭遇說了一遍,又補充了一遍皇貴妃託輝國公府的人給她帶的話,最後總結道:“本來我還在觀望長公主的態度,可是今日大內一行,也不用觀望了,已經坐實了。——只是女兒不明白,長公主為何就看上了飛揚?”
簡飛揚雖然位高權重,可是到底有了妻室。而和簡飛揚一樣身份的勳貴子弟,大齊朝還是有一些的,而且都是未婚之人,都排著隊想尚主呢。
賀大老爺聽見女兒今日在宮裡的遭遇,已是氣炸了肺,怒道:“長公主如此倒行逆施,她以為她比龐太后還要厲害不成?!”說著,賀大老爺已經挽了袖子,對許夫人沉聲道:“墨來,鋪紙!”
“你又要做什麼?”許夫人看不得賀大老爺聽風就是雨的性子,“總得聽女兒把話說完吧?”
賀大老爺吹鬍子瞪眼睛,怒道:“還有什麼話?——早說完了。我跟你說,這幾日,我在都察院早已聽了不少風言風語。都讓我一一擋回去了。誰知道這些人還不死心?!等我給聖上上表,彈劾長公主為奪人夫婿,妄圖加害我女兒!”
賀寧馨聽了賀大老爺的話,反倒笑了,道:“爹爹要是這一道奏章上去,那長公主就是不想嫁,也得嫁給飛揚了。——爹爹倒是幫女兒呢,還是幫那長公主呢?”
賀大老爺也醒悟過來,這樣可不是主動授人以柄?——若是由他們來戳破這層窗戶紙,豈不是正中那長公主的下懷?而聖上為了天家的面子,說不定就真的讓那長公主得逞了。
“那要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賀大老爺扔了筆,有些心灰意冷。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官,看夠了那些仗勢欺人、強取豪奪的事情。他性子直,也曾經儘自己的力量幫了不少人。可是如今輪到自己頭上,卻有些說不出的意興闌珊。
賀寧馨看在眼裡,抿嘴笑了笑,道:“爹、娘,你們先別喪氣。——看看我這個奏章如何?”說著,將她先前在鎮國公府裡寫就的奏章拿了出來。
賀大老爺展開一看,原來是一份有關尚公主的駙馬準則。簡單地說,要做到以下幾點,才能成為駙馬。
首先,以後尚了公主的駙馬都尉,都將改為虛銜,且不許在朝堂擔任任何別的職位。原因便是,駙馬同后妃一樣,最大的職責便是照顧公主的起居,跟公主好好過日子,才是駙馬一職的重要意義。
其次,駙馬不許納妾,一生只能有公主一人。如果公主先於駙馬去世,駙馬要為公主守節、甚至出家、終身不能再娶。
最後提議將此準則寫到大齊律例裡面。以後的公主擇婿,凡是尚主的駙馬,都要做到以上兩條。若是做不到,便是犯法,可以由宗人府鎖拿。
賀大老爺看得目瞪口呆,連聲道:“胡鬧!真是胡鬧!”
賀寧馨笑著道:“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