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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做不到,難道說這個男子是羽墨的另一個孩子?為什麼他不知道?
“交還是不交,全在於你!你交出來,自然沒什麼,硬骨頭不願交出來,休怪我不客氣!”
他不再是當年的諸葛羽墨,不會看到他就悸動,他早已是鐵石心腸,不復當年的寬厚仁慈,宮變使他明白了極為重要的道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你……”墨彥流皺起眉頭,細細打量對方,平靜無波的眸子,他若是羽墨的另一個孩子,恐怕更難對付!
不對,他當年再三確認過的,羽墨絕沒有第二個孩子,他相當清楚,那麼除了風君遙外,還剩下一人,腦中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飛快的抓住了,怔怔的望著男子,語氣輕輕,像是害怕打碎了什麼一般。
墨北影從未見過自己的父皇臉上會浮現這樣的表情,似是迷茫,似是震驚,似是不解,似是欣喜,又似是畏懼,逐一轉換,複雜至極。
“你,你,是羽墨嗎?”
他擔心這是個夢,一個輕鬆能夠打破的美麗夢境。
“我叫朱羽,羽墨早就死了!”
“不,你是羽墨,你定是羽墨!”
二人的對話令其餘三人面面相覷,這唱的是哪出?
“羽墨?”羽墨太子唇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緩緩揭下了臉上的面紗,整張臉在燈籠的照耀下,越發的詭異。
半邊的臉白皙無暇,俊美逼人,半邊的臉坑坑窪窪,滿是猙獰的傷口,鬼魅至極,形成鮮明的對比,強大的衝擊感讓他們瞬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不得不錯愕的看著眼前的臉龐。
就是墨彥流,他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直直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定定的看向他。
“你的臉……”他尚未出口的句子,誰都能聽懂,羽墨太子揚起臉龐,微微一笑,那笑容,足以令他們心臟彷彿坐了一回過山車,從最高點掉到最低點。
“當然是毀了,你沒發現我的聲音也毀了?那場大火,毀了很多。”
一語雙關,墨彥流立刻煞白了臉,他的鎮定,他的淡然,平靜如水的面具再次破裂,痛苦的表情閃爍在眼中,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好像是木乃伊般僵在了臉上。
“我不是和你敘舊的,如果殺了你,可以拿到孔雀淚,我也會在所不惜!在我心中,我的女兒才是最重要的!”
司墨昭三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所謂的朱羽?竟是君兒(遙兒、風君遙)的父親?
司墨昭是清楚君遙的身份,豈不是代表面前這人,就是三十年前被譽為當世第一太子的諸葛羽墨?
才華橫溢,驚才絕豔,風采斐然,遺世獨立,任何完美的詞都可以套在他身上,這樣的人,生來便是讓人崇敬,讓人瘋狂的,皇族身份,俊雅容顏,睿智無雙,無不是驚世翹楚!
再看看現在的男子,天差地別,哪還有當年的風姿?硬生生的被毀去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史書上的記載,大周炎帝殘暴陰狠,苛待天下,致使苛捐雜稅繁重,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北帝和東帝揭竿而起,推翻暴政,還天下一片清明。
然而最令人惋惜的是,莫過於宅心仁厚的羽墨太子隨同王朝的覆滅,**於太子東宮內,一夕間付之一炬。
現在的東朝皇宮便是在原來的基礎上修繕的,不少宮殿皆是毀於當年的戰火,唯有當年的東宮不曾修繕,殘破的廢墟屹立於最偏遠的一角,逐漸成為所有人淡忘的記憶。
“那個女人給你生的孩子就如此重要?重要到你要與我刀劍相向?”
墨彥流最咽不下的一口氣,便是風君遙的存在!
“是,她是我的女兒,是我最想要呵護的人,你指責我有孩子?那你呢?你的孩子遠遠比我多,兒子女兒一大堆,又有什麼立場說我?”
羽墨臉上浮出一抹冷笑,不管是北辰擎還是墨彥流,他不會再有任何的留戀,再見,他們是他的敵人,即使他不打算復國,也不會與他們和平相處,國仇家恨,成為他們之間最大的一道坎,再也躍不過去。
“刀劍相向?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值得我手下留情?”
“你,太絕情!”
“絕情的是你,不是我!把孔雀淚交出來吧,不要再企圖騙我,否則我定讓你血濺當場!”
字字句句,猶如利箭般刺入墨彥流的胸口,他覺得自己心頭是血肉模糊,絕情的話語,冷漠的態度,足以說明他們再也回不到當初。
他閉了閉眼,依舊到現在,自己的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