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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甘墮落的模樣終於有些惱了,狠狠的一捏竟是將手中的酒杯捏了個粉碎,一旁那少女聽到動靜,收回一直注視著秋思遠的那道視線轉回頭來,待見到那人已然淌出鮮血的手掌心疼的一皺眉頭將其拉了過來,抽出懷裡的絲帕小心的為他包紮起來。
“就不能愛惜些自己嗎?”少女的聲音柔且輕,似羽毛落在心間讓人愜意無比,此時帶著絲絲的埋怨更讓人有種憐惜的感覺。
“比起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我這點傷算什麼?”少年黑著臉死死地盯著梁初塵低垂著的側臉,真恨不能乾脆些一刀結果了他:“你以為你將我接回宮我就會任你擺佈做蘭瓊的下一任藩王嗎?”
“老九。”梁初塵抬起眼簾輕輕的喚了一聲,微微的笑了起來:“就當是為兄求你吧。”
“你算什麼兄長,當初那個可以忤逆父皇放任我出宮,保我如是安然的皇兄還是眼前這個人嗎,竟是要為了那個女子將我關回那個牢籠。”說罷轉頭惡狠狠的看向對面的項柔,咬牙切齒道:“她有什麼好?”
“無關好與壞……”順著那少年的視線抬起頭,只見項柔正一臉困惑的睨著自己,轉而又看向自己身邊的兩人,隨即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舉起手中的酒杯,遙遙一敬又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時,見項柔也要回敬自己一杯,正擔心著以她現在的身子不易喝酒,懊惱自己的魯莽時,賀君頤便奪去了項柔手中的酒杯,似乎在責備著什麼,他聽不見,透過大殿內起舞的那些歌姬的空隙,隱隱約約的看著他們的剪影。然後賀君頤對著自己將酒杯高高一舉,同樣一飲而盡,稍一愣神之後便釋然的笑了。
“既已一心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