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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陛下可願用這些人?”秦玖慢慢說道。
慶帝愣住了。
他自然記得此事。
當年,白皇后將一批素衣局人放到江湖上去,是事先和他商量過的。三年前,白家出事後,宮中的素衣局已被他連根拔起,但是隱入到江湖上那部分人,他卻是不知他們的身份,根本無法剷除。這三年來,他也一直以他們為心頭之患,好在三年來,這些人並沒有任何動靜。原本以為,隨著白皇后的獲罪,這些人或許已經自行悄然解散了,誰曾料到,今夜,卻乍然從秦玖口中聽聞了他們的訊息,怎能不令他震驚。
“秦玖,你究竟是什麼人?”慶帝再次問道。他不得不懷疑眼前女子的身份,能夠將隱在江湖上的素衣局人找出來,並且,能夠調動這些人的人,她會是誰?
秦玖淡淡道:“我只是素衣局中的普通的一員,我入天宸宗,是奉白皇后所命。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徹底將天宸宗剷除。”
慶帝聞言,手指抖了抖,劇烈咳嗽了幾下,顯然方才蕭樂白撫琴時,他的身體已經受了琴曲激盪,雖有御醫在側,因慶帝身子本就多病,還是難免受了影響。
“你說,你是奉她的命,才入得天宸宗?”
秦玖微微一笑,“是!我只是白皇后布在天宸宗中的一粒棋子,就若,蕭樂白是天宸宗布在陛下身邊的一步棋一般。”
她入天宸宗時,白皇后已死,假若白皇后活著,是絕不會允許她入天宸宗的。但她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這麼說。
慶帝聽到蕭樂白三個字,眸間閃過一絲陰沉。
“你當真能調動那部分人?”慶帝眯眼問道。
“不錯!”秦玖定定說道。
“那好!朕便信了你,朕準你統領他們援助麗京。”慶帝慢慢說道,似乎有些疲憊,慢慢閉上了眼睛。
秦玖冷冷一笑,“陛下,你真的肯用這些人嗎?當年,白皇后可是身犯謀逆之罪,她的人,你真的放心嗎?”
慶帝眼皮一顫,又慢慢睜開了眼睛,目光凝注在秦玖臉上。
“或許,你心底深處,也是不相信白皇后是謀逆之人吧!有個問題,我十分不解,想請教下陛下的御醫。”秦玖忽然轉向凝立在殿內的王御醫。
王御醫今夜被強迫留在殿內,本就戰戰兢兢,不知秦玖到底要為何留他。他擦了下額頭的汗,躬身道:“請儘管問,老朽知無不言。”
秦玖眯眼道:“山黧豆是一味慢性毒藥,不知有何藥可解?”
王御醫不知她為何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問題,思索片刻,道:“這是一味慢性毒藥,長期食用可使人渾身無力,用半夏、天南星可解。”
秦玖微微挑眉道:“除了這兩種藥,可還有其他解毒方法?”
王御醫皺眉道:“除了這兩味藥,則還有蘆薈,以其熬湯,便可解去山黧豆之毒性。”
“多謝!”秦玖微微傾身,朝著王御醫施禮道。她轉身面對著慶帝,輕輕一笑,“陛下,聽聞您多年來喜服蘆薈湯,恐怕也不知這道湯其實也可以解毒的吧?當年,陛下身患重病,當時白皇后臨朝聽政,後來,聽聞陛下換掉了御醫司徒珍,用了張廷海的藥方,其後病情便逐漸好了起來。張廷海的藥方中有一味慢性的毒物山黧豆。藥方中出現了這味藥,想必是陛下懷疑自己中了毒,要以毒攻毒的吧。可陛下慣常服用的蘆薈湯,卻將山黧豆的毒性消去。那麼,山黧豆又如何以毒攻毒?既然不能以毒攻毒,陛下便是沒有中毒吧!”
慶帝霍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顯然,這件事,果然是他多年來的心結。秦玖一提,他便記了起來。他大踏步走到王御醫身前,一抓他衣襟問道:“蘆薈湯當真可解山黧豆之毒?”
王御醫不敢抬頭看慶帝,卻也能夠感覺到他的驚怒,嚇得渾身癱軟,忙點頭道:“陛下,確實是如此!蘆薈湯可解山黧豆之毒!”
慶帝一把鬆開他,轉身走回到椅子旁,在李英的攙扶下,方穩穩坐了下來。只是他雙手此刻卻是顫抖著,顯然是心中激盪之極。
秦玖輕揚唇角,一抹冷笑躍然唇上,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她再說,慶帝自然會去查。那個告訴慶帝,山黧豆是用以以毒攻毒的張廷海御醫,他到底是誰的人,想必慶帝很快會查出來的。
“有件事陛下或許不知道,在白家出事之前,白皇后已被診出有孕,她已決心要退出朝堂。”秦玖輕描淡寫說道,語氣輕飄飄的。可她忘不掉姑母當年說起此事的表情,是欣慰的卻也是擔憂的。最後姑母決定先瞞著慶帝,因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