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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帝失望了,或許是自小缺乏長輩提點的緣故,也或許是被京城的繁華迷花了眼,他很快和麗京城的一些紈絝子弟成雙結對地開始玩鬧。出入勾欄之所、入賭坊、養狗熬鷹甚至於迷上了唱戲。據說,他在麟州就開始學唱戲,所以在麗京城沒過多久,便開始在鳳鳴閣登臺。因為此事,慶帝氣得不輕,差點將顏聿這個嚴王的頭銜給削了。
白素萱和昭平公主卻沒覺得唱戲多麼下賤,只是覺得好奇。兩人約好了,一起到鳳鳴閣去看顏聿唱戲。昭平公主包下了二樓正對著戲臺的包間,兩人一連去了幾個晚上,都沒有看到顏聿登臺。
最後一次,兩人看的是《夜奔》。
戲臺上,花旦輕吟淺唱,戲臺下,昭平公主嘮嘮叨叨,她其實根本就不是想看戲,只是想看唱戲的顏聿而已。
“素素,你說,我七皇叔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我可記得當年,他是多好一個孩子。他見了我總是逗著我玩,可疼我了。從皇爺爺那裡得了好東西也都會帶給我。小小年紀,便會做詩騎馬打獵,樣樣都好,怎麼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了,我真是不敢相信。素素,你說,一個人怎麼可能變化這麼大呢?”
素萱沉默著聽著昭平的嘮叨。難得昭平記性好,那時她也不過五六歲,竟還記得顏聿的好。素萱那個時候還沒有入宮,並沒有見過顏聿,也不認得他。
“素素,你說,我七皇叔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昭平看到素萱沉默不語,第五次問道。
素萱終於扭過了頭,看著昭平,清聲說道:“水璇,假若沒有發生當年那件事,或許今日的嚴王便會是你想象的那種人。一如連城那樣,可是,有些事情發生了,所以,他變了,這並不奇怪。”
“可是那件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都幾乎忘記了!”昭平公主蹙眉說道。
“有些事情對一個人的傷害是一輩子的。”素萱淡淡說道。
殺父弒君的罪名,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住,更何況,當年的顏聿只是一個孩子。假若換了她,或許早瘋癲了也說不定。
“素素,你說,害死我皇爺爺的人,會是我皇叔嗎?”昭平問道。
素萱輕輕一笑,“不會是他!”一個八歲的孩子,如何做得出殺父的事情。
昭平高興地說道:“素素,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隨即又發愁地說道,“可七叔變成這個樣子,可怎麼辦?我都不敢看他笑,他說話也總是那樣,都不知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玩笑。”
素萱嫣然一笑道:“水璇,你怕什麼呢?嚴王雖然看似紈絝,但也說不定他心裡很苦。”
那一日戲沒看完,兩人便離開了。
素萱從走廊走過時,發現隔壁包廂的門是開著的,她眼尖地看到了坐在裡面的人,正是那一日和她一起被抓到山賊窩中的黑衣男人。
他坐在包廂內,原本是衝著戲臺的,但這個時候卻回首朝著她這裡看來。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容顏好似抹了一層油彩,泛著蜜色的光澤。雕琢完美的臉龐,有著修羅之魅,暗夜之妖,蒼天之傲,月華之清。一雙絕色深瞳,好似能穿透人的心靈,盯著她,朝著她綻開一抹傾城之笑。
素萱忍不住一愣。
對於在這個地方再次遇到這個人,她是有些驚訝的。她現在是女裝,她覺得他可能認出她來了,所以才會對著她這麼一笑。
她並沒有過去和他打招呼,那時候,她覺得,就算是和他再多遇上幾次,也依然是萍水相逢而已。
日子流水般過去,慶帝的病情原本御醫都認為是無力迴天了,沒想到卻逐漸好轉,竟是能夠上朝了。原本一直在宮裡伺候慶帝的顏夙終於騰出了工夫。
那一日,顏夙騎著他的照夜獅子白,素萱騎著雪花馬,兩人一起到九蔓山的鏡花水域去騎馬,虎爪跟在他們身邊,一會兒竄到前面去追兔子,一會兒落在後面去撲小鳥。
深秋的午後,天上的光線正好,照映著滿山草木。一樹樹的紅葉夾雜在峰峰嶺嶺的綠色中,紅得那般豔麗。
白素萱快活地揚著鞭子,將顏夙落在後面。寂寂的山道上,馬蹄聲驚飛了棲息在道旁綠枝上的一對黃鳥。
風兒吹來,送來草木清香,彷彿走進幽遠夢境。兩人在山間徜徉,一樹樹紅葉,中人慾醉的花香,藍天上白雲漂浮,青山上紅花搖曳,一切美好得讓人分不清天上人間。
素萱騎馬出了一身汗,將身上衣衫全都溼了。山風一吹,背上又黏又涼。顏夙生怕她因此受了涼,再得了風寒,於是提議要帶她去他的別院溫泉去沐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