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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哈哈大笑:“真沒新意!一凡,輪到我們出場了!”
甩一甩衣袖,大步向漩渦的正中心走去。
一對翩躚的蝴蝶悠然飄過人群,
白衣的一凡,寬服古袖,晉代衣冠。不像是單刀赴會,倒像去拜佛參道一般恬淡無波。
紫衣的如花,尊貴凜然,俯瞰眾生,佛陀般的微笑,慈悲中隱約著寬恕的意味。
黑壓壓的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通道。
如花來到七媽媽身邊,四目交匯,原來兩個人都看穿了府兵的用意。
無論如何,今天都是一個死局。
七媽媽挺立不動,面無表情,身邊幾個營長有些腿抖,還有幾個人努力深呼吸了幾口。
如花有些揪心,他們本來都是些老實厚道的農家子弟,奈何被朝廷逼到這步田地!
她瞥了一眼計時的香,正午時分點燃,已經燒完了半支。
甩甩頭,摒棄雜念,如花往陣前又走了幾步,在兩陣中間站定。
一凡飄然在她身旁,彷彿沒有聲音。
“封少,別來無恙!隨遠往日多蒙封少照顧,不知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張綏的聲音非常洪亮,中氣十足,顯然功夫不弱。尤其是,這樣無恥的話還能說得義正嚴詞,剛正不阿,那就更叫人佩服了!
如花第一次恨自己沒有學武,恨自己的聲音太小太柔弱,不能把這個卑鄙小人狠狠罵回去。
一凡的聲音也響起,還是那樣溫潤如水的聲音,卻似乎能滲透整個沙漠:
“這算是隨遠的投名狀嗎?周相何必趕盡殺絕呢?”
投名狀,不是電影裡那個《投名狀》,而是落草為寇時以人頭入夥,表示與原先侍奉的主人劃清界限。
“嗯,隨遠奉皇命行事,豈容爾等置喙!”張綏抬手正要作個手勢。
“且慢”如花用盡全力,大聲喊道,“請問將軍,殺我二人,恕七媽媽和百姓性命,本該有皇帝陛下聖旨!即使沒有聖旨,也該有兵部或者刑部的指令。每個人何種處置,一一羅列。懇請將軍出示公文,也教我二人走得放心!”如花說完最後幾個字時,已經聲嘶力竭,但卻並不妨礙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像水波紋一樣擴散開來,身後圍觀的人群開始低低地議論起來。
如花,還有什麼值得期待呢?一切都已經很清楚了!
張綏一聲冷笑,懶得理睬如花的問題,作了個往下砍的手勢,所有的府兵都拔出了刀,放馬衝來,不是僅僅針對如花二人,而是打算盡數屠殺!
如花的心,冷了!
白虎揚威
我不願買一朵玫瑰表我的愛情,
我情願到園中摘一朵月季給你,
我情願我的鞋印上露水,泥土,
還有高大樹木的落葉。
你期待這一朵美麗的花兒麼?
我的園子兀自荒蕪,
待我從鄰家為你採摘。
你期待這一朵美麗的花兒麼?
——Timefly
府兵往前衝,後面的百姓看到陣勢不對,打算四散逃逸。
這才發現府兵已經把白虎坪團團圍住。
不料另一支騎兵突然飛快而至,插進了兩陣之間。
不遠的地方,黑壓壓的騎兵隊伍正像風暴一般捲來,
為首那人,甲冑在日光下錦鱗閃耀,不是別人,正是熙王無沙!
張綏慌忙鳴金收兵,不是一直安排邊防兵守在最外圍,怎麼會大軍突至,自己甚至毫無察覺?
如花也疑惑了,無沙怎麼來了?
早先聽說圍著煤山的邊防軍由熊八帶隊,這是老父親生前最喜愛的一員虎將,嫉惡如仇,絕不會允許府兵屠殺無辜,這才放心地叫李濤率先向自己以前的老將軍遞了降書。
如此一來,頂多有驚無險,
可是無沙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