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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馬車是特意為我找來的,鬍子大叔的辦事效率真高。
公子一凡親自駕車,以示對這門親事的重視。
說實話,一凡同學應該是個不錯的老公吧,帥得驚天地、泣鬼神不說,而且行事縝密,有禮有節,對我算得上溫柔,特別給面子,除了不愛吃雞蛋之外,一時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可是不對,這不是我想要知道的,我到底想要怎麼樣?
撕裂那道溫柔而疏離的面紗嗎?
“累不累?”他居然先開口了,不知道是不是也象我一樣憋了很久了?
“嗯,不累。”
廢話,才剛出發不到一個時辰,又走得這麼慢,怎麼可能會累?
這就是我討厭這類社交的原因,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只能說一些沒有營養的廢話,看似體貼入微,其實是例行公事。
可是好像也沒有更好的開場白。
沉默,兩個人都感到了語言的虛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個,公子平時做什麼消遣?”我一說完就後悔了,居然是標準的相親語錄,大窘。
這就是背句型的壞處,那些深入骨髓的句型,總會選擇在最不合宜的時機自己跳出來。也怪我前世和男生打交道太少,尤其是在這樣眩目的帥哥照耀下,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早知道還不如干脆裝傻,讓人以為是少女的羞怯,哎,失算。
“呵呵”他居然笑了,
回眸的一笑,便如春花般燦爛,晨光散落在被風吹得零落的髮梢,眉眼間的笑意使仙人般的風姿頓時生動起來。
我看呆了。
“其實,我也很緊張,生怕會讓小姐為難。”他頓了頓,微微搖著頭,“小姐儘管問吧,小生一定知無不言。”
一路閒閒散散地說著話,倒也熟悉了不少。
他主要替左相父親大人辦事,相當於機要秘書,也算是左相集團裡的重要聯絡人,但至今沒有官職,而兩個嫡出的弟弟都已經是正五品了。不過,這一趟送聘回京就要去禮部上任,到底是六品主事還是五品的郎中還沒有定,估計要看親事能不能定下來,其實五品又算什麼?禮部的官職終究是閒差。說到左相集團,與右相那邊也說不上深仇大恨,只不過皇帝尚處壯年,總要挑撥兩股力量相互鬥爭,形成平衡,才會方便統治而已。這些不是他告訴我的,而是我自己辛辛苦苦做的功課。
他話不多,只談風月,不談朝廷、家事,或許是出於謹慎,或許是覺得對我說這些毫無意義。
我不敢問:加料的夜宵滋味如何?
我等著他問“為什麼要用加料的夜宵作見面禮,是不是對小生有何不滿”之類的話。
可惜他始終沒有問,不知道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事關仕途,他不可能不在意小郡主對婚事的態度。
難道是害怕知道結果?
也罷,既然他不問,我也就懶得解釋。
憋著吧,誰叫你能忍呢?
最擔心的就是這種型別,看起來和誰都好相處,卻沒有人能夠走進他的內心。
四天不長不短,遠遠望見襄山,襄陽城便近了。
我遙指襄山向他介紹:
“襄山雖然不高,卻被稱為‘立馬北山第一峰’,
因為在山頂北望就能看到我們大周的北方大營,所以這裡也是鎮守北邊的重要據點。
襄山以前叫做象山,後來聖祖大人擢阿爹為襄北王,取攘護北疆之意,又建襄陽城總理北來軍務商務,
後來大家就把象山改成了襄山。”
一凡放緩了馬蹄,北望襄山,若有所思。
我掩唇偷笑,暗暗得意,我就知道男人都會對這種指點江山的掌故感興趣。
而我呢,比起大江東去、大風起兮,我更欣賞的是“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大概因為前世就一直在微小的世界裡尋找所謂“真理”的緣故吧。
如花,您真是太自信了!
過山隘不遠,一路下行就到了襄陽城。
家丁快馬去王府通報,我們一行人下午就到了家。
烤羊肉串
像陽光照亮世界。
我看你的目光返照中,
有我尋找的一切。
——Timefly
“夜”宴名副其實,點起蠟燭,奏響絲竹,主賓在醉人的月色中觥籌交錯。
老爹給作為晚輩的一凡接風,也算相當鄭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