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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磚上,還順道在地上滾了兩滾,只添了幾道裂縫兒,很快就停下“滾”字運動,愣是呆在地上不動了。
榮憲公主咋舌,見過不會摔瓷器的人,也沒見過這麼不會摔瓷器的男人!真真是丟了男人的臉,哦,不,連本公主的臉面都被丟盡了!把大清天朝大國的巴圖魯的風範都給丟得儘儘的!
榮憲公主臉色如常,話帶嘲諷的開口道:“嗤嗤嗤,額附啊,瓷器、金銀玉器兒這類東西可不您那個砸法的呀!您吶,瞧好咯!要控制好手腕,對,就是手腕這裡,您看,就這麼一扔,嘿!這不砸得狠狠的麼?額駙爺啊,您得讓這些瓷瓶兒、玉器兒啊,要拋得高些,嗯,還要在空中要停留一會時呢,接著就是要劃過一道如弧線似線兒,這屋裡的東西啊,都是本公主自個兒淘來的,您盡情的砸,直到您滿意為止!嘿,您可別擔心,陪嫁時宮裡頭帶出來的,可都鎖在庫裡頭呢,更沒有皇太太和汗阿瑪御賜的。”
烏爾袞直望著榮憲公主臉色如常、話帶嘲諷、親身上前演示著,口裡不斷的說著,大有滔滔不絕的趨勢,氣得在原地,抖了好一會,才回的神。回過神來後,登時覺得自己堂堂上千裡轄地的臺吉、草原上的雄鷹,跟個婦人置氣,實在是下面子得很,頓時也覺得實在沒趣兒了。
斂起外袍,就往一旁黃梨木椅上坐下。哪知屁股剛挨著椅面,烏爾袞臉色劇變,如同被扔進沸水裡一樣,又如同是下了鍋的蚱蜢一樣,蹦一般跳了起來,在空中劃拉的,直接往空中做了四十五度角的斜線運動,然後急速下降,最後落到滿地的碎瓷器、金銀玉器和一堆木塊碎屑上,掉頭一瞧,袍子後襟上,就被掛著好幾塊的瓷片兒,還有一些玉塊的碎片兒和木屑塊兒,上頭立馬鮮紅一片吶。
烏爾袞疼得直跺腳,指著榮憲公主,“哎呦,你,你,你居然敢整爺!別以為你是大清陛下欽封的和碩公主,本額駙就奈何不了你!”
榮憲公主臉色漸冷,抬眼望了望,“有嗎?這椅子本公主可是成天坐著的,啥時候來的瓷片兒、玉器碎片兒?哎呦,那本公主可得小心點兒了,那蠶絲挑花纏金絲荷香旗袍可金貴著呢!本公主上次連著額娘那份,咱婆媳倆也統共做了兩套而已呢,嗯,下次回京時,與額娘一道兒穿上,給皇太太請安。要知道,那袍子一套下來可能黃金百兩呢,這幾年裡頭吶,本公主都捨不得穿上幾回的!”
烏爾袞一時氣極,“你,你,你別跟本額駙打岔,爺問你,帶著爺的兩個兒子和一溜煙的丫頭婆子,到大街上溜達作甚?還和其他男人笑得,笑得,那樣高興!”
榮憲公主甩著帕子,抬步離開原地,向旁邊走了兩步,臉色登時沉了下來,皇家公主的威儀頓時展漏無疑,眼底深處閃過一道冷芒,“哈?額附爺,您這麼一個英勇無比的蒙古雄鷹,在大街上把本公主拉上馬是作甚?哈?還將巴彥和清額圖給丟在大街上?本公主出公主府作甚?額,難不成,您還指望著,本公主在外面幹偷雞摸狗,丟您臉面的事兒?哼!”。
烏爾袞和榮憲公主成親這麼多年了,兩人都生了四個兒女了,還從來未曾見識過榮憲公主這般厲害過!也是,公主以前對著自個兒那是一個溫柔吶!可並不代表他不追究今日之事,從小就被自家阿瑪訓以蒙古漢子和臺吉繼承人來培養的烏爾滾,還真沒有人敢和他這樣說話的。只能瞪著榮憲公主,直抬著右手指著榮憲公主,嘴裡愣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榮憲公主冷笑著,“額駙爺,本公主既已嫁了您,您也已尚了本公主,有些事兒,您就該知曉,心底就得做到有數兒的。”
烏爾袞咋然聽到榮憲公主這一句,苦笑了一下,是了,眼前的女人,不僅是自個兒今世的妻子,更是大清皇帝的嬌女,堂堂的和碩公主,若是真要計較起來,夫妻倆可還得分個君臣之禮呢。如今,自個兒還有何能說的?
榮憲公主又在屋裡尋到一處略微安全的地兒站定,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乳酪,抿口乳酪,復又遞給身後低頭藏尾的小丫鬟,“涼了,換一碗吧。”小丫鬟趕緊跑了出去,連乳酪灑了一身都曾不知道。
待得屋裡頭只剩下夫妻二人時,榮憲公主這才將全身冷氣迸發而出,“爺,昨兒個不是好好的麼?!呵?本公主帶著巴彥、清額圖出去作甚?就您那麼幾里轄地,連給本公主塞牙縫都不夠,別的不說,本公主兩個格格的嫁妝還等著攢呢!您如今覺得本公主出去是作甚的?”待看著烏爾袞的臉色如同調色盤般變幻著,榮憲公主才繼續開口,“往後呢,你們作甚,都莫要捎帶上本公主,否則,就別怪本公主不客氣!”
榮憲公主哪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