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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嚴握住韁繩的手頓了頓,兩眼再次偷偷往前邊一瞅,少將軍和孫曼仍在激烈地擁吻著。這突然出聲打擾,委實不好。趙嚴扭頭看了低著頭的剪葉一眼,“低著頭,靜觀其變。”
一吻落罷,楚風的唇離了孫曼的嘴,伸手撫摸著似是腫脹起來的小嘴,楚風低低出聲:“我何時應允剪葉與你同坐一輛馬車了?剪葉是安子穆的人,安子穆這般安排,其中心思,你會不知?”
孫曼兩眼閃爍,“奴婢知道又如何,掌事媽媽都不能拿安二爺如何,少將軍您又不在身側”楚風捏了把孫曼的小臉,“倒是埋汰起我來了,事務諸多,我也不曾想到,會晚出發。行了,莫要拌嘴,今兒和我同乘一輛馬車,有些事,我倒是要問問你。”
孫曼手一頓,後背倚靠在楚風懷中。“少將軍,有何事要問奴婢的?”
楚風掂了掂被壞繞在胸膛之處打了個結的麻布袋子,“裡頭裝了這麼多套子,你難不成入了京城將軍府,天天在浩院裡頭吹?”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孫曼啞口無言。禍不單行啊,這麼多盒避孕套,現在,她該怎麼辦?直接和楚風說了避孕套的真實用途?楚風會同意她繼續賣避孕套嗎
“少將軍,該啟程了。”趙嚴看到少將軍和孫曼不擁吻了,瞅準時機拍了拍馬身,往前邊駕了去。
孫曼看到坐在趙嚴身後的剪葉時,眸子裡露出欣喜。“剪葉,你沒事就好。”
剪葉目光閃爍,抬頭看了眼孫曼後又低下去,並未出口應孫曼。
這時,趙嚴朗聲說道:“她被嚇著了。”剛才他手刃這麼多山賊,一個姑娘家,能不嚇著麼。
50悸動時刻
楚風看了眼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剪葉;左手撫在孫曼的腰上;右手拉緊韁繩;扭頭對著趙嚴說了一句。“將她送到安子穆處,誰家府邸的丫鬟就送到誰家主子身邊,速去速回。”
趙嚴恭敬地道了句是,而後目送楚風跨馬;飛奔離去。
趙嚴轉過頭對剪葉輕聲說了句:“姑娘,馬跑起來顛簸;男女授受不親且放在一邊,你抱緊我,我速速送你回安二爺處。”話音剛落;趙嚴不待剪葉摟住他的腰便揚起馬鞭,馬昂起頭廝的一叫,撒開蹄子跑了起來,一時之間,沙塵飛揚。
坐在趙嚴身後的剪葉,心突地一跳,兩手緊緊抱住趙嚴的腰,腦袋靠在趙嚴的背上。腦海裡極快地閃動少將軍,二爺和孫曼這三張臉,兩名風華卓越的男子都倒在孫曼的石榴裙下。剪葉想起了以前在縣府恭院,吳媽媽曾經說起,秀院的女子勾~引二爺被杖斃的事。那些勾~引二爺的女子,私底下大夥都會說不要臉,狐狸精,妖女。
每每聽到這些粗俗醜陋之語時,剪葉都一笑置之。二爺是何許人,那是在天上的男子,可望而不可及。何曾想到,處於天邊的男子也會踏上土地。剪葉閉上眼睛,抱住趙嚴腰的手越來越緊。送到二爺處,沒有馬車坐,二爺會如何安置自個兒?自個兒不是孫曼,二爺不會區別對待。
這一邊剪葉思緒紛亂,另一邊孫曼可謂是騎虎難下。
駿馬奔騰,風吹拂地也愈發厲害,楚風長髮被風蕩起,撩撥著孫曼的小臉。孫曼後背明顯地察覺到麻布袋子打的結,楚風剛才在山上已經發話,要問她套子的事。楚風這般問她,定是已經不相信套子用來吹著玩。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孫曼腦袋亂亂,心也紛亂煩躁了起來。伸手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髮絲,一不小心扯了根楚風的頭髮,手指頭上饒了根長髮,孫曼也沒有用心看,以為是自己的。因為太過煩躁,孫曼直接用力,狠狠一扯,心裡想著,可能痛意會讓她沉靜下來。
孫曼十分順利地將頭髮給扯了下來,看著手中黑亮的長髮,而頭上卻是沒有絲毫痛意。低下頭來瞅著緊緊抱住自己,拉扯韁繩的楚風。孫曼的心突地一跳,緊接著,眉頭眼皮子都跟著跳了跳,愣愣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黑亮長髮,她拔了根楚風的頭髮。
心中惴惴不安,孫曼微微扭頭偷瞄楚風一眼,楚風神色如常,兩眼肅穆清明。孫曼鬆了口氣,右手開始把玩著楚風的長長髮絲。
“既是扯了我的髮絲,可不許扔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孫曼耳朵,孫曼把玩髮絲的右手倏地一頓,再次扭過頭來望著楚風,楚風兩眼直視前方,兩眼之中毫無異樣。
孫曼想著再怎麼著,也是自己不對,扯了楚風的頭髮,痛的是楚風,爽快的是自己。孫曼沒有回嘴,輕輕地哦了一聲,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