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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厲害關係為由,聞言勸退,把她當小孩子一樣安撫。次數多了,免不了心生鬱悶。
這種生活,真的不是她想象中風光無限的女帝生涯。這種給人一點恩惠便討要十分回報的事情,她雖市儈,卻絕做不出來。而滿面堆歡,虛與委蛇這一套官場嘴臉,她著實看不習慣,更由衷地討厭。
她的鬱鬱寡歡,謝懷恩瞧在眼裡,而她擔憂的,他更心知肚明。小蠻不是一個口腹蜜劍之人,玩弄權術陰謀那套,她永遠都學不會。可如果她要復國復仇,那麼這些都是她必須要經歷的,旁人就算再不捨,也沒有辦法代替,只能由她自己慢慢地掙扎,適應。
有許多事情雖然他看不慣,卻是大勢所趨。梅沁亭的行為雖有些取巧和急功近利,他並不贊同,卻也知事小蠻崛起最迅速最有效地捷徑。目前判定梅沁亭是私心替自己打算,還為時過早。他能做的,只有默默關注,適當地疏導,並且替小蠻守住她應該得到的東西,不使大權旁落——直到她自己放棄,說不需要的那一天為止。
這日一大早,梅沁亭又要拉著她去秘密會見地方上的名流。紀小蠻情緒欠佳,忍不住頂撞了幾句,衝出了住所。
“你看看她!”梅沁亭痛心疾首,氣得手在打顫:“我冒著生命危險,籌謀了二十年,一心只盼她重振鳳家雄偉,並無半點私心!到現在,她居然說我市儈,庸俗,讓她失望!”
馮同知勸道:“公主年幼,又被嬌縱慣了,說話不知輕重,你多擔待些。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公主品性純良,只要耐心調教,將是百姓之福啊~”
“哎,”梅沁亭嘆息:“雪兒沉冤莫白二十年,我也等了二十年,而今已近垂暮,還有幾個二十年可待?”
“放心,不是還有謝公子嗎?”馮同知微微一笑,對這些倒不擔心。
“他卻是太聰明瞭一些~”梅沁亭苦笑:“若是筠兒有他一半聰慧就好了,哎!”
“只要公主抓住他的心,何愁他不為我所用?”馮同知笑得狡黠:“女人其實不必太聰明,但卻要有靈性,要有慧心,更要有獨特的人格魅力。而這些,咱們的無憂公主都不缺乏,所以,梅公何必杞人憂天?”
“我只怕她頑性太重,慧根全無啊~”梅沁亭長嘆。
“梅公放心,”馮同知哈哈一笑:“外有謝懷恩,內有林儉,就連素以沉穩見長的元濤都對公主一見傾心,隱隱有戀慕之情。所謂吉人自有天照應,公主一入豫州,即天降大雨,此為大吉之兆!她自身能力雖不足,好在身邊的男人都各有所長,只要好好協調,充分發揮個人所長,何愁大業不成?”
梅沁亭搖搖頭:“你說得倒輕巧,林儉自不提,謝公子可不是個好相處之人。獨佔性極強,為人又跋扈霸道,想說服他讓出一半枕蓆,怕是比登天還難。”
馮同知卻不擔心:“目前自然不是時候,自古帝王都是靠婚姻穩固四方安定,維持各派勢力的平衡,等公主登基,天下抵定,到時由不得他說不!”
“別人如此,他可難說~”梅沁亭沒他樂觀,蹙眉搖頭,悶悶不樂:“更何況……”
“何況什麼?”
“他為人極為機敏,蒼山一戰,怕是已起疑心。”梅沁亭憂心忡忡,想起謝懷恩如鷹般的利眸,仍然不寒而慄。深自覺得,當初不該走這步棋,以至現在如履薄冰,慄慄而危。
“那把那個蠢材,只要他們小做試探,誰知錯漏百出,”馮同知亦頗不滿:“好在那些刀劍都已銷燬,參與人員都遣回邊關,令他們終身不得回京,死傷者也都重金撫卹,應該再無痕跡可查……”
“你們在說什麼?”林儉推門而入,滿眼的驚悸和不可置信:“蒼山遇襲,竟是你們特意安排的?為什麼?”
難怪他一直覺得事有蹊蹺,常安和常平絕不是那種貪生怕死或是貪圖富貴之人,為什麼竟一夜之間全變了?可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他不相信。誰想到一波未平一波更起,幕後的指使者竟是自己人!
“噓~”梅沁亭忙按住唇,機警地探頭出去左右張望了一陣,這才回身,肅著容訓道:“你撞壞腦子了?這種話也可高聲說得?”
“為什麼?”林儉深吸一口氣,勉強忍住怒火:“有什麼理由,非得拿我們的生命開玩笑?”
“胡說什麼?”馮同知斥道:“誰要你們的命了?”
“清風呢,清風怎麼說?”他何其無辜?還是個孩子呢,若真是為敵人所傷沒有話說,傷在自己人手裡,說得過去嗎?
“那是意外~”梅沁亭神色平淡:“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