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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嘛,就有那麼點糟心了。
宋天天看到那封信時簡直想吐——裴竹那封每搶完一遭都必定會來的信箋,這次在她出征後不久便也來了。
只不過這次他不是再找使者送來,而是用飛鴿飛來的,字跡也不像往日那邊從容淡定,明顯狼狽了不少,內容嘛當然更不可能還是往日那般洋洋灑灑膩膩歪歪肉麻得讓人想抽死他的求親信。
這次的信箋短小極了,只有龍飛鳳舞的六個字:“這次幹得不錯”。
蔑視!這是徹徹底底的蔑視!宋天天看到這六個字的時候手都哆嗦了,但是她忍了下來,強自淡定地將這封簡訊放在了一旁,問,“你覺得他這是什麼意思?”
白南之想了想,“你不要輕易中他的激將之法。”
宋天天冷哼一聲。
“往好了想,這表明你這次已經給他照成了不小的麻煩,他現在應該明白你比他所想的更棘手了。”他繼續道,“但同時,如果這次不能一舉建功,他將來也會變得更為謹慎。”
“我明白。”宋天天道,“這是好幾個月前寄來的信了……他現在還活著嗎?”
“至少沒有什麼能表明他已經死了。”白南之接著向她陳述了一下這幾個月北疆的戰況。簡單來說,北疆那原本承載了許多期望的三十萬軍,幾個月前在包圍搜繳裴竹,現在還在搜繳——只不再包圍了。
宋天天眉頭皺了許久,而後嘆了口氣,“算了,本也知道不會那麼輕易。”緊皺的雙眉卻一直沒再舒展。
“這一局,我本也不太指望能有多少贏面,但也沒想到會輸得這樣慘。”宋天天道,“我還是低估了他對宗吾國內的滲入,他的兵力和他每年兩度在邊境的騷擾都不可怕,只有這滲入,才是最可怕的。”
白南之站在她的身旁,卻沒有說些什麼。
“我的對手中可能有他的人,我自己計程車兵中可能有他的人,我所毫無防備地面對著的平民人也可能會有他的人。”她道,“一想到這些,我都怕了。”
宋天天已經在那個血染的夜裡查清,當時那些最開始對平民動手的幾名士兵都是裴竹的棋子,包括那幾名最先向她激烈地丟東西的平民也是裴竹的棋子,他只用少少一點棋子便輕易激發出了平民與宋天天之間的矛盾。可惜宋天天察覺得太晚,那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但那些平民不可能全是他的棋子……其他的那些人,那些真正的平民,怎麼就能那麼輕易地面對著我舉起武器?”宋天天呢喃著自問著。
“還記得那場災荒嗎。”白南之輕聲道。
宋天天一愣,而後想了起來:當時燕王曾經主動接納了一批災民到他的屬地。
“原來是這樣?”宋天天苦笑一聲,“所以他們覺得能度過災荒全是燕王的功勞?我這個女皇只是個多餘的?”而後深吸了一口氣,“我當時就覺得燕王怎麼會突然變得那樣仁善,原來……不,也不對,他怎麼可能會算計到這裡?”
如果這背後都是同一個人在推動,那麼這用心未免也險惡得太過分了一點。
“罷了,不再想這些了。”最後宋天天也只能嘆了口氣,“無論如何,我也得繼續走下去,不是嗎。”
第二日宋天天便好了許多,好好去上了早朝,也不再以抱恙為由拒絕臣子們的晉見。
她在這一天便按照先前說好的那樣撤下了白南之的監國之職,同時罷黜了他先帝養子的身份,繼續一個人處理著政務。
而後她召見了付沅衫。
當付沅衫來到她的面前並像她行禮時,宋天天被嚇了一跳:她見過這個男子不止一面,且每次都印象深刻,在她的記憶中,付沅衫一直是個溫文爾雅且勻稱白淨的男人。然而現在付沅衫與五年前相比不止瘦了一圈,膚色也被曬黑許多,抬起頭來時還能看到他臉上乾裂的嘴唇以及被風吹傷的面板,簡直與普通窮苦家裡一個幹活的男人沒什麼兩樣。誰能看出他是丞相之子,並且在外五年當的都是知府?
宋天天看了他半響才道,“愛卿,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付沅衫恭恭敬敬地行著禮道,“能守護好一方,是我的榮幸。”
宋天天道,“你的政績我都看過,確實十分之好,尤其是三年前……很不容易。”三年前既是那場大災之年,付沅衫所掌管的沛東道是當時受災嚴重的府道的之一,然而後來沛東道所報上來的損失,是所有受災府道中最小的。
聽到這等讚揚,付沅衫也只是淡淡回了聲,“多謝陛下。”
“我的狀元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