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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
“呃?”恍恍抬頭,才發現身邊站著的人絲毫未動,早已將我剛剛的表情盡收眼底。
摸摸臉頰,將剛剛露出的僵硬神色收下:“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眼眸微眯,僵硬之色從面上一閃而過,但臉色卻明顯地有些黯沉。
咬著下唇,想了想才抬頭轉問道:“朝祈與北易的事,父皇要怎麼處理?”
祈陽低首下來,靜靜審視著我的臉:“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只是剛剛看到宣王便想起傾如,繼而便想起辜兄。”
“辜羽錫?”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腰突然被輕釦住,我詫異抬眼,正見他伸手鑽入我的袖下,再移出來時,掌心上已多了半弧彎如月牙形狀的玉綴。
“祈陽。”我下意識地想把東西拿回。
“不用帶著它了。”迅速把手中的半弧綴收進袖中,摟著我的另一隻手猛地一扣,強迫我與他身子貼近,“有我在你身邊,不會再讓任何人打你的主意。原寂紫的事情也再不會發生。”
信誓旦旦的聲音滴在空氣中,花燈的明光打在他的眼裡,暈暈的漾著淺淺的波瀾,我不自然的表情也盡數映在他的眸中。
“祈陽,放手。”督一眼周圍時不時張望過來的視線,顫顫著想縮回身子,離他遠一些。
龍陽之好啊……連公主駙馬都出現在的街市,又怎麼能保證那些朝堂中認識當朝太子的官員不會在?當朝太子,與一男子游逛花市,摟摟抱抱旁若無人,我暗暗叫苦,不知道這明日茶館又該是怎樣的熱鬧法,我這棄婦的名頭又該貫上“可憐”二字。
“你不是想問正事嗎?”輕輕的語音敲響在耳際,“又不能讓旁人聽到,你不近些又怎麼聽得清?”
“祈陽!”有些氣惱地看過去,但卻不得不承認他話裡的正確,涉及到北易朝祈兩國,的確是該萬般小心。
見我不再抗拒,身前的男人才輕聲開口:“父皇說,不多追究。”
“呃?”我想過千萬遍這件事情,可卻從沒想過這個答案。
“朝祈和北易在差不多十年前便有過爭端——”他突然禁聲,視線凝盯我臉上的表情,“你應該知道那時的事情。”
我點頭,九年多前,在這個世界還未有夏宜家這個人的時候,安羿和楚桐便是在那一次爭端中與原寂軒碰面,原寂紫也正是因為那一次北易的戰敗而來到朝祈,肩負和親的責任。
“鍾傾如的死,父皇已經對鐘相有所交待,另處還把原寂紫把入了冷宮。朝祈與北易的再一次爭端,已經不可避免,但是這個時候,朝祈絕不能先動手。”
我淡淡接上他的話頭:“誰先動手打破天下的平靜,誰就理虧,誰就不得民心。”
“嗯,”他輕輕應著,“所以,我們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等。”微偏頭,投目過遠境,“我想,原寂軒已經快等不下去了。”
我怔然抬眸:“你是說,朝祈與北易……又要開戰了嗎?”
“嗯。”
“一點和解的辦法都沒有。”
“宜家,”他低聲湊近,視線里加了些無奈,“朝祈已經仁盡義致,若他原寂軒先動手,朝祈便是萬萬不能姑息的。”
“我……”深呼吸一下,平定心底略略的焦灼,“祈陽,我不想跟辜兄對立,就算他與原寂軒不是一路,但卻畢竟是北易的南初王,若是真的開戰,他又怎麼可能隱於士後?”
“宜家……”一聲悵悵的低嘆。
“嗯?”我迷惑著,忽然覺查到身體微歪,整個人已經落入淡染檀香氣息的懷抱。詫異抬頭,便見一張俊顏忽移至最近處,唇瓣被撬開,溫熱的軟意悄聲滑入。我驚愣地倒抽涼氣,卻恰讓濃烈的男性氣息趁虛而入,吹拂過口腔裡的每一處軟嫩。
這一吻,不像在邊川鎮的溫柔纏綿,倒有些似了前次的霸道氣息,不悅的情緒席捲著唇齒。
“啊——”不遠之外接連幾聲驚呼。
我伸手想推開壓迫著我的堅硬胸膛,卻和前幾次一樣起不到任何作用。腦中一片空白,完了完了,我欲哭無淚,這明日一定會是特大新聞。
我頭下意識地想往後偏,扣在腰間的手卻在此時沿背摩挲而上,爬過我的後頸,十指沿耳後插入發中,蹂躪過頭頂的髮絲,青綠色的髮帶落在身側,黑髮披開在肩後,長散開直到腰際。頭被迫壓向前,舌被恨恨纏上,深吸含吮。
清風纏弄,花燈璀璨,我的掙扎宣告無效,只好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