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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帶著騎,我就不會!我一遍遍,堅持不懈,狠狠地用眼瞪著身邊的紫衣男人,他瞥了我一眼,溫閒笑吟吟地望著我道:“怎麼樣?本公子說得沒錯吧?你看這都還沒到傍晚呢。”他大言不慚地說得,臉上一陣得意。
我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把他那張幾乎比女人還漂亮的臉給撕碎灑到玉湘江裡去。該死的,楚桐,你等著,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哼!
“公子,快上來啊……”
“公子,”溫香暖玉移了過來,楚桐被拉下了馬,嬌滴滴的聲音搔得我的耳朵也發起癢,“公子,來嘛……”
楚桐高身立在馬下,摺扇一合抬眼往上一看,笑問一句:“麗人閣?”
“是啊,”溫香暖玉再嬌滴滴地靠了過來,整個人幾乎都已經吊在了楚桐的胳膊上,“公子,我們麗人閣可是樓裡最出名的地兒啦。看您面生,第一次來可不能錯過喲……”
楚桐一手攬一個,左擁右抱,嘴角一勾,動作溫柔卻輕佻,手指挑起身旁一個女子的下巴,低下頭,黑色的瞳孔勾魂攝魄,眯著眼稍稍打量了幾下:“嗯……雖然比不上都城的花魁,但也是別有一番風趣啊……”
“公子好壞……”旁邊的女人已經徹底掛到了楚桐的身上,水蛇腰幾乎要把楚桐整個人霸住。楚桐微抬起頭,微斂雙眸,風華絕代地長笑一聲,把女人拖進自己寬大的懷裡,轉身朝麗人閣結花掛彩的大廳中走去。
男人走了,女人走了,湛湛藍天剔透如水,習湘城大街上長風四襲,我的拳頭愈抓愈緊,牙齒被咬得咯吱作響。
“楚桐,你這個風色忘友,風流成性的混蛋!”
走到麗人閣門口的可惡男人朝後擺了擺手,腳步卻未停:“宜家姑娘自便了,恕本少爺沒空作陪。”
我聽到了自己神經一根根叭啦叭啦斷掉的聲音。
長空藍,浮雲白,我很累。
我倚在習湘酒窯的柱子上,身子恨不得直接趴到地上。這制酒不容易,看酒也不容易啊。
“丫頭,我給你十天時間,你要在習湘酒窯裡熟悉豐玉釀的製法,成份。”
我欲哭無淚,眼看這八天都過去了,莫說這製法,成份,就連那一長串的酒劑,我都還沒背齊,天天就窩在這窯裡看著那些師傅們倒酒,拿出來,再倒,再拿出來。而楚桐那個混蛋,自從剛到習湘城的第一天便沒再出現過,估計已經快把習湘城裡的煙花之地給玩遍了。
這個風流成性的混蛋,真不明白安羿那樣淡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跟這個色鬼有如此深的交情?
“夏姑娘——”青衣小帽的夥計一路長喊著跑來,到我向前時突地剎住了車,“姑……姑娘……第一罈豐玉釀出窯了——”
“真的?”我一臉興奮地站了起來,“咚咚咚”地往酒鋪跑去。看了八天的酒,終於等到一嘗究竟的一天了,本姑娘就要做這第一個嚐到的人。
習湘城千釀樓是城中的第一老字號,跑堂機靈,掌櫃和氣,九年前鳳蕭聲初建立的時候,千釀樓的老闆便火眼金睛,義無反顧地給了鳳蕭聲支援,如今九年下來,鳳蕭聲早已穩居天下第一商家的地位,而千釀樓身居鳳蕭聲元老地位,自然也得了不好好處,如今已經儼然是聞名朝祈的酒城了。雖說地位不凡,但酒樓畢竟是酒樓,借酒發瘋或酒後失儀的客人還是時不時地出現,千釀樓為此,也請了幾個身寬體胖的夥計壓陣,一旦遇到滋事的人,管他是富甲一方還是皇親貴族,都只是一個字,扔!
但是今日,卻沒有人膽敢上前去攔住那位正坐在千釀樓一向只為皇親貴族安排的一號房裡大喝特喝的人。
最香的女兒紅,早已經壇壇見了底。在倉庫裡珍藏許久的百年味,也已經告罄。但此時最讓掌櫃肝腸寸斷的,無疑正是那正滴滴落入桌前客人口中的豐玉釀。
我站在千釀樓一號房門前,如同一隻被冷水從頭澆至腳底的落湯雞。痛心無比地瞪著那半身俯趴桌上,醉眼迷離,兩頰酡紅的年輕姑娘,看著她手中那剛剛做好的豐玉釀滴滴落入她的口中,聽著她嘴裡支吾:“啊,好酒,那老大叔果然沒騙本小姐,這習湘城果然是個好地方,本小姐現在有了一點考慮讓本小姐的親親老孃嫁到這裡的心思了。”
掌櫃哭喪著臉看我:“夏姑娘……那酒……”
我扯著嘴角,恨恨道:“都沒人攔著嗎?”
掌櫃幾乎要捶胸頓足,哀慼怨人的視線轉身一旁角落裡哀號不停的幾個男人,“夏姑娘……那丫頭……她會武功啊……”
“啪”地一聲,酒罈子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