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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行卻一無所知(對我來說,他們的時代,再流行的東西也都是老古董),只得在她面前點頭不斷。
她拿我當失憶症患者看,也就不介意我的古怪行徑。她與其說是在跟我聊天,不如說是在跟我用聊天來拉近距離。我漸漸發現,她確實具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只用寥寥數語便能使人很快地喜歡上她,相信她,把她當最親近的朋友。
我其實也是個很粗線條的女生,平常想得少,做得多。我不瞭解歐葉妮,但既然我能穿越到她的身體中,估計她也不會是個太過細膩的女孩。
洛奈小姐沒用幾分鐘便解除了我那可笑的戒備心,而我也想拿她做突破口,向她詢問一些自己急於知道的事情。
“咱們這裡是法國蘭西王國,而今天是1754年5月12號,”洛奈小姐開始回答我的問題。
十八世紀的法國?我大吃一驚。
那是個怎樣的時代啊!它雖在歷史教科書上只有短短數語,但從書籍和影視作品中我早已對這個時代有了東鱗西爪的瞭解。這個時代是啟蒙主義主義哲學家的時代,是伏爾泰,狄德羅,孟德斯鳩,盧梭的時代;也是風流貴族浪蕩子們的時代,是路易十五,蓬帕杜夫人的時代。這個時代的人們既溫文爾雅又詭詐多端,既憧憬真理又褻瀆明神。總之,這就是那些生活在現代單調而忙碌的人們所憧憬覬覦的伊甸園。
洛奈小姐並沒有發覺我的驚訝,仍就滔滔不絕地講述著……
從此刻起,在這個陽光和煦,紅茶飄香的洛可可風格的小客廳裡。我開始一點一滴地瞭解了我所處的時代和我的新夥伴。
從洛奈小姐的口中得知:我,準確地說是歐葉妮,1738年5月10日生人。而我的“父親”則是普羅旺斯地區拉科斯特的世襲領主,他全名是多納西安·弗朗索瓦·路易·德·布里薩侯爵,現年36歲。而我的“母親”,侯爵夫人,連洛奈小姐也不太清楚她是何許人,她說在她認識侯爵前,我的“母親”便離開了侯爵,而且侯爵從來不在別人人面前提到他夫人的任何事。聽她說我還有個親哥哥,一直在國外服役。
而洛奈小姐自己,今年22歲,兩年前在巴黎結識了“父親”,並被他聘為家庭教師。
我們所住的這個地方叫索梅恩城堡,建於12世紀,後經多次改造翻修,才形成了現在路易大帝式的新古典主義風格,而它的內部建築及陳設全都是最時髦的義大利式的洛可可風格。
這個大家庭除了我,侯爵和洛奈小姐外還有女管家兼我的保姆的瑪麗,蘇菲,奧菲歐等6名年輕女僕和菲利普等5名年輕男僕,及廚師,馬伕,雜役等若干人。
我在旁邊安靜地聽著,不時問上一兩句。而洛奈認為這樣肯定有助於恢復我的記憶,便滔滔不絕地講個沒完。
一上午我幾乎徹底瞭解了這座城堡和他的居民們,可對於城堡的主人,也就是布里薩侯爵,她既不描繪他的為人也不評價他的所做,只是寥寥數語一筆帶過。她對我說,就算我失去了記憶,但我倆仍是父女,骨肉相連,心靈相通,從旁人的剪影中揣測他,不如親自從行動上了解他,從思想上認識他。不過,洛奈也曾邊做鬼臉邊低聲說,侯爵的求知慾強的可怕,與其將他比作將靈魂出賣給魔鬼的浮士德,還不如說他就是魔菲斯特本人。那晨星之子露西法的俊朗外表和地獄之王撒旦的殘酷無情在他身上相得益彰。
最後她說:“你會怕他,因為他是個魔鬼。但你也會愛上他。仍舊因為他是個魔鬼。”
之後,洛奈又講了幾件趣事,其中一件讓我差點笑得背過氣去:一天,侯爵與鄰村的神父在花園中閒聊,而瑪麗剛好給他們送來茶點,因為剛澆過水地上很滑,她一不小心滑倒,摔了個四腳朝天。當時的女人們除了騎馬幾乎沒人穿內褲,穿的話會被人嘲笑為老太婆的,所以外衣裙下只穿一兩條襯裙。這下可好,瑪麗毛烘烘的私處一下子在陽光下分毫畢露,旁邊的神父皺著眉頭急忙划著十字,而侯爵卻哈哈大笑道:“看那!天堂之門由此洞開!”
我聽到這裡口中的茶噴了一地,一想到平素總板著臉的瑪麗的窘相,就令人忍俊不止。
“鐺,鐺——”大自鳴鐘敲響了十二下,瑪麗領著兩個女僕將我和洛奈的午餐送拉進來。我見了瑪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看著大笑不止的我和洛奈,雖不知是怎麼回事,但也懶得跟我倆理論。
“老爺不回來了,他吩咐你們倆就在這裡吃吧。”說完,瑪麗又習慣地抬起下巴,領著那兩個女僕走出了小客廳。
原來這裡的人不太重視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