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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的土地了。但因為那變故,又不得不再一次收齊早已鋒利的牙齒和爪子,將自己囚入文明中。這種扭曲的生活足以使他瘋狂,他強悍的生命無處發洩,只得像任何一個不負責任且不道德的人一樣,在賭博、嫖妓、虐待他人中找到自己靈魂中漸漸逝去的野性。
他渴望留住它,就像留住自己的靈魂。他是懦弱的,只能孩子般臣服於自己的慾望,但他又是自由的,只因為他有這一顆不羈強悍且沒有任何道德內涵的靈魂。
知道侯爵的過往之後,我不禁開始擔心起呂西安。這片荒涼的土地,像一塊吸力強勁的磁鐵,對布里薩家族的人有著某種不可抗拒的可怕吸引力。在這裡侯爵的野性被激發了,呂西安又會怎樣?他會重複走上他父親的道路嗎?
我隱隱地感覺呂西安已經有所變化,不再是我在索梅恩遇到的那個羞澀青年了。蒙特卡姆侯爵說得沒錯,他確實走火入魔了,對信仰的偏執完全超出了一個教徒該有的正常程度。
卡斯托爾和波呂丟克斯:雙子星,特洛伊戰爭的禍根海倫的兄弟。
阿喀琉斯和帕特羅克羅斯:特洛伊戰爭中,阿喀琉斯忠於自己的朋友,當帕特洛克羅斯被赫克託耳殺死時,他痛不欲生,決心為帕特洛克羅斯復仇,最後自己也死於戰場。
分別
離1754年的聖誕節還有不到半個月。
這天蒙特卡姆侯爵回來得很晚。進門後,他將身上那件發舊的軍大衣往沙發上一扔,神情嚴肅地意示我隨他去書房。
“歐葉妮,我的乖女兒,戰爭就要爆發了。”他把書房門關好,尚未轉過身就開口對我道。
我一怔。“戰爭?我們要和誰打?”在我的意識裡,戰爭應該發生在遙遠的歐洲大陸,還記得去年跟隨科薩諾伯爵去維也納,他說起過法奧結盟,馬上就要開啟新的戰爭的事情,沒想到遠在美洲的法國人也得參與這場戰爭。
“英國人,他們就在我們腳下這片土地上準備正式宣戰了。”侯爵走到桌邊,在一個玻璃杯裡注滿酒,一飲而盡。
“他們為什麼要宣戰?理由是什麼?”我連忙追問道。
“土地,除了土地還有什麼?你知道,在英國十三個殖民州,西面的阿巴拉契亞山和伊利湖以南的俄亥俄流域有著大片大片尚未開墾的荒地,從上個世紀就屬於我們法蘭西王國。但那些貪婪的英國佬早就對這片土地覬覦多時,經常派部隊侵擾,並用小恩小惠拉攏當地的印第安人加入他們的陣營。”侯爵邊說邊用手杖指向牆上一幅巨大的地圖。“從今年起,他們加大了侵略的步伐。六月時,一個名叫喬治·華盛頓的軍官帶領數百人襲擊了我們的一個前沿哨所,打死打傷數十人,直到不久前我們才派重兵擊退他。”
“喬治·華盛頓?”我脫口而出,這個有些耳熟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對!喬治·華盛頓,一個二十出頭的英屬殖民地軍官。怎麼,你知道他?”侯爵問。
“不、不,我不認識英國人,這只是一個很常見的名字罷了。”我忙解釋,心想不會那樣巧吧,但也不好說。
“嗯,一個太普通不過的英國名字,但他可不是一個令人小瞧的普通角色,聽被他擊敗計程車兵說,他比狐狸還要狡猾,比美洲獅還要英勇……”侯爵放下酒杯,坐到一把笨重的扶手椅上,沉思了片刻:“他們的目標是凱迪斯納堡,從這次襲擊就可以斷定,他們是想拿下凱迪斯斯納堡。”說著,他又一下子站了起來。
“侯爵?”
“抱歉,我跑題了。什麼事,我的乖女兒?”他面向我,看得出他在我面前儘量掩飾著自己的煩惱,不希望把工作上的不快傳給我。
“因為您擊退了華盛頓,英國人難道會來報復我們嗎?”我問。
“不完全,但這卻是發動戰爭最好的藉口。”侯爵說:“今天總督閣下對我親口說,有來自英國的情報,他們的首相已經批准,明年春天將向我們展開大規模攻勢,目的是將我們徹底趕出俄亥俄流域,並切斷加拿大和路易斯安那的南北通道。”
聽了他的話,我在心中叫苦不迭。自己千辛萬苦逃到美洲,目的就是想安安全全躲起來,沒想到這裡可能沒有陰謀,但戰爭的陰霾竟也隨我飄洋過海來到美洲。
“歐葉妮,聖誕節我不能在家陪你了。作為統帥,我要親自下到各個軍營哨所區視察、慰問。為了我們的法蘭西,士兵們拋棄妻子來到美洲,不能和自己的家人歡聚在聖誕樹下。而作為他們的長官,他們中的一員,我豈能獨自享樂成立溫暖的爐火和豐盛的晚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