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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口氣,將自己的不幸經歷和盤托出。聽後,這個將軍侯爵長久不語。
突然,他站起身,挺胸收頜,語氣懇切地對我說:“請允許我對命運給您帶來的不公感到惋惜和同情,您放心,布里薩侯爵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會按照他的囑託,把您當最自己的女兒一樣,您請不要拘束,從今天起我這裡就是您的家!”
希望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我望著蒙特卡姆侯爵,心裡想,但是不信任又能怎樣呢?
約瑟夫·德·蒙特卡姆侯爵(1712…1759):又一個侯爵… … 沒法子,這位是歷史上確有其人。駐加拿大的法軍總司令,7年戰爭時,為了守衛魁北克以身殉職,他死後,整個北美洲的新法蘭西殖民地全部落入英國人之手。他是法屬美洲最強的,也是最後一個將領
安頓
當天晚上我就在蒙特卡姆侯爵家住了下來。
晚餐前,我在已屬於自己的小臥室裡換上了從法國帶來的長裙。由於侯爵家沒有女眷,除了廚娘外再沒有其他女僕,因此我只得自己把頭髮粗略地盤了盤,在上面撒了些香粉。戴上刀疤臉大副送給給我的耳墜。
簡單地修飾一番後,我起身去了蒙特卡姆侯爵的小餐廳。
將近兩個月沒穿女裝,現在我的身體雖再次被束胸、裙撐裹牢,但那種因呼吸不暢而憋悶的感覺反而使我油然生起難以言說的自在和解脫,畢竟在別人面前我不用再費盡心機將女性的身份隱藏起來。
我一出現在餐廳,蒙特卡姆侯爵就站起身來殷勤地將我領到他對面的位置上。
“您的到來真是令鄙宅篷蓽生輝!”還未就座侯爵就開口讚美道。
“過譽了。”我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您和布里薩長相酷似,不愧是父女。剛才在客廳,我還以為您是他的兒子呂西安呢,不過,呂西安是黑頭髮。”侯爵笑呵呵地說著,此刻湯已上席,他卻並不急於進餐,而是與我攀談起來。
我聽到他說呂西安,心中一怔:“您見我哥哥?”
“不只見過他,我還見過您呢。”
“您見過我?”我試探性地問道。
“是啊,我見您的時候,您還是一個小姑娘呢,也就五六歲大。造物主真是慷慨,沒想到才過十年,您就出落得這麼漂亮。”侯爵邊說邊若有所思,或許在記憶中努力地搜尋小歐葉妮的印象,並將過去的她和現在的我相比較。
“那您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父親的?”我問。
來到這裡,我的第一個也是最大的一個謎就是布里薩侯爵,而面前的這個軍人可能會幫我解開在這個一直縈繞在腦中許久的謎團。
“嗯,我認識您父親……那是十八年前的事了。當時我被國王陛下派到法屬美洲任職,而您的父親正是我所屬軍團的一名上尉。他是個很棒的年輕人,相當有才華,而且作戰勇猛,屢立戰功。
“在一次和印第安人的遭遇戰中,我落馬負傷,是他果敢地接過指揮權,帶領部隊安全撤出印第安人的伏擊圈,因此戰他也得到國王陛下頒發的嘉獎勳章。我很欣賞他,將他保舉為我的副官,他跟在我身邊經歷大大小小數十次戰爭,直到幾年後他退役回國。唉……只可惜他現在身陷囹圉,而您的丈夫也慘遭不幸……”蒙特卡姆侯爵眉頭緊皺,語氣中充滿了惋惜之情。
“您能給我講些我父親在您身邊的事情嗎?我很想聽聽,作為女兒,父親可從沒給我講過當兵時的故事。”我不想再提那些至今仍令自己黯然魂傷的不幸遭遇,於是調轉話題。
“好吧!”蒙塔卡姆侯爵點點頭,開始熱情地給我講述他年輕時和布里薩侯爵在軍旅中的種種見聞。他說得很高興,尤其在描述戰爭時,這個老兵彷彿已不是在餐桌上,而是身臨其鏡,甚至將餐桌當沙盤,用餐具擺出陣型,給我詳細講起他和侯爵並肩作戰時的場景。
看著蒙塔卡姆侯爵興高采烈的模樣,我也很高興。看得出他是一個標準的軍人,沒有上流社會的虛情假意,他的心中只有戰場和士兵,不懷私心地用士兵的標準來衡量他人。雖有些古板,但卻不失真誠。
不過,我卻對他動情地勾勒出的布里薩侯爵的肖像很不滿意。
蒂雷納船長和蒙特卡姆侯爵眾口一詞地稱讚他,誇他如何英勇,如何俠肝義膽,但這個高大的形象卻仍和我心中那個陰戾自私,毫無人性的侯爵相差甚大。
憑直覺我感到,他們都有意無意向我隱瞞著什麼。他們給我講述的侯爵不但沒讓我徹底解開他身上的謎團,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