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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信封上寫著“愛女歐葉妮親啟”的字樣。
“好吧。”我點了點頭。
“你肯定餓了吧?”洛奈頗關心地問我。
“嗯。”
“好,咱倆邊吃邊聊。”說完,她帶我走下樓去用晚餐。
晚上,在我昔日的閨房裡,我拆開侯爵給我的信。信很短,只有寥寥一兩行,信上說讓我去馬賽港,找一艘名叫“黑夜女神”的船,她的船長蒂雷納會幫我的。並讓我把另一封信親手交給蒂雷納船長。
他要送我去哪兒?我疑惑不解。但連日的辛勞和疲憊使我困極了,沒琢磨多久我邊遁入了夢鄉。
之後,我又在索梅恩城堡住了兩天,養精蓄銳,9月1日那天,我和準備告別洛奈走上逃亡的旅程。為在路上安全起見,我特意換了一套樸素的男式衣服,打扮成男人的模樣。
洛奈早給我準備好行囊,僕人則給我牽來一批性情溫順的騍馬,我一一跟他們告了別,心中充滿了悲傷,真不曉得什麼再能看到他們了。
我最後一眼看見的就是洛奈淚溼的雙眼。
“一路走好!”她向我喊道。
“再見!”我揮揮手,也向她道別,之後,就跟隨著馬官哈斯走出了索梅恩城堡。
五天後我到了馬賽。
一到這裡,聞著魚腥味的海風,看著天空翱翔的海鷗,我不由得想起了跟侯爵蜜月旅行時的日子來。
我雖並不愛他,但他究竟是在這個陌生世界上第一個真心關愛我的人。他雖然有種種缺點以致是劣跡(在他人眼中甚至算得上是罪惡),甚至就算娶我也是出於利益的驅動,並且我在一定程度上也成為他利用的工具,但我不會在乎,也不想在乎,現在只希望他的在天之靈能得到安息,而那些謀害他的人早晚能得到應有的報應。
我搖搖頭,藉此驅散心中的愁雲和思緒。時間緊迫,哪容得我在人口稠密的馬賽招搖過市?萬一遇到那些IHS標記戒指的人,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想到這裡我加快腳步,奔向港口。
在馬賽港轉了好久,我終於在熱心人的指點下找到了停泊在港內的黑夜女神號。
這是一艘中型的三桅帆船,船體上塗滿深棕色的油漆,沒掛帆的桅杆上佈滿了各式各樣的繩索,船上幾乎沒什麼人,只有一個穿著油乎乎的就棉布襯衫的老水手在甲板上抽著煙。
我顫顫巍巍從踏板蹬上船,走到老水手身邊。“先生,您知道蒂雷納船長在哪兒嗎?”
“什麼?”老水手將手攏在耳邊。
看得出他耳背得利害,我就靠近他耳邊大聲問道:“您知道蒂雷納船長在哪嗎?”
“哦……”老水手看都沒看我一眼,不緊不慢抽了口煙,從鬍子拉碴的嘴中冒出了一個滑稽的菸圈,“船長麼,他在海馬酒館……”他說完,又低頭不語了,不只是睡著了還是陷入了沉思。
於是我匆匆走下黑夜女神號,向人打聽到海馬酒館的地址後,就向那邊趕去。
酒館離港口不遠,我在一排歪歪扭扭的舊式磚樓的盡頭找到了它。我推開髒兮兮的木門,裡面頓時冒出嗆人的菸草味,險些沒把我薰出來。
我急忙掏出手帕,捂住嘴衝進酒館,穿過一個個酒氣熏天的客人,幾步來到了吧檯邊。
“您要什麼?先生?”那個形容猥瑣的酒店老闆問道。
“我找蒂雷納船長。”我故意粗聲粗氣地說。
“在那邊。”
我順著老闆的手望去,在靠窗的桌旁趴著一個人。那人帶著一定不合時宜的舊式假髮,整個臉貼在桌上,一隻手還死死地攥著一個酒瓶。
怎麼是個酒鬼?我皺著眉頭向他走去。“先生,先生!”我推了推他,他蟲子般扭了幾下後又不動了。
該死,怎麼竟碰碰上這種人?我拖住那人的肩膀,把他一下子搬了過來。“啪!”他手中的酒瓶摔得粉碎,立刻,店中所有的人都向這邊看過來,我扶著醉鬼,向他們尷尬地笑了笑後,大家又都機械地轉過了頭。
“蒂雷納船長,船長!”我使勁搖晃著他。這個人看樣子四十多歲,生著一張方方正正的大臉,上唇留著一條沒怎麼修理的小鬍子,下巴上則都是青虛虛的胡茬。眼皮半睜著,眼睛於酒醉而顯得很混濁。可能是由於在海上風吹日曬,他臉上的皺紋很多,但這些粗糙紋路卻使他的臉顯得木納且堅毅。
見他還不理我,我有些不耐煩了,乾脆端了杯涼水一下子潑在他的頭上。這招果然奏效,他渾身一顫,漸漸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