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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官的口氣開始軟了下來。
“你們這幾個人渣,早晚要下地獄的!”那人喝道。
他伏下身,輕輕將我攙扶起來。我用含淚的眼睛盯住他,好一會才認出來:“齊科里尼神父!”
“科薩諾夫人,您受驚了。”他說著,理都不理那幾個警察就將我扶出了地牢。
沒人攔,也沒人追。直到神父把我攙上一輛馬車。
“齊科里尼神父,您怎麼在這兒?你不是在威尼斯嗎?”我驚魂未定,好半天才開口問道。
“我是教廷的特使,在威尼斯沒多久我就接到教廷和耶穌會的指派,來到維也納。很久前我就認識女皇陛下了,現在我很榮幸地成為她的懺悔神父。”他和藹地向我解釋道。
“是這樣……可您怎麼在這裡?”這才是我最疑惑的。
“這個‘貞潔委員會’有女皇陛下親自控制,並受耶穌會的宗教指導,我會定期來看看他們的工作,您知道,他們的有些所作所為連女皇也頗不放心。也巧了,我今天真好來這裡看看,就遇到了這一幕。真是對不起,讓您受驚了。”我從他眼中看到了內疚。
“沒什麼,不過您來的確實真巧。”不知為何,我始終不認為他是恰巧出現在這裡。確實,這一切太巧了,巧得讓人難以致信。
他點了下頭,肯定聽出我話帶的刺。
“話又說回來了,作為一個虔誠的基督徒確實難以忍受現在的道德墮落。我很理解女皇,她是個真正的聖徒。你看,除了帶頭履行一個基督徒妻子,母親,和國王的神聖義務,她還要用心良苦地創立這種並不討好的機構,這一切為了什麼?她自己?不,這就像一個慈母,為了孩子的未來,不惜用最為嚴厲的手段來懲罰這些犯錯的迷途羔羊,使之改悔,走上正路。她不怕自己的孩子們的埋怨和憎恨,因為她愛他們,真心為他們好啊。”他向我訴說著。
我根本聽不進去他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難以忍受道德墮落就一定要這樣高壓統治嗎?在我看來那些風紀警察一點也不比那些所謂的墮落分子強多少!於是我把臉面向車窗外,不去理會他對女皇的“讚美”。
“你看。”他指給我廣場上的一角。那有一個被用鐵鏈拴在柱子上的男人,他衣衫襤褸,渾身汙垢,坐在自己的排洩和嘔吐的汙物中,不停地磕著頭,肯求好心人的施捨。
“這就是‘貞潔委員會’對付登徒子們的絕招,很管用。”
我吃驚不已,下意識地轉頭看了齊科里尼神父一眼,頓覺他臉顯出了某種難以形容的滿足的笑……
進宮
等齊科里尼神父把我送到家時,伯爵已經回來好一陣了。
當他得知我一個人出門,並且一天未歸,就感到事情不妙,馬上把家裡的臨時僕人都打發出去滿城地找我。此刻,他正在客廳裡焦急地等著我的訊息。
我剛進門,他就跑了過來,一把把我摟了在懷裡。他很體貼我,既不責備也不詢問我去了哪兒,只是命令僕人立即端上熱巧克力,牛奶和麵包。
我確實餓壞了,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不管不顧地吃了起來。
伯爵道了聲失禮後便禮貌地請齊科里尼坐下,沒等他問,神父就將我的經歷講述了一遍。伯爵露出極為感激的表情,謝了又謝,並請神父一起共進晚餐。但神父以有事為名,客氣地謝絕,略為客套幾句後,他就離開了我們的住處。
我真想撲在伯爵的懷中大哭一場,但最後還是沒有哭,因為今天的意外給我帶來的謎團遠遠大於屈辱。為何齊科里尼神父一句話就可以把我放出來,而且不再追究之前的種種“罪狀”?
伯爵告訴我,那些耶穌會的神父都很有來頭,連皇帝國王們都得讓他們三分,他們名義上只是執行教皇命令的宗教組織,實質上早已成為凌駕於國家和教會的團體。他們只服從會長的指示,並卻透過各種手段來控制各個國家的統治者和政客。就算這個小小的貞潔委員會也不過是他們所控制的小嘍羅罷了。
至於這個變態的貞潔委員會為什麼成立,說來都好笑。伯爵說:現在的皇帝弗蘭茨一世在年輕時做洛林公爵就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他外公就是法國的風流攝政王——奧爾良親王。在和特蕾莎女皇結婚後並生養一大群兒女後他仍本性難移,他整天和維也納劇院的女演員廝混,甚至不惜屈尊去逛下等的劇院。而他的老婆特蕾莎女皇則是個標準的刻板女人,整天把精力放在治國安邦上,根本就不登什麼較和諧幸福的婚姻。而且她的妒性十足,不管想盡辦法控制丈夫的私生活,而且還要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