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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侯爵放下酒杯,勤快的僕人馬上又給他斟了一杯。他拿起酒杯,輕輕搖晃了兩下,彷彿是在將沉澱物攪起,使酒的沉香泛起。之後他沒接著喝,反開口道:“我們這些鄉下人就沒這種福氣,只能喝些山裡人胡亂釀的酸酒。”說完,他一口氣將酒吞了下去。
意識到侯爵這句看似玩笑的話裡卻帶著刺,我隨即抬起頭看對面的伯爵什麼反應。
伯爵可能沒有聽出來:“您可真會開玩笑,要是喜歡的話,明天我讓人給您送一箱去。別客氣,咱們可是親戚。”
“那我先謝謝您了,看樣子您還沒忘了我是您的親戚。”侯爵的目光突然犀利起來,死死盯住了伯爵。
我見伯爵的右臉微微顫了一下,同樣銳利的目光根侯爵相交在一處,但隨即恢復常態。
“怎麼會呢,是吧?歐葉妮?”他竟將球踢到了我腳下。
“……啊,對啊,你們畢竟是翁婿關係。”我胡亂應付了一句。
“翁婿?真是不敢當,伯爵閣下能把我當朋友就不錯了。”侯爵冷冷說。我看到此時的洛奈臉色也有些不對勁,她用外人幾乎看不出來的細微動作意示著侯爵不要輕舉妄動。
我看著這兩個人表面平靜,內心劍拔弩張的情景,猛然想起了威尼斯的面具夫人向我講的話。
“侯爵,您醉了吧。”洛奈說完,又面對科薩諾伯爵:“您的就真是好酒,侯爵剛喝了兩口就飄飄然了,呵呵……”
伯爵笑著看著洛奈:“謝謝,我看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侯爵閣下看樣子是太高興了。難怪,今天是來看自己的寶貝女兒的啊,不是嗎,侯爵閣下?”他突然轉向侯爵。
侯爵沒理他,又灌下了一杯酒。然後惡狠狠地望著對面的伯爵。
“對不起,女士們,我還藏了些更好的酒。”我見伯爵突然站了起來:“請允許我離開一下,這些僕人們太笨手笨腳的了,要是打破了一瓶就糟了。”說完他離開了餐桌。
“您不跟我一起去看看嗎,我的酒窖裡可還有很多珍藏呢。”伯爵看著侯爵。
“好,我倒要看看你手中還藏著什麼貨色!”侯爵悻悻地站起,一句話也沒說便隨伯爵走出了餐廳。
“怎麼回事?”等他們走後,我扭頭問洛奈。
“經濟上的事,侯爵運氣不好……”洛奈一臉無奈。
“到底怎麼了?”我追問。
“你知道的,作為和你結婚的聘禮,科薩諾伯爵答應給侯爵入股一家西班牙博彩公司吧?”
“知道。”
“那公司破產了,侯爵後期投入的一大筆錢也泡湯了。”
“就這些?”我皺起眉頭,雖說侯爵也是個愛才如命的傢伙,但這點事情絕不會令他那樣失態。
“應該就這些了,至於是否還有其它事,你知道你父親的脾氣,他不會跟我說的。”洛奈眼中呈現出很大的失落感,這個她所愛的男人永遠不會向她真正敞開心扉,而他靈魂裡總存有一些別人根本無法探尋的秘密。
我沒再說話,只得低頭吃著一塊巧克力點心。洛奈則帶著一副心神不安的樣子,不時看著餐廳的大門,生怕那兩個男人會出什麼事情。
時間過了將近二十分鐘,兩人仍沒有回到餐廳。
“歐葉妮,你能不能去看看他們?”洛奈問。
“你去更合適些,如果侯爵看到我,估計他會更生氣,他可最恨別人探究他的私事。”我推託道。
“可這畢竟是你家……”
望著洛奈焦急而又膽怯的神情,我不由得軟了下來,決定親自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幹嘛。就算他們看到我,我說是洛奈指使的,也會脫開干係的,再說伯爵也不是侯爵那種暴虐的人。
我走出餐廳,從西側樓梯拐下。還沒到酒窖,就聽見走廊盡頭的書房中有人大聲說話。看來他們並沒去酒窖。
輕輕走到書房門口,我從鎖眼中向裡張望著。我看到伯爵坐在椅子上,雙手支著頭一言不發,而侯爵則在屋中走來走去,不時大聲向伯爵喊著。
兩人談話的聲音時大時小,時有時無,所以我在屋外也只能東鱗西爪聽個大概。
洛奈說得不錯,布里薩侯爵今天來並非是為看我,他確實另有目的。但奇怪的是,我並沒有聽到侯爵提到西班牙博彩公司問題,反倒從他嘴中一直聽到什麼債務,地產抵押的話。而且,有兩次我看到侯爵雙拳猛地敲在桌上,大聲喊著:“連索梅恩你都想……你要逼死我嗎!”而伯爵說話的語調一直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