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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也沒少幫著她哥陷害他,賴雲煙曾想過,如若他們見面,沒有外人在場,絕對是相互恨不得啃了對方的骨,喝了對方的血。
當然那不是因愛而起,後來也不是因恨了,而是因為仇實在結得太多太深了。
他們之間仇深似海,賴雲煙聽到他死訊,知道自己終於不用面對一個可怕的對手了,真真是仰天大笑了三聲,管他魏瑾泓最後的死是因病死的,而不是他們兄妹或其它人害死的,總歸是死了,她以後都不用躲著這老魔星連京城都不敢去,真是樂不可支的大事。
只是樂極生悲,在她正要去吩咐下人找人吹竹弄笙慶賀一番時,因她只顧著仰天大笑,踏錯了階梯,身子往前一倒,就陷入了這可怕的夢裡。
說來,他們成親的頭幾年,還真是過了幾年蜜裡調油的好日子,賴雲煙在心裡假模假樣地感嘆著,這時,眼前一亮,有人掀開了她眼前的喜帕。
賴雲煙立馬揚起了她練過無數次,才練成的完美笑容,抬起眼,去看那冤家,順便她還磨了下牙。
只是,對上魏瑾泓那雙冷靜至極的眼,賴雲煙的笑有些掛不住了,那聲想好氣人的夫君更是叫不出口。
太熟了,這雙眼,就跟前一月,魏瑾泓突然跑到她的山莊裡看她時的那雙眼一模一樣。
一雙五十歲的眼睛,掛在了只有十八歲的魏瑾泓的臉上,太可怕了,她沒法對有這雙眼睛的人叫夫君,哪怕是帶著戲謔諷刺。
賴雲煙心中再生不祥之感,她死死地盯住魏瑾泓,臉上的笑越來越冷,越來越小……
直到門響,有丫環在外面說大公子大少夫人有何吩咐,就跟那夜一模一樣。
“無事,退下。”魏瑾泓說了那夜一樣的話,眼睛卻是沒有離開賴雲煙的臉,臉上也沒有當年看著賴雲煙的笑。
他在審視著她。
賴雲煙眯了眯眼,雙手放在袖中,不動聲色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
她不死心,又掐了自己一把。
還是疼。
“賴雲煙。”魏瑾泓淡淡地開了口,那口氣,那腔調,就跟之前一個月前他叫她的一樣。
賴雲煙記憶猶新,是因為那是近二十年後,她與魏瑾泓的第一次見面,聽魏瑾泓時隔多年後再次叫她。
她本來還想他們一生都老死不相往來,只是沒料到魏瑾泓突然拖著病體來看她。
說來,當時若不是其邊上還有她的兄長,她也是肯定不出去見人的,她是有些怕這個人的。
現在想來都後悔,如果不見,就不會有這活生生的惡夢發生了吧?
“魏大人。”賴雲煙看著他,謹慎地叫了他一聲。
“有禮。”魏瑾泓朝她拱了拱手,坐在了喜床對面的凳子上,正對著坐在喜床上的賴雲煙。
賴雲煙看他一眼,眼睛掃過屋內的擺飾,見真跟當年一模一樣後,她輕皺了下眉,忍不住又掐了自己一把。
還是疼。
難不成,在上世的穿越之後,這世她又重生了?
還附帶一個重生的魏瑾泓?
賴雲煙真希望這是惡夢。
她轉過臉,看著魏瑾泓那張少年臉,跟他對視兩眼,見他眼帶評估地看著她,賴雲煙站了起來,走到了妝臺前,看著裡面自己那張熟悉的少女臉。
這年他十八,她十六。
青梅竹馬,姻緣天定的兩人。
只是後來變成了仇人。
賴雲煙把頭上的鳳冠取下,把簪子取下,解下頭髮,走到洗臉架前,拿起放置在一邊的鐵壺倒了熱水,拿帕淨了滿臉的胭脂,這才轉過身,對魏瑾泓客氣地道,“魏大人,是您去抓雞還是我去抓雞?”
賴雲煙在賭,這惡夢一半真一半假。
無論如何,她從來不是不打沒準備的仗的人,管它真假,先做好準備再說。
如若劇情繼續上演,明天還要見公婆,見魏家的那一大票親戚,那貞帕這關就得過。
而這洞房,想來他們是過不下去的,賴雲煙覺得以他們過去的仇怨來說,別說脫光了坦陳相見,現下沒有拔刀相見,都因託他們兩人同是冷靜,做作又陰險之人的福。
魏瑾泓一路看著賴雲煙的舉動,聽到她的話,他笑了笑。
賴雲煙看著他溫文爾雅的笑,對他久不見的君子樣還真是有些懷念。
她不由也笑了,跟魏瑾泓笑著道,“大人還是跟當年那般玉樹臨風,真乃謙謙君子。”
“你還是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