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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裡,方玧面上就恢復了平靜,哪裡還有方才急躁惱恨的樣子。 青容扶著她坐下,雁微打窗戶縫兒裡往外看了看,便低聲道。 “宋嬤嬤回去屋裡了。” “好好盯著吧,恐怕她最近就要有動作。” 方玧淡淡道。 兩個丫鬟都是點頭,一點兒也不敢疏漏。 果然,這午後方玧睡覺的時候,宋秋荷藉口說現下無事,去給針線局的朋友送兩盒治腰疼的膏藥,出了碧落齋。 她剛走,青容就喊了元和在後頭跟上。 人倒是真往針線局去了,在針線局裡待了好一會兒才出來的。 元和不方便跟進去,怕打草驚蛇,所以等著宋秋荷出來後,又跟著她,見她直接回了碧落齋,才折身又去了趟針線局,打探了些情況。 這回依舊見的是針線局的張嬤嬤。 她是負責針線局裡,給下人做衣裳的繡娘們的管事,算是宋秋荷入東宮後的第一個上司了。 打聽一番,也都說張嬤嬤對宋秋荷頗有幾分照顧,兩人關係不錯。 只能問到這些,元和便也就回去,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方玧。 聽罷,方玧也是直接利落的吩咐下去,把姓張的這個嬤嬤,一併盯起來。 她不覺得宋秋荷會無緣無故害她,或者說,宋秋荷進宮也許就是誰在背後操持,此人謹慎,不一定會親自和宋秋荷見面,託人中轉也是有的。 所以那個張嬤嬤,就可能是這個中間人。 只是沒想到這個張嬤嬤倒是謹慎,一連五六日,倒是察覺不出她和哪裡的人有特別的接觸。 而這麼幾天裡頭,裴曜也沒往後院來,不知是前朝在忙著什麼。 當然了,還有個奇怪之處,這幾日去梧桐苑請安,方玧就發現太子妃的情緒不大好。 方玧心裡隱隱猜測,是不是為著東宮即將要入新人的事兒? 現在是五月底六月初了,已經有了訊息,新人是九月初入東宮,倒是沒幾個月了呢。 不過太子妃心情如何,也不是她能管的,眼下方玧更在乎的是,宋秋荷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沒想到又等了三四天,宋秋荷竟是自己道出了些眉目。 這一日下了小雨,午後清涼,方玧不大想午睡,就翻出了針線來繡花。 如今二姑娘滿了週歲,想下地走路了,現下正開始學呢,所以方玧想親手給她做兩雙鞋。 宋秋荷在旁邊幫忙,就閒話起來。 “這還有半個月就是三公子的滿月宴了,良娣打算送什麼禮呢?” “左不過是按規矩送些東西罷了,也沒什麼新鮮的。” 方玧穿針引線,神色淡淡道。 而這時候宋秋荷看她一眼,露出些勸說的樣子來,低聲開口。 “我知道良娣心裡對楊側妃或有幾分怒氣,但冤家宜解不宜結,日後在這宮裡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呢,不如趁此機會,送個用心些的禮,把這兩邊兒的關係緩緩?” 見方玧不說話,宋秋荷又道。 “殿下可有些時日沒來了,良娣如今向那邊低個頭,示個好,說不得殿下就來了呢。” 誰知這話像是踩著了方玧的痛處一般,登時方玧就沉了臉色,冷哼一聲。 “她算什麼,她的人那樣當著膳房眾人的面兒打了您巴掌,這是把我的面子放在地上踩,我憑什麼要低頭。” “可是.” “姨母別說了,我這個脾氣你是知道的,我要是這樣任人欺辱,怎麼能再方家那虎狼窩裡長這麼大,她不過是生了個兒子才得意起來的,既要我用心送禮,那我定送給他一份大禮。” 方玧止住了宋秋荷的聲音,眼神往針線框子裡看了看。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宋秋荷就隱約瞧見,籃子裡頭各色碎布和針線的遮蓋下,似乎有一個巴掌大的布偶娃娃。 再抬眸看一眼方玧,就見她眼底冷光凌凌。 這下,宋秋荷眸底暗光微閃,似乎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晚間,方玧已經睡下了。 今兒排班,晚上恰好是青容和雁微兩個一起值夜,兩人在廊下坐著,就閒聊起來。 “三公子的生辰八字是什麼來著?我聽說這弄錯了就不靈驗了呢,可不能功虧一簣。”青容道。 雁微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三公子的生辰就晚咱們二姑娘一年又一天,好記呢,不會弄錯的。” “那就好,我總是擔心呢,良娣為著這件事,好久沒能睡個好覺了。”青容低聲垂眸。 這會子聽得雁微聲音略有拔高。 “良娣還年輕呢,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的,未央閣那邊拿這個做事,那幾個嘴賤的男子,總該自己遭報應的!” 她這麼說,青容也是鄭重的點點頭。 而殊不知這一切都被在旁邊偷聽的宋秋荷,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裡。 暗處廊下,一道婦人的身影,沿著牆根兒慢慢挪回了房間。 雁微緊緊抿唇,盯著那邊,直到看見人影進了屋,才鬆了口氣。 但緊跟著看向對面的青容,又是一臉氣惱。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