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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老臣已經問過家裡隨行的小廝,臣的孫兒之所以出手傷人,是因為趙家那小子仗勢欺人,想要強搶民女!” 凌風將軍雖已年過七旬,但終年習武,身體依舊堅朗,說氣話來,氣勢十足。 但文景伯為著寶貝兒子也是絲毫不退讓。 “什麼強搶民女,那丫鬟本就是我趙家的人,她已經被她爹孃賣給我家為奴了,我兒好心去接她回府,半路上她卻忽然跳車逃跑,為此我兒才命人抓她回來的,那丫鬟的身契在此,還請皇上過目!” 懟了凌風將軍一頓後,文景伯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紙,恭敬遞上。 這賣身契的確是沒有問題的,裴曜看過也是蹙眉。 見狀,文景伯趕忙繼續。 “皇上,臣就這麼一個兒子啊,那梁鶴竟不分青紅皂白,重傷於他,現如今臣的兒子身陷牢獄,不知傷勢如何啊!” “一派胡言!” 凌風將軍吹鬍子瞪眼,快步逼上前,怒目瞪著文景伯。 “我孫兒本不欲動手,只想說幾句公道話,但你家那不成器的,竟口出惡言,辱我梁家,我孫兒氣急,這才動手,況且那丫鬟雖賣身與你家為奴,但並非其家人自願,是你兒子逼迫所致!” “將軍雖年長些,可也沒有空口白牙就誣陷的道理,這白紙黑字的身契就在這兒,如何逼迫,況且他家若是不滿,大可告上衙門,便是不說這些,教訓丫鬟是我家家事,何時輪到外人指手畫腳,還打傷我兒!” 文景伯目光陰沉,也是分毫不讓。 看著兩個大臣吵來吵去,裴曜只覺得頭疼。 旋即對洪正道,“去把胡岱序叫進來。” 洪正點頭,快步出去。 不多時,胡岱序就跟在他身後進來了。 “微臣參見皇上。” “免了。”裴曜擺手,掃了在場幾人一眼,沉聲道,“胡大人,你說,這兩家公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隨著裴曜開口,凌風將軍和文景伯的目光齊齊投來。 頓時胡岱序也是心裡難辦。 可轉念一想,皇上問他,他還是照實說,前些時候剛被皇上訓斥過呢,可不能再疏忽了。 於是整理了一下說辭,便將自己瞭解到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與凌風將軍說的更相似些,但那梁鶴也並非完全對,他的確是想行俠仗義,可太過沖動,不算是自衛更像是一吐惡氣的反擊。 其表達意思差不多就是後世的防衛過當。 聽完胡岱序的話,頓時兩邊都不滿了。 凌風將軍氣急,分說自家孫子是為行正義,而文景伯也反駁,說都是因為梁鶴亂插手別人的家事,還出手傷人,才是有罪云云。 偏巧這時候,門口傳來了福喜砰砰砰的敲門聲。 洪正前去開門,便見福喜面色難看的進來,拱手稟報。 “皇上,京都衛獄中傳來訊息,說文景伯世子,趙睿寧公子他,他...” “我兒怎麼了?!” 文景伯聞言,大驚失色,慌忙上前一把抓住了福喜的肩膀。 “公公快說啊,我兒怎麼樣了?” “趙公子內傷太重,剛剛吐血身亡了!” 福喜說出了訊息。 一瞬間,文景伯的臉色漲紅起來,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將要窒息一般。 整個人也往後猛退幾步,隨後一口氣沒接上來,仰倒了下去。 “哎呦,伯爺,伯爺!” 福喜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檢視情況,胡岱序離得近,也立即大步過去了。 裴曜亦是跟著站起了身,煩躁的嘆了口氣,隨後擺手。 “著人送文景伯回去,另外那兩個人都放了。” 這件事以這麼個情況結尾,也是意料之外。 可本來就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就是兩家公子打架鬥毆,沒想到鬧成這樣。 裴曜本就不想管,現如今人都死了一個了,更是懶得再糾纏。 但文景伯痛失獨子,卻就此恨毒了胡岱序。 因為在他的心裡,正是因為胡岱序不肯放人,怕得罪凌風將軍,所以才導致他兒子慘死獄中。 現在朝中正在議論派哪幾個武將前往北疆軍中,頂替霍家二公子的空缺之事。 如此一來,文景伯自然是拼了老命的聯合朝中好友,極力反對胡岱序,推崇他人。 為此,胡家被翻出來了不少瑣瑣碎碎的事情,參奏胡岱序的摺子那就沒停過。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就算是再好的官,自己沒做過錯事,也會有被沾光的親友連累的時候。 胡家發跡時間不長,亂七八糟的親友多,要蒐羅這些瑣碎事情,還真不算難。 一時間,直叫人煩心。 原本裴曜也不是非安排胡岱序去北疆不可,現如今出了這樁子事,為了安撫文景伯,也為平息朝堂紛爭,使人心統一先投入到與上陽國的戰事中,裴曜便也就打算放棄胡岱序這個人選了。 雖說不去北疆,自己在京中的官位也並不會受到影響,可他這樣的年輕武將,哪有不想去沙場建功立業的呢。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