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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中,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以為是靈兒的簡訊來了,忙開啟手機看,居然是小枝的,“睡了沒?你知道這麼多年我為什麼要拼命地減肥美容嗎?”
“為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因為一個人!你知道這次我為什麼要回來嗎?”
“不知道,為什麼?”
“也因為一個人!”
“誰啊?我認識嗎?”經小枝這麼一說,我反而睡意全無,來了精神,看來人都是這樣,有很深的偷窺欲。
“你猜啊!”小枝賣了個關子。
是誰呢,中國十三億人,我能猜出是誰呢,太傷腦筋了,這時,這麼多年我認識的人都在我腦海裡快速地篩選而過,但始終猜不出是誰,這麼多年,也沒有聽說小枝喜歡過誰,猜得大傷腦筋,實在無從猜起,“猜不出來,到底是誰?是哪位帥哥讓小枝同志這麼痴情啊!”
發過簡訊,等了很久,也不見回覆,在等待中,迷迷糊糊,我睡了過去。
三十八、幽冥雪谷
三十八、幽冥雪谷
睡的正酣,迷濛中,我忽然聽到一絲響動,似乎有一個人的身影閃過,“有賊!”我猛地驚醒,豎起耳朵屏住呼吸聽起了動靜。隱隱約約中,似乎有一串輕微的腳步聲在移動,做賊一般,躡手躡腳,輕微的響動時斷時續,像是恐怖電影裡鬼魅的身影在遊弋。我稍稍辨認了下,斷定不可能是老爸老媽,他們穿拖鞋走路的聲音不可能這麼輕,覺得那微微的響動聲似乎是從奶奶房間的方向傳來,“難道是奶奶?”我仔細一思量,覺得也不太合理,都深更半夜了,奶奶起來幹嘛?又不是做賊,幹嘛聲音這麼輕?“莫非是誰在夢遊?”,我這麼一想,覺得有些詭異了。
就在我快速思考時,我聽見了一絲輕微的開門聲,聲音似乎是從奶奶房間的方向傳來的,我心裡一驚,覺得有必要起來看個究竟了。於是掀了被子,輕輕地穿上衣服,摸起床案邊的小水果刀,悄無聲息地開了房門,悄悄地跟了過去。
深夜裡,屋子裡靜極了,我幾乎是屏著呼吸,這時我能真切地聽到自己心臟的跳動聲。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我慢慢地朝著奶奶的房間遊弋過去。藉著屋子裡微弱的反光,我很快地來到了奶奶的房間前,這時我看見奶奶的房門似乎半掩著,透出一點點的微光,我的心猛地一懸,心想莫非真的是進賊了,全身一個冷顫,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水果刀,隨時準備迎接一場血戰,一想到血,我覺得自己的腹部又灼熱難耐,牙齒咯咯作響,全身說不出的興奮,頓時所有的顧慮和膽顫都一掃而光。握著水果刀,悄悄探進奶奶的房門前,穩了穩氣息,輕輕握住奶奶房門的把手,一點點地慢慢推開了半個身位的空虛,側耳聽了聽動靜,似乎裡面沒有覺查,我便悄悄地探頭進去,藉著奶奶窗外的微光和爺爺牌位前的燭光,奶奶屋裡的情景依稀可辨,當我巡視完眼前的動靜將目光轉向房間的右角時,我看到了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
正當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身影所震懾,大腦還沒來得及思考如何應對時,那個黑色的身影似乎感受到了背後的氣息,猛然間轉過臉來,我正要大聲呵斥什麼人時,在那個黑色身影轉過臉的剎那,藉著微弱的光線,我看清了那張臉,那張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是爺爺!是爺爺的臉,是那張我從小到大在奶奶小屋的靈堂前看過無數遍的臉!一股冷風迎面吹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驚得不知所措,而這時,那個黑影也好像在轉過臉的四目相對間認出了我,顯得很詫異,一見我要驚叫,忙用手在嘴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要我不要聲張,然後輕輕地走到奶奶的床邊,為奶奶掖好被子,半跪在奶奶床前,深情地凝望著熟睡的奶奶,撫摸著奶奶半白的銀髮,深情依依。而我,則被眼前的一切驚得目瞪口呆,感覺恍若夢境,倒吸了口涼氣。就這樣呆呆地立在門口,看著爺爺深情款款地愛撫著這個和他生死相依的妻子,好似現實版人鬼情未了,我突然為爺爺和奶奶那不離不棄的愛情而感動萬分。
爺爺守候了奶奶一會後,站起身,似乎完全忘了我的存在,自顧自地走到房間的右角,來到奶奶的那個破舊的木箱子面前,這時,多年來對奶奶小木箱的好奇促使我忍不住慢慢踱了過去,想看看這個深鎖多年的木箱子裡究竟藏著什麼好東西,完全忘記了對爺爺這個鬼魂的顧忌。
爺爺半蹲在木箱前,熟練地拿出一把鑰匙,緩緩地開啟了木箱的大鎖,隨著箱蓋被爺爺揭開,我不自覺地湊了過去。伴著爺爺一件件地拿起箱子裡的東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