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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是怎麼了,一邊責備我穿著溼衣服躺在床上會感冒的,奶奶也一邊喚著我的名字,一邊和母親推搡著把我拉起來,要我趕緊洗個熱水澡,看著奶奶和老媽眼角溢著的淚水,我才回過神來,為了不讓家人擔心,我拿起換洗衣服往洗澡間走去。
洗過澡,奶奶已拿好感冒藥來讓我吃,吃完藥老媽就追問我怎麼回事,是不是被小枝拒絕了?我沒有予以回答,就說身體不舒服,想回屋睡個覺,讓老媽不要再打擾我,老媽見我不願多回答,知道我現在心情不好,就不再追問,叮囑我要蓋被子,小心感冒。
回到屋裡,被子和床單都被奶奶換過了。躺在被窩裡,感到全身冰冷,頭昏沉沉的,鼻子呼吸也有些阻塞,直覺告訴我,是凍感冒了。枕邊的手機不停地再響,全是小枝打來的電話和發的簡訊,我懶得接也懶得看,關了手機,把被子一蒙,強迫自己睡去。
一會奶奶上來敲門,說晚飯好了要我下去吃點,我說不餓,不吃了,現在只想睡覺。奶奶見我說話語氣很沉,趕緊摸了摸我的頭,就問我是不是感冒了,我說好像有點,奶奶就要帶我去打吊水,我說剛吃過藥不用了,奶奶拗不過我,只好安慰我幾句,替我蓋好被子,下了樓。
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手機響了起來,開啟一看,是小雅的好朋友打來的,我的心一懸,忙接了過來,“林子歆,你可知道你這次把小雅害慘了,她剛正在準備舉行婚禮,聽我說你正在找她,要帶她遠走高飛,腦子一發熱就突然悔婚了,說真正喜歡的是你,要和你在一起,現在婚禮現場搞得亂七八糟,她現在是呆不下去了,躲在一個賓館裡等著你過來帶她走呢,都是你闖的禍,你自己過來收拾吧,都怪我嘴賤,剛乾嘛告訴她你在四處找她。”
“什麼?”我一聽,詫異萬分,小雅竟然為我悔婚了,我趕忙問小雅的好友小雅現在在哪,手機號碼是多少,我要聯絡她。小雅的朋友就說小雅現在一個人不敢與外界聯絡,等我過去接小雅,要我過去了和她聯絡就行,她會帶我找到小雅的,接著告訴了我小雅的大體地址就匆匆掛掉了。
接到小雅好友的電話,我顧不得多想,腦子裡唯一想的就是趕緊過去見到小雅,於是,也顧不得小雅好友說的是真是假,趕忙穿好衣服,拿起卡和錢包衝了出去,一邊電話訂了機票,一邊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往合肥飛機場奔去。
買到一張最快去往廣州的機票後,等候了一段時間,檢完票匆匆坐上了19:40的ZH9484航班,懷著一種驚奇而又莫可言狀的心情往廣州飛去,一路上,想著和小雅見面的激動情景,感謝天無絕人之境的慈悲。由於奶奶給我吃的感冒藥裡含有安眠藥成分,激動了一會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飛機著陸的巨大搖晃將我從沉睡中驚醒,這時,飛機的乘務員也提示大家本次航班的終點站哈爾濱到了。
“哈爾濱!?“當我聽到乘務員說出這三個字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望向窗外,外面的世界一片素白,“那是雪!”,廣州是不會下雪的,我使勁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確實是雪,白皚皚的很刺眼。我感到腦袋嗡嗡作響,明明是坐的飛往廣州的航班,怎麼一醒來就變成了哈爾濱了呢,我忙問乘務員是怎麼回事,乘務員一邊提醒著大家帶好行李下機,一邊很溫和地告訴我這本來就是飛往海爾濱的航班。“難道我坐錯了?怎麼可能?”帶著巨大的疑問,我趕緊下了飛機,一出機艙,刺骨的寒冷就凍得我直哆嗦,我怕廣州天氣熱,特意穿的夏裝,這下南轅北轍,可把我凍得夠嗆,忙拿出薄外套裹在身上,匆匆下了飛機,哆嗦著往機場售票廳趕去。經過一段悠長昏暗的通道終於來到了出站口,正準備出了站趕去買機票去廣州,出了站一抬眼,又被嚇懵了!
眼前的並不是哈爾濱機場,而是一座古典莊重的教學樓,整座大樓昏暗一片,只有走廊和樓梯口的燈在微弱地亮著,藉著微弱的燈光,我一看,原來這是哈工大的人文社科學院樓,“三爺不就是在人文社科院任教嗎?”我心猛的一驚,仔細望了望,見大樓的一角的教室還亮著燈,在黑夜中透著鬼魅的光暈,強烈地吸引著我。我不自覺地朝著燈光走去。這才發現,亮著燈的教室是一間研究室,空闊的研究室裡似乎有一個身影正在燈光下聚精會神地研究著什麼,我隔著窗戶細心辨認了下,覺得那個身影似乎很陌生,但又是那麼熟悉,我正努力回想著會不會在哪裡見過他時,那個身影不經意地轉過了半個臉龐來,這時,我清晰地看見,這是三爺。是我小時候見過無數次的三爺,脖頸處的那道傷疤依然清晰可辨,不錯,就是三爺!